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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07冬試日

天下道統 明世居主人 2539 2024-01-31 01:02

  三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這一日,正好到了冬試考試時間。

  自古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好。

  秀才再往上,就是考取進士,那時,才是風光無限,中了進士,也就是半隻腳踏進了衙門的大門,隻要不出意外,都會有官做的。

  所以啊,這科舉考試,每年都有很多,而這冬試,則是科舉的最後一場,考得好,就是進士了,考不好,還要回家做秀才,繼續懸梁刺股,苦苦讀書,争取下一次再中進士。

  剛過辰時三刻,國子監外已經擠滿了人,都是各地來的秀才生員,大約有五百多人,準備擠着走上做官的路。

  花清揚,也是這五百人中普通的一員。

  “少爺,本朝考試,依舊沿襲前朝舊制,考生每人一個小方格,隻許在裡面待着,吃喝拉撒睡,全在裡面,待到考試結束,才給出來。因此,這裡是給你備的幹糧與水,這兩天裡隻吃這些,可要苦了你了。這裡是筆墨紙硯。這個口袋是五十兩的銀票,如果有什麼事,就拿出來用,活動一下。”

  “待會兒,我再替你去祭酒大人那裡遞一張咱們花家的名帖,讓祭酒大人照料一下。據說,這位祭酒大人,跟你祖父,是同年的進士,看在這個份上,希望他能暗中幫你一把。”花叔不愧是老管家了,一切想的周周到到,安排的齊全,唯恐有什麼失誤,耽誤花清揚考試,那可是罪過啊!

  “花叔,你想的可真周到!不知道,花叔的心,有沒有繡花針細啊?”花清揚笑着打趣花叔。

  “少爺,别貧嘴了,快準備考試吧!我不在你身邊,這兩天你自己可要照顧好自己啊!”花叔心中一酸,有些眼紅了。

  “好了,花叔,沒事的,不就是個考試嗎,不用擔心。”其他人急的要死要活。可是,花清揚卻一點緊張都沒有,反而笑着安慰花叔。

  “少爺,你莫忘了,我們來時,看到的那個小乞丐,你想要為他出氣,就要記得,隻有做了大官,才有機會,否則,一切都是個空啊!這個社會,就是講究實力。”

  “自信是好事,可是自信過頭了,就容易變成自負了。”為了防止花清揚過分自信,給他制造一些壓力,讓他認真面對考試,花叔隻好用這事來刺激花清揚,要讓他知道,考上進士,不光是為了他花家,也是為了那個小乞丐,也是所有受苦的人。

  聽到那個小乞丐,花清揚的臉色微微變了一下,“花叔,那個小乞丐是個小偷,不值得可憐,可是,為了其他的窮人,為了那個賣包子的大叔,我也一定會考個進士回來,你就放心等着吧!”

  正說着,國子監的大門開了,出來一隊禦林軍,當真是盔明甲亮,威風凜凜,各各是熊腰虎背,拿着長槍,往門口一站,如同鐵塔一般,十分具有震撼力。自從有了科考以後,曆代朝廷都十分重視科考,本朝也不例外。為了防止有人趁科考之際作亂,傷了衆位生員,同時也為了顯示朝廷的威風,皇帝特地将皇宮中的精銳禦林軍派出一隊,前來幫忙維持考場秩序。

  前來考試的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哪裡見過這等架勢,眼見一隊兇神惡煞的禦林軍出來,當下心中也起了害怕之意,不再造次和大聲喧嘩了,鬧鬧哄哄的考場,頓時安靜下來。

  “衆位生員,本次冬試,有老夫主持,定當公平公正,衆位放心。同時,也盼衆位生員安分守己,好好作答,切勿動那邪門歪道的主意,要知道,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一旦被老夫及諸位監考官抓到,以本朝律例,當革去生員之名,永世不許參加考試。望衆位好自為之啊!”

  一位須發斑白,但是精神矍铄的老人,出來講話。雙眼如鷹眼一般,滿是嚴厲與苛責,瞪着你,仿佛要把你心中的想法能瞪出來一般。哪怕你心中有一點不良企圖,被他這麼一看,也吓得抛到九霄雲外,那裡還敢再露出來。

  “少爺,這位就是當今的國子監祭酒,司徒文志大人,乃是當年與你祖父同榜的進士,通曉古今,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據說可以倒背論語春秋,學識淵博十分淵博,乃是難得一見的大儒。更可喜的是,為人正直,敢說敢做,在朝廷之上,也是一名大有名氣的谏官。此番他主持考試,隻要有真才實學,便可以脫穎而出,少爺,就放心答題好了。待到時機成熟,我再去把咱家的帖子遞給他,定能讓少爺中個進士。”花叔說道。

  “巳時已到,請衆位生員入監考試,待到兩日後的此時,衆位就可以出來了。入監之時,隻許帶吃喝用品,以及筆墨紙硯,其餘物品,一律不許帶進去。此處有兩位國子監博士與衆位禦林軍一一檢查,膽敢有違法亂紀者,休怪老夫無情。”

  一聲鑼響,國子監的大門關了起來,隻留下兩邊的偏門生員入監。而且是一個個的過,每個人的東西都要檢查,全身都要拍拍,摸摸。

  “你,紙上有字,不能帶進去。”

  “你的硯有些奇怪,待到驗過才能使用。”

  “你的衣服上有字,脫掉。”

  “把你的餅掰開看看。”

  “書不能帶進去,先收上來。”

  當真很嚴,沒多久就抓到一些作弊的,一一揪了出來。

  “去,想用銀子賄賂,左右,押下去,記下姓名,按律處置。”也有聰明,趁人不注意,本想塞點銀子,求個照應,結果被揪了出來,帶到後面,等候處置。

  這一下,可是震懾了全場,後面的衆人,不敢再造次。

  正在這時,花清揚發現一個人,正是那天在街上騎馬的那個人,宰相的兒子,宇文霸天。此時,他正在被司徒文志盤問,定然是犯了什麼錯誤。

  “宇文公子,本監的規矩,隻能帶一些吃喝的東西,其餘物品不能帶進考場。你這包袱裡的東西,需要驗過才能進去。再者,你這隻鷹,卻是不能帶進去的,走馬提鷹之徒,豈是我文宣聖王門下子弟所為?今日大考之日,請你慎重,莫要壞了本監的規矩。”

  司徒文志顯然認識這個宇文霸天,隻是冷冷地說道,希望他能自己放棄這些東西,做一個安分的考生。

  “放肆,老頭,這位是當朝宰相的公子,你是吃了豹子膽了,敢如此說話,小心你的腦袋。”說完的,正是那天打人的那兩個惡仆之一王大狗,此刻依然十分可惡,盡然敢對祭酒大人出言不遜。

  其他的生員一聽,頓時安靜下來了。宰相的兒子,那可真是兩人之下,萬人之上之人,誰敢随便惹他,隻是不知道國子監祭酒能不能鎮得住此人。大家都不敢說話,都在看情況會如何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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