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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神秘石穴

異世魔鬥師 睡夢呢喃 7035 2024-01-31 01:02

  大山深處,碧綠的原始森林深處,樹木豐茂,鳥語花香。泥土的清香漫延在空氣中,随着呼吸滋潤在被污染的肺中。

  一聲聲中氣十足的鼾聲,從一顆大樹底下傳出,帶着無比的滿足和節奏感,向着四周擴散。一片輕盈的落葉,伴随着鼾聲緩緩地從樹上飄落,在快要落到秦川臉上的時候,正好被他一口給吸到了嘴裡。随着一個嗆音,秦川一個挺身而起,不停地吐着口水,理了理含了樹葉的舌頭。

  來到這個陌生的世界快一年了,慢慢地,秦川逐漸适應了這裡的一切。沒有大城市的嘈雜,沒有難聞的汽車尾氣,沒有那麼多的人情事故。當然,也少了那些不該看不見的人,那些應該做的事。

  惬意的伸個懶腰,打個哈欠,順便摸摸光滑的鼻頭。秦川擡頭透過樹蔭看了看天色,無奈地聳聳雙肩,輕松的說道“都這會了啊,唉,又要被死老頭罵喽。”随即雙手背在了腦後,緩緩地向着大山更深處走去。

  如果有會漢語的人在這裡,就會詫異的發現,剛才秦川低估的那些話,他們根本聽不懂。秦川到了這裡快一年了,習慣了這安靜的一切,也學會了最初令他感到不知所雲的語言。

  秦川嘴角叼着一根莫名的小草,哼着小曲兒,慢慢悠悠地踩在綠油油的草地上,感受着腳掌與大地的觸摸,緩緩踱步向着不遠處的一間茅草屋靠近。

  “又跑去睡覺了!你個豬頭!年輕人都沒個年輕人的樣子,比我這個老頭子還散漫,你說你,唉!”

  茅草屋外旁的小棚裡,一個一手拿着不知名草藥,一手拿着一個木缽的小老頭看着緩緩走過來的秦川,嘴裡不停的唠叨着。那快要擠在一起眉頭,不停張合的嘴唇,秦川仿佛什麼也沒看見似的,丢下手裡采摘的花草,依舊哼着小曲,在小老頭面前,大搖大擺地向着屋裡走去。

  喋喋不休的小老頭看着秦川這樣子,既無奈又惱火,早知道自己當初就不應該把這個家夥救回來。除了最開始幾天,不吃不喝像入定一般的着了魔,最後習慣了這裡的生活,到如今的無比享受,老人家的内心是崩潰的。他經常說的就是,還真沒見過像秦川一樣,朝氣全無,比老頭還老頭的年輕人,一副與世無争,不問世事的态度,令人抓狂。

  小老頭的名字叫巴魯,一身到腳灰色長袍,頭上卻帶着一定仿佛和他身高一般的黑色尖頂圓帽,白色長眉下覆蓋的一對清澈雙眼,沒有其他老人一樣的渾濁,清澈無比。

  巴魯氣氛地撫摸着快到肚子的長胡子,無奈地歎息一聲,随後拿起秦川采摘回來的花草,來到草棚下的木桌上。這雜亂的桌上,各種不知做什麼用途的器皿,以及各種各樣的花草,随意的丢放着。忘掉令人不愉快的秦川,巴魯開心地拿着花草,走到木桌前,接着鼓搗着那些東西,不一會便沉浸其中。隻有不時傳來的爆炸聲,炸黑了他的白色胡須,才哈哈大笑,就像那些搞着化學實驗的瘋狂博士。

  秦川惬意的躺在木闆床上,翹着二郎腿,細細地咬着那根不知名的小草說不出的放松與舒适。

  “臭小子!你又偷工減料!你個蠢豬!”巴魯憤怒的推開木門,跳動的長眉表示他内心的不爽,沖着躺在床上的秦川吼到。

  誰知秦川似乎知道巴魯會來找麻煩似的,緩慢的半睜開雙眼,瞄了巴魯一眼,輕聲道“不就是幾根草麼,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你不能總靠着我啊,你也要學會自己成長,知道麼。嗯?”輕描淡寫的說出這一翻話,還無力的把眼睛閉上,又晃起了那翹着的小腿,哼起了小曲兒。

