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大狗二狗被人贖回來了,可是那滿身的傷,還是被剛下朝的宇文德發現了。
“天兒,你是不是又跟大狗二狗出去鬼混,跟人家打架了?”宇文德一進門就問。
“沒有啊。爹,你怎麼會這麼問。”宇文霸天一臉無辜的樣子。
“那大狗二狗身上的傷是怎麼回事啊?”
“爹,這件事你得聽我慢慢地給你說,這些人欺負到咱們頭上了。”宇文霸天靈機一動,知道報仇的機會來了,于是變着法的将這事說了出來,不過,卻變成了是司徒文志與花芳菲合着來欺負自己。
“爹,就是這樣的,你看,那司徒老兒與花清揚那小雜種這樣目中無中,不光在國子監門口動用禦林軍的力量毆打大狗,更是在大街當街辱罵于我,還唆使手下的人,将大狗二狗打傷。如果不是我跑的快,恐怕也被打了。而且他們還大言不慚,不把爹放在眼裡。”
“真是欺人太甚。司徒老兒,既然你這麼挑釁于本相,那麼也休怪本相不客氣了。至于那花芳菲,更是該死,竟然敢打本相的人,總有一天,本相要讓你們付出代價。”宇文德一拍桌子,咬牙說道。
“爹,消消氣,身體要緊。”宇文霸天急忙上前去給宇文德捶背,“一些小雜碎,不值得爹動氣,不行,我讓郁陽封出手,做了他們。”
“不行,最近風聲較緊,又是在冬試季節,如果司徒老兒死了,你的進士名額就不好辦了,等過了這段時間,我自然有辦法對付他們。”
冬試結果,京城是三日出榜。不出意外,那宇文霸天果然在榜,雖然僅僅排在第十位,卻也是榜上有名,以後的仕途,總算有了資本。
花清揚的成績也還不錯,中了榜眼,位列三甲。帶到這個消息傳到揚州城,已是五日之後的事,饒是如此,花家在揚州城的聲望更是漲了不少。這可是貨真價實的五代進士,一點都不虛,完全是實力。
“這花家果然又中了進士。老爺,現在花家在朝廷中五代進士,以後的勢頭,恐怕會更大。”揚州城内,一處大宅,一位老者,鶴發童顔,滿面紅光。一雙眼睛,如井水一般,波瀾不驚,一眼,竟是看不到底。精神矍铄,腰闆挺直,一看就是武道高手。
“恩,龍伯,過幾日,你去花府一趟,遞上我的名帖,約花芳菲大人來家中一叙。多年前的約定,也該實現了。雪兒也不小了,是該把這事提到日程上了。”燕家家主,燕南飛,撫須說道,“隻是不知,多年前的事,花兄是否還記得。”
“是,老爺。”
隻是,燕南飛不知道,他這帖子遞上去,還沒等花芳菲回複,花芳菲就被皇上召進京城,而這次進京城,也為花家埋下被抄家的禍根。
隻是,這些事情花清揚卻是不知道的,他知道,花叔的話,“宇文德帶着禦林軍前來抄家了。”
“不可能的,不會出事的,不會的。”騎在馬上的花清揚,一邊死命地抽打着馬匹,隻想着早點回到家裡去。
進了揚州城門就聽到有人在議論紛紛。
“那不是府尹的公子嗎?聽說他家犯事了,被查封了呢!”
“是啊,以後怎麼辦啊?小白臉一個,沒有力氣,怕是養活自己都是個困難。”
“這花家在揚州也算是清官一個,怎麼就會落到抄家呢?”
不管衆人的評論,花清揚一路抽打這馬匹,“讓開,快讓開……”
終于回到了家,回到了熟悉的花府,隻是,一切都顯得那麼陌生。
隻見花府周圍布滿了身穿明亮铠甲,手執長槍的禦林軍,将各個出入路口圍得嚴嚴實實。
“讓開,讓我進去,我是花家的公子,讓我進去。”花清揚遠遠就喊道,一直騎馬飛奔闖進人群。
那禦林軍早就得到了命令,隻準進,不準出,因此,倒也沒有人攔住花清揚。
“爹,娘,清揚回來了。”花清揚翻身下馬,不顧累的口吐白沫的馬倒在一邊,跑到台階上,與父母站在一起。
花老爺一看自己的兒子回來了,氣得一跺腳,“逆子,你怎麼就不聽話啊?不是讓你走了嗎,怎麼又回來了啦?”
“爹,娘,無論如何,我們一家人都要在一起,永遠不分開。”
看到自己的兒子回來,花夫人也是哭的淚流滿面,“清揚,你怎麼這麼傻啊,怎麼又回來了啊?”
“娘……”花清揚一句話沒說出來,就說不下去了。
“哎呦,這還真是溫馨啊,讓本相看着都覺得可惜啊!原本好好的一家人呢,不好好過日子,偏要跟自己過不去。好,今天就讓你知道,這大正王朝,是誰的天下?”不遠處,軍中有個胖子,冷冷地說道。
花清揚不知道是誰,但怒從心生,“看你那樣子,肥頭大耳,兩眼都擠在一起,眼皮厚的跟嘴唇一般,一張大嘴,都能咧到腦後去。”平日裡溫文爾雅的花清揚,今日居然罵起人來了,“前世恐怕是豬精轉世,六道輪回,錯到了人間了吧!”
那胖子倒是沒有生氣,仍是笑嘻嘻地說道:“小輩,莫要逞強,天兒說,就是你多次捉弄他,好,今日,順帶着,連你也一并收拾了,給我的天兒出氣。
花清揚料想,這個恐怕便是那權勢遮天的宰相宇文德,“哼,看你的樣子,不知吸了多少民脂民膏,不知貪污了多少國庫糧饷,方才養成這般如豬一樣的身材。”
“人言有其父,必有其子。老子這樣跋扈,兒子怎麼會安分守己。你兒子在大街上騎馬,不知踏傷了多少人,你兒子調戲婦女,不知道做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你兒子白吃白喝别人的,不知道惹了多大的民憤。哼,老天如果有眼,總有一天,打雷劈死你。”
花清揚知道今日這事,肯定不能善終,宇文德帶這麼多人來,就是要整垮花家,報仇雪恨。不管怎麼樣,結果都是個死,與其默默無聞地死,還不讓大罵一頓,死的轟轟烈烈,不枉為人一世。人們常說,百無一用是書生,可是書生也有皿性,也有暴走的時候。
“罵呀,繼續罵呀,今日本相來,就是要你花家從此從揚州城消失,有本事,你就繼續罵,不然待會兒就沒有機會了。今日你花府,恐怕就此沒了。”宇文德冷笑一聲,“禦林軍聽令,封鎖花府,不許一個人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