墨初晴稍作休息,一步邁出,她突然發現世界不一樣了,腳下迅速先化出來,是一座透明的懸空山,就像是水晶一樣。
這坐山在墨初晴踏上的第一步就開始發光,一個比王座大很多倍的座位就在眼前,那應該就是皇座了吧。
看着殘破的靈魂,墨初晴知道自己現在應該坐上去,那裡可以修複靈魂,甚至可以保護自己。
一步一步走去,在墨初晴坐下的時候在次發生了變化。皇座上面有一個水晶球一下子光芒四射,下面原本漆黑的地方一下子被照亮了,燃燒的小火焰也全部熄滅了,因為有那個水晶球在根本不需要他們,那就像一個太陽一樣。
墨初晴把那本書往旁邊一扔,然後就離開了識海,那麼久了還不知道外界怎麼樣了。
墨初晴醒來的時候水已經不熱了,相反變的很涼,這是墨初晴之前都沒有遇到過的。周圍的石闆也不在是綠色的了,變成了純白色,這應該是顯示這裡已經沒用了吧。
想想之前水池的不一樣,墨初晴想到了光幕中墨淵死之前遞給夢蝶的那個小玉瓶,裡面的東西應該和這個水有關,隻是夢蝶不是走了嗎,那麼最後又是因為什麼在重新回到水裡了呢。
百思不得其解的墨初晴還是爬了起來,隻是一看岸邊,到在地上的黑衣人又是怎麼回事,迅速穿好衣服。墨初晴查看了一下,五個人全部死了,面無表情,應該是死的時候他們自己都不知道怎麼回事。
房間裡已經沒有霧氣了,看起來就和普通的差不多。透過窗戶看去,外面已經是黃昏了,院子裡已經點上了燈籠,隻是因為之前墨安說過這裡除了她不讓任何人來,所以沒有燈。
推開門,墨初晴走了出去,她現在感覺渾身無力,大腦也可是泛疼,這應該是消耗靈魂的後遺症吧。
“大小姐,你今天去了那裡,老爺找了你好久”墨初晴一走到前院,一個丫頭就跑過來給墨初晴說墨安來找過她。
聽丫鬟這樣說看樣子應該是找自己問在宮門口發生的事情,不過墨初晴感覺沒什麼好說的,她現在渾身不舒服那有精力去和墨安周旋。
“一會你去告訴我叔叔說我累了,睡覺了,在找幾個人去後面那個房間裡,把裡面的五具屍體給我清理了。”
說完墨初晴不顧丫頭疑問的眼神就回房了,剛剛随便看了一下那些黑衣人,應該和今天在宮門口遇到的是一樣的,現在也隻有皇後才想殺了自己,歐陽淩飛應該沒有那麼蠢。
墨初晴睡了,可是丫鬟還得去墨安那裡回話啊。
墨安聽了丫頭的描述,看起來很開心,隻是在說起讓墨安找人去清理屍體的時候墨安臉色變了。
“來人去給我查,誰要刺殺我們大小姐。”
老吳領命去檢查各院子看看有沒有對将軍府有害的東西,同時也讓丫鬟帶着十幾個家丁去清理屍體。
當人們從房屋裡擡出那五具死的不能在死的屍體時都通體發涼,還好她們平時沒有那麼大的好奇心,不然死的肯定就是他們。
所有人都把黑衣人的死歸咎于墨安不讓人進去的原因,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但是未知的東西才讓人恐懼。墨初晴不知道因為今天的事情導緻那個房屋到最後毀了都沒有人願意在踏進一步。
外面搬屍體弄出的聲音不小,可是墨初晴現在躺在床上還是睡的很香,并沒有要醒來的迹象。
“擡着一具屍體跟我走,老爺要看,其他的全部扔到大理寺門口去。”
老吳突然跑出來攔在他們面前,他覺得這樣在府裡查不到什麼,還不如去查看一下屍體,沒準還能找到線索呢。
墨安正在書房裡看一些信,老吳突然急急忙忙的闖進來,還把屍體給帶到了院子裡。
看着急急忙忙的老吳,墨安覺的他越來越沒規矩了,連屍體也往自己的院子搬。還好墨安不知道剛剛老吳還說是他要看,要不然非得氣吐皿不可。
墨安一出門就看到丢在院子裡的那具黑衣人屍體,這一看他差點都忘記了自己有傷了。墨安連忙跑過去認認真真的看了起來,翻來覆去甚至連衣服都扒下來了。
“老吳讓所有人下去。”墨安看了一圈後,閉上眼睛長出了一口氣然後回了書房。
老吳雖然不知道墨安要幹什麼,不過今天自己已經越矩好幾次了,這次還是乖乖聽話吧。
沒人知道墨安怎麼了,也沒人關心他一整晚都沒有睡。墨初晴白天照樣沒有去看他,好像昨天沒有說過一樣。