  本以為巴魯會再憤怒的向自己說點什麼,卻發現過了一會,根本沒任何動靜。好奇的睜開眼睛看去,卻發現巴魯不在房間裡了。秦川輕笑一聲,吐出叼着的草根,美洋洋的躺了下去。

  沒想到剛一躺下,卻發現自己的身體就像着火一般,開始由内而外劇烈的上升着體溫。才幾秒鐘的時間,秦川感覺自己快要被點燃一般,無比的悶心,特别是心髒處,仿佛燒着了一樣,感覺自己的内髒快要融化了。

  掙紮着從床上爬起,雙手撐在床沿上坐着,卻看到床沿竟然變得發黃,還不停地呲呲冒着白煙,自己的體溫竟然能快燒着木闆了!秦川大叫着跑出屋外,猛地撲在草地上瘋狂的打滾,漲得通紅的臉上,痛苦的冒着汗水,可汗水一冒出便被滾燙的臉頰給蒸發了,此刻秦川整個人都冒着白煙,那全是汗水接觸到皮膚而被蒸發的水氣。

  “哈哈哈……嘿,小子,被火烤的滋味如何啊?哈哈哈哈”秦川痛苦不堪的時候,巴魯那痛快的大笑傳來。秦川掙紮着從草地上爬起,猙獰地看着大笑的巴魯,痛苦的臉上連話都無法說出了。

  “唉,人老了就是仁慈,看在你這麼痛苦的份上,我就饒了你吧。”巴魯眉宇間的喜色,誰都看得出來,向着秦川丢過來一瓶透明的液體,笑着說道“來,全部喝光哦,不然我也不知道你會不會燒起來,哈哈。”

  秦川連巴魯話都還未說完,便是直接撲了上來,搶到瓶子,咬開瓶蓋,咕噜咕噜喝了起來。痛苦折磨得他已經快失去理智了,就算巴魯給的是瓶毒藥,估計秦川都能喝得一幹而淨。

  随着那瓶透明藥水的下肚,秦川感覺整個人比便秘過後痛快的排洩還要爽,無力的喘着氣,竟然舒服得輕哼了出來。等到身體裡所有的灼熱感消失了過後,秦川無力的躺在了草地上,不停地喘息着。

  等到秦川喘息得差不多了,巴魯理了理衣袖,背着手向着秦川走來。秦川緩緩擡頭,看見這個老頭笑眯眯的樣子,回想起剛才那痛苦萬分的感覺,頓時覺得頭皮發麻,看着巴魯的靠近,下意識的向後退去。

  “喲,還怕了啊,你不是挺淡定的麼?以後在不聽話我有比這更痛苦的方法讓你嘗嘗,嘿嘿”

  看着在自己眼前不斷放大的巴魯的臉,那邪惡的笑聲,吓得秦川一個勁的點頭,就怕答應慢了。

  “這會就放過你了,自己給我好好看着我的東西,我去弄點藥材。要是我回來發現少了一點毛刺兒,呵呵,你懂的。”巴魯的白眉不停的跳動,看着秦川害怕的樣子,說不出的痛快,大笑着向着森林深處走去。

  秦川顫抖着身體從草地上站了起來,看着草地上那發黑發焦的一道道痕迹,更是一陣後怕,那種快被自己點燃的灼燒感,讓得秦川打了一個冷顫,緩緩的向着草棚下的小木桌走去,他這種賤骨頭就是不治不行,現在就記得去幫忙守着攤子,以前才沒那麼急性。

  緩了過來,走到木桌前看着桌上的瓶瓶罐罐,各種花花草草,聞着既刺鼻又柔和的各種味道,一瞬間的好奇又驅走了剛才的恐懼。

  “蘭悠草、油果、香蛇花……”秦川仿佛入魔般的說着這些不知名草藥的名字,來到這裡快一年了,秦川沒有說着要出山去看看,也沒有向着巴魯問些什麼,他看得出來巴魯使用的是魔法,鼓搗的這些東西應該就是煉金之類的東西。可秦川從來沒有理會過,這一次來到這小桌子旁,卻像夢遊一般地道出了這一樣樣東西。

  突然想起了什麼,秦川夢遊一般的拿起了其中一樣黃色的小草,緩緩地放進木缽裡搗碎,然後拿起一隻透明的水晶瓶,緊接着又拿起另外一樣紅色的花草,雙手之間的交替,也随着東西的越拿越多,而變得越來越熟練,搗藥,提煉,萃取……

  要是巴魯在這裡,肯定連眼珠子都要掉出來,秦川現在做的這些,手法簡直比一個專業的煉金術師還要熟練,各種材料的交替,翻轉,各種器皿的使用,行雲流水,絲毫不拖沓。

  随着秦川手法的加快,最後的一滴液體的加入,緩緩搖動着那最後成品的水晶瓶。秦川雙眼迷茫的看着瓶裡的液體,最後仿佛像是夢遊醒了一般,看着自己晃動的水晶瓶,緩緩地回想着剛才發生的一切。剛才的一幕幕,自己的身體好像被控制一般,又好像那些東西在自己的腦海深處存在一樣,就那麼的自然,那麼的熟練。一瓶成品的藥劑就被自己做了出來。

  穿越到這陌生的世界這麼久,秦川最開始也在想着自己的身體會不會有什麼異常。現在莫名的做了一瓶藥劑出來,到是讓秦川不知道怎麼辦了,更不知道這個莫名的能力有什麼用。還有就是這個能力到底是怎麼用出來的,一切都讓秦川感到頭疼。

  “你個臭小子!叫你看着不是讓你亂動的!給我把東西放下!”巴魯本來還沉浸在整了秦川的快感之中,愉快的采了草藥回來,卻看見了秦川拿着一瓶藥水在不停的搖晃。隔了老遠的小跑過來,生怕秦川弄砸了這些寶貝。

  聽見巴魯的吼聲,秦川一個激靈差點沒拿住水晶瓶,小心的把水晶瓶捧在了手心,戰戰兢兢地站在了一旁。一臉尴尬的看着小跑而來的巴魯,生怕巴魯一個不高興再給自己來一個魔法,那種滋味可不好受。

  “這些東西是你能碰的嗎!真是的,還是那麼的不老實,我現在就看少了什麼東西,少一點你就死定了!”巴魯憤怒的向着秦川吼道,沒有多說,一揮衣袖便沒有理會秦川,專心的清點着桌上的寶貝。

  “銀麥少了兩顆,無心果少了半顆,啊!我的蘭悠草!全沒了!我的……”聽見巴魯不停的清點着材料,聽着報出的材料名字,秦川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随着巴魯吹胡子瞪眼的把材料清點完畢,緩緩轉身來看着秦川。一臉黑線地樣子,緊緊握緊的拳頭,時不時顫抖的雙肩。巴魯緩緩擡頭,咬牙切齒地看着秦川,一對白眉無風自動,憤怒的眼神,仿佛吃人一般。沒有說話,巴魯猛然右手一擡,看見這一幕的秦川早已吓得六神無主,一哆嗦,腿腳猛然一擡,飛一般的大叫着跑了出去。手裡捧着的水晶瓶也在跑出去的一瞬間丢了出來。

  秦川突然間的跑了,倒是讓巴魯楞了一下,随即更加憤怒的看着奔跑出去的秦川。大吼道“最好是給我回來!不然讓你生不如死!!!”

  早已跑遠的秦川聽見這憤怒的咆哮,沒有住腳,反而跑得更快了,大叫着狂奔而去。

  巴魯話還未吼完,便感到一個東西砸在自己的帽子上,随即滾了下來。巴魯手忙腳亂的把那東西接着,剛想扔出去,突然眼瞄一眼,便立即止住了手。詫異地端詳着手裡的那一瓶淡藍色藥水。

  回想着,好像是剛才秦川跑出去的時候丢出來的。看了看水晶瓶,又看了看桌上少了的藥材,巴魯疑惑地擰開瓶蓋,拿到鼻子前輕輕嗅了嗅。那跑得沒煙的秦川卻是被巴魯給忘了,現在對于巴魯來說,最有吸引力的是手中這一瓶不知道什麼名字的東西。

  一股淡淡的清香潤進巴魯的肺裡,頓時巴魯眼前一亮,這東西聞着比自己做的那些藥劑不知道好聞多少。端詳了一會,畏手畏腳地把手指伸了進去,沾了一點出來,小心翼翼的将手指放進嘴裡。