用過早膳的墨初晴去了張太醫家,在路上的時候她一直想不通為什麼自己睡了一覺起來感覺靈魂之力比之前要強了很多,昨天明明已經透支了,今天這樣的确讓她很意外。
想不通就不想,是時候該好好順一下帝都的勢力了,皇後要殺她到現在她都不知道為什麼,如果是因為太子她完全沒必要,在過一個月她就要嫁給歐陽淩天了。如果不是因為太子那麼一定是因為自己的父親或者母親,這時墨初晴突然想到參加宮晏的時候王公公說的話了。若是因為自己的母親,那麼自己的母親接近父親是有目的的,和皇後他們又有什麼沖突呢。
“大小姐,張太醫家到了。”墨初晴還沒有理清,車夫傳來了聲音把她的思緒拉了回來。
墨初晴還沒有起身大喵已經先出去了,現在每次出門她都會帶上大喵,這已經變成了她的标志。沒有讓别人扶,她直接踩在大喵的背上下了馬車。
因為辦的是喪事,張家有人在門口接待客人,看到墨初晴來了連忙上前接待,作勢還要跪下來。
墨初晴怎麼能讓他跪呢,畢竟張太醫這件事情是他的問題。
接待客人的是一個年輕男子,長的很清秀,隻是看起來好像病恹恹的。他頭是戴的有孝,應該是張太醫的孩子。
“墨小姐,你能來送我父親一程,我張浩在此謝過了。”
墨初晴一聽這個人叫張浩,那麼就應該是張太醫的大兒子了,隻是聽說因為不是足月出生的,所以從小都是泡到藥罐子裡長大的。
“張公子不用這樣,我這次來是應該的。”
聽墨初晴這樣說張浩還能說什麼,連忙在前面帶路把墨初晴給迎了進去。
一進去就是大堂,不過現在已經改成了靈堂。墨初晴本想着自己來的應該夠找了,沒想到還有一些人比她來的還早。好好聽了一下他們的談話,看樣子這些人以前都是張太醫看過的病人。
跟着張浩走人大堂,可能是有人說了墨初晴的身份,所有紛紛向兩邊靠去給墨初晴留出一條路,讓她先去吊念。
這個時代的吊念也就是上一炷香,可是墨初晴走到前面直接跪下給張太醫磕了一個頭。她是認真的,雖然說她有時候頭腦發熱會不在乎死多少人,可是張太醫你越了解他就會越敬佩他。
墨初晴這一下可把周圍的人吓個半死,要知道隻要将軍府的名頭還在她就是将軍府的大小姐帝都的貴女,這個時代階級劃分很明顯,沒有誰願意降低身份去做這樣一件事情。
張浩也蒙了,在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墨初晴已經自己起來了,拿了一炷香點燃插上。
做完這一切,墨初晴回過頭看着有些慌亂的張浩說了一句“張公子,不知道可不可以借一步說話。”
張浩看着墨初晴認真的眼神實在是不忍拒絕,而且人家對自己的父親也做到了這一步。
張浩帶着墨初晴來到了靈堂旁邊的一個偏廳,這裡不光隻有他們兩個還有一個半大的小男孩。說人家是半大小男孩,墨初晴也還沒有人家高。
“墨小姐,這個是我的弟弟,不是外人,有什麼事情你就說吧。”張浩看着墨初晴鄒着眉頭看着自己的弟弟,認為她不開心連忙解釋。
墨初晴也知道張浩可能是因為自己剛剛皺紋才這樣說的,同樣也能猜到他讓他的弟弟來或許是顧及自己名聲,畢竟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傳出去也不好聽。
“無妨,我這次來主要是張太醫臨終前讓我多關照一下你們,我來問情況。”
墨初晴一說完,兩個男孩子眼眶立馬全是淚水,他們在自責自己沒有用,父親走的時候都還不放心自己還在想着自己。
“我們占時沒有什麼需要麻煩墨小姐的,母親前兩年去世了現在家裡也就隻剩下我和弟弟了,沒事。”張浩雖然難過,但還算鎮定,這讓墨初晴對他好看了一眼。
墨初晴後來又和他聊了很多,得知現在他們家主要是賣一些藥材為生。原本這樣生活下去也很輕松,可是因為張浩的病,每月買藥都是一筆不小的開支,所以張太醫曾經才會那麼拼命的。
墨初晴後來發現現在沒有什麼可以幫助的,留下了一些紫晶币就回去了,張浩畢竟還要招呼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