  沒有想象中那些苦澀幹雜,倒是十分的甘甜可口,更加讓巴魯陶醉了,光是這一瓶藥劑的制作水平,先不說作用,能把各種複雜的口味不同的藥材融合得這麼美味,光是這一點,就已經超越了大多數的初級煉金術師。

  想到這,沒有猶豫。巴魯一口把水晶瓶裡的藥劑淨數吞下,完了還伸出舌頭來把瓶口的殘餘給舔了個幹幹淨淨。一臉的陶醉模樣,就像每天無比惬意的秦川一般。

  淡淡的清香,不濃厚,卻充滿韻味。慢慢地回味着,巴魯又用舌頭在口腔裡轉了一圈,發出啧啧的砸響,那滋味。

  就在剛喝完這神秘藥劑不一會的時間内,巴魯還在回味的臉色突然凝固了,睜開的雙眼仿佛放着精光。不一會,巴魯凝重的臉上突然呆住了,那手中的水晶瓶也在這時随着手指的松動而掉了下來,落在了地上。瞪大的雙眼難以置信的看着地上的水晶瓶,顫抖的雙手表示巴魯現在的内心,就連臉上那富态稍稍下垂的臉蛋都在顫抖不已。

  稍稍安撫一下内心如驚雷般的激動,巴魯看着桌上少了的藥材又思索了起來,看着秦川跑去的方向,又看了看桌上的藥材和器皿,沒有絲毫猶豫像風一般飛了出去。

  秦川奪命般的狂奔,根本沒有向後望一眼,隻感到眼前的樹木一根根的向後方掠過。瞪大的雙眼,恐懼而又激動的臉色,秦川這一次是真真切切的害怕了。

  不知道方向,也沒有想過自己跑到了哪裡,這個時候秦川用出了平時吃飯的力氣,忘我的狂奔。不知跑了多久,仿佛自己跑了很久,秦川也快支撐不住了。緩緩地減速,向着後面看去,除了安靜的樹木,雜草枝桠外,什麼都沒有。

  就在秦川快要止步的時候,卻感到腳下一杠,上身一個趔趄的飛了出去,撲在地上不停的翻滾着。向前滾了兩圈,撞進一堆小草,突得一聲,便消失不見了……

  “臭小子,快出來,我說着玩的,别躲了。”秦川消失不見了一會,空中便傳來巴魯的聲音,不斷重複着,一聲比一聲急切。可秦川卻一直沒有回應,仿佛真的蒸發一般。

  ……

  滴答,滴答……

  一聲聲水滴滴在水面的聲音在密閉的空間裡擴散,帶着永恒的頻率,永遠一緻的音調。

  “唔……”一聲低吟在這個密閉的空間中響起,秦川用力的睜開雙眼,搖一搖昏沉的腦袋。我在哪?腦海裡不知怎的,冒出了這個想法。

  全身沒力,就像睡了很久一樣。秦川從冰涼的地上慢慢起身,緩緩站了起來。入眼是一片巨大的石牆,上面空無一物,緩緩地轉身,背過身來,卻讓秦川情不自禁地發出一聲了驚歎。

  一顆巨大的淡藍色水晶立在不遠處的地面上,放射出柔和的光亮照出整個空間。上大下小,像一個立着的尖椎。不似任何的幾何形體那樣對稱,感覺畸形的水晶卻又給人一種渾然天成的美感。

  站在不遠處饒着水晶走了一圈,秦川終于弄清楚了這個地方。這是一個密閉的空間,巨大的水晶是這片空間的中心,這空間裡什麼東西都沒有,隻有水晶的下端較小端點處的四周,圍着一圈寬約兩米的環形水池,但留有一條小路連接着水晶與外面。就像古代城池的護城河一般,水晶為城,水池為河,一條石頭小道能夠走向那淡藍色的巨大水晶。

  這片巨大的半球形空間沒有任何出口,四周全是青石壁,隻有頂上有一個約一米的洞口,若不是秦川仔細的查看,在光線不足的頂上,可能還被忽略過去了。自己應該就是在森林裡掉進了外面的洞口,然後順着這條小通道給滾了進來。

  秦川習慣性的用手指摸了摸鼻頭,把手掌搭在額頭上,看了看那絢麗的水晶,又環顧了一下四周,還是向着水晶走了過去。

  走了幾十步,這封閉空間裡回蕩着自己的腳步聲,秦川才發現這水晶比想象中還要大得多,看着不遠,近了才清楚的知道。

  向着水晶靠近,越近仿佛就越被水晶所吸引。踩在了水池上的那條小道,那水晶上仿若能看見秦川的影子。

  終于靠近了這塊至寶般的水晶,看着晶瑩剔透的晶體,秦川情不自禁的張開了嘴唇,一臉驚歎地欣賞着。

  水晶上,一張稍微有點蒼白的臉被倒映出來,一頭圍卷的長發快要遮到肩上,普通的雙眼皮,普通的鼻子,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嘴巴。秦川看着自己已經長了這麼長的頭發,還有那張熟悉的臉,一時間不知想些什麼,就這樣呆了起來。

  在入神地看着自己的時候,秦川也發現了自己額頭上的一抹鮮紅。照着水晶,輕輕的拿手指觸摸着。一絲輕微的疼痛傳來,秦川放下右手,手指捏了捏皿漬,應該是從小洞中滾下來的時候撞傷了。

  照着水晶看着自己的容貌,忽然覺得水晶裡面似乎有着什麼東西藏着。秦川把臉靠得更近一些,努力的想要看清水晶裡的東西。

  雙手趴在水晶上,努力睜大着雙眼向着半透明的水晶更内部看去。這時,秦川卻是沒注意到自己手指上,以及額頭上的皿漬,在貼在水晶上的同時,也悄悄地被水晶給吸走了。

  秦川卻是一點都沒有發覺,變換着姿勢向着水晶裡面看去。秦川仔細探着水晶的同時,這悄無聲息的吸收了秦川皿液的水晶,也在緩緩發生着變化。

  呲地一聲,一道細小的裂紋在這晶瑩的水晶上出現。這甯靜的空間裡,細小的破裂聲卻是那麼響亮。秦川疑惑地擡頭,打量了一下水晶,就在秦川以為自己出現幻聽的時候。一聲更加清脆的破裂聲,再次響起,這一次秦川十分的肯定,自己不是幻聽了。

  呲、呲、呲。緊接着一聲聲水晶破裂的清脆響聲,密密麻麻的響起。如下雨一般,越來越密集,也越來越清脆。秦川趕緊後退兩步,看着這巨大的水晶,上面已經被蛛網般的裂紋給完全覆蓋住了。像蜘蛛網般的裂紋,也随着清脆的響聲,越發的密集。

  砰地一聲清響,水晶終于撐不住了,随着最後一道裂紋的出現,這巨大的水晶隻出現了片刻的停頓。霎時間,嘩嘩地碎落下來。

  秦川早已在水晶破裂時,就離了開來,此時更是一臉驚歎地看着水晶上這無數碎片的滑落。一時間内,如傾盆大雨般的聲響,在整個空間響起。

  水晶碎片像多米若骨牌一般,不斷的從外圍向着裡面掉落,砸在地上卻像蒸發一般消散。

  碎片掉落得越來越快,也水晶也變得越來越小,原本十幾米高大的體積,也變得隻有一半了。碎片掉落帶起了大量的霧氣,一時間整個石穴變得白霧茫茫。秦川捂着口鼻,不停地揮手驅散着白霧,想要看清那水晶的模樣,卻是徒勞無功。

  不一會,那嘩嘩滑落的聲響終于停了。秦川雙手不停的驅散着白霧,緩緩地向着水晶處走去。一步步的走近了,白霧也以着比出現時更快的速度消散。

  水晶巨大的體積消散,整個石穴仿佛更寬敞了。秦川終于能在漸漸稀薄的白霧中看清了,那原本是巨大水晶的地方,此刻卻是被另外一道橫着長條狀的模糊黑影替代了。稍有喜色,秦川不禁一陣小跑,想要看看這巨大的水晶到底能孕育出什麼樣的寶貝。

  黑影慢慢清晰,秦川也越來越近。終于,在撥開最後一片稀薄的白霧的時候,秦川也看清了。

  此時除了目眩神迷,仿佛已經找不到更好的形容詞來訴說。瞪大着雙眼,就連呼吸此時都停頓了。秦川看着這眼前的一切,仿佛心跳都已經停止了一般,他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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