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天推門而出。
小小的院子裡此刻站着七八人,劉能一馬當先站在最前面,他身後有兩名魁梧男子一左一右牢牢地捏着若離的臂膀。
還有幾人分散站在四周,赫然都是一些支系旁脈。
劉能斷掉的鼻梁已經痊愈的七七八八,隻是一大塊青紫色的淤痕未散,看上去猶如一個賣笑的小醜。
看見霍天走出來,劉能舔了舔嘴唇,臉上浮出陰謀得逞的笑容。
“霍天表弟,上次我走的匆忙是因為有傷在身,現如今傷也好了,是不是該算算總賬了?
”
他轉過身啪的一聲又給了若離一個響亮的耳光,哈哈大笑道:“這小奴婢上次竟然敢打我?
我可是堂堂霍家大夫人的侄子,她算是個什麼東西!
”
若離無法動彈,雪白的臉龐上隐約有幾道鮮紅的五指印,美目含淚卻倔強的不吭一聲!
霍天隻覺得腦子轟的炸起一聲!
他強忍着心中怒火,咬牙低聲說道:“是我讓她打的,你放開她,有什麼事沖我來!
”
“少爺不要......”若離驚得大叫一聲卻被一人強行捂住嘴,原本含住的眼淚刷的一下流了出來。
她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勉力搖着腦袋傳達着她想表達的一切。
劉能聞言卻是激動的拍手跺腳,連連問着身旁的人:“錄下來沒有?
霍天剛才說的話?
”
“劉哥,全程錄像,證據在握。
”旁邊一人指着自己手腕上的手環,得意洋洋的邀着功。
“好樣的!
”劉能拍了拍他的肩膀,這才轉過頭,眼神漸漸變得陰狠。
“霍天!
”他突然利喝一聲:“霍家家規森嚴,你卻做盡不雅之事,你是招還是不招!
”
見霍天隻是皺着眉頭沒有說話,劉能又嘿嘿一笑,身旁一人遞上一大包藥草。
他随意将藥草打開,瞅了一眼若離,竟不自覺的咽了一口吐沫。
他指着散開的藥草大喝道:“我派人查過,這裡面全是制作興奮劑、迷-藥和春-藥的藥草,你怎麼解釋!
”
“金屋藏嬌,你小子狗屁魂力沒有,歪門邪道卻是懂得不少啊。
”
劉能又狠狠刮了一眼若離凹凸有緻的身材,舔着嘴唇道:“身為霍家子弟,與下人有苟且之事,你該當何罪!
”
看着衆人玩味的眼神,霍天有些無奈的揉了揉眉心。
這确實有些無法解釋,他可以制作養魂丹一事自然不能向外人透露。
眼見事已至此,霍天也懶得再多費口舌,他指了指劉能的鼻子淡淡道:“你不就是想報仇嗎?
”
“我的身份讓你不敢随意動手,就想了這麼多的法子,連我這樣一個廢人都怕,你有何用?
”
他打斷正欲開口的劉能,又說道:“要打就打!
啰裡吧嗦一大堆,我有沒有罪自有刑罰堂斷定,你算什麼東西?
”
“你......好,好,好!
”劉能聽到後來臉上青一陣綠一陣,他一揮手,身後幾人便竄了出來。
霍天看都沒看這些人,暴吼一聲:“站住!
”
“這是我和劉能的私事,我承諾讓他出來和我對決,你們又是什麼玩意兒?
”
“都你媽的是一群不姓霍的狗東西,還想來打我?
”
“我就站在這裡,你們動我一根寒毛試試?
來啊,打啊!
”
這幾句話說的擲地有聲,中氣十足。
原本躍躍欲試的幾人都被吓住了。
在他們眼中向來都是軟柿子的霍天,今天竟如此火爆。
論身份地位他們确實不能以下犯上,幾人站在劉能和霍天中間有些尴尬的兩邊望了望,看着霍天聛睨的目光,最終還是沒敢上前鬧事,乖乖退到一邊。
“一群廢物!
”劉能暗地裡啐了一口。
這些人都是霍家的一些遠親,平日裡都以他馬首是瞻,此時卻被他眼中的廢物幾句話就吓住了,他如何不氣。
心中的一些小算盤無法打的如意,他又怪笑一聲:“這可是你說的,我有錄像為證,你再說一遍?
”
霍天看着劉能身旁一人手腕上對着自己的手環,淡淡一笑。
若離見狀隻覺得心都快跳了出來!
劉能再怎麼卑鄙下流也有100多點的魂力,是名副其實的一階低級修士!
他們仗着人多将自己擒住,霍天沒有自己的保護對上劉能的話,下場定然很慘!
她一口咬在捂住自己嘴巴的那人手上,疼的那人本能的縮開手。
她的話語中似乎都帶着淚,急切道:“少爺!
你别上當啊!
他們有錄像,劉能就是等你自己上鈎啊!
你要是答應了,他不會手下留情的!
”
劉能的眼神一沉,陰測測的笑道:“是啊,你可以選擇不答應,永遠躲在女人身後當好你這個廢物東西。
”
霍天瞥了一眼劉能,目光看向若離,他的笑容溫和無比,輕輕搖搖頭。
“我霍天願意和劉能一決高下,與其他任何人無關!
”
“好!
哈哈哈,這是你自己找死啊霍天!
哈哈哈!
”劉能撫掌大笑一聲:“都站開點!
我要好好和霍天表弟切磋一二,哈哈!
”
衆人拖拉着若離遠遠站開,霍天也走下木屋的台階,來到院内。
“錄好一點,這可都是難得的資料!
”劉能嚣張的回過頭正說着,突然覺得身邊的陽光被遮住了。
他一回頭就看見霍天已經高高躍起,筆直的一腳對着自己鼻梁踹下。
“這怎麼可能!
”劉能根本沒來得及反應便被這一腳死狗一樣遠遠踹開。
剛剛接好的鼻梁骨再次應聲而斷,劉能倉皇的爬起身,不顧臉上的疼痛,他的眼中充滿了不可思議。
他和霍天之間少說有20米的距離,一轉頭的功夫霍天已經到了自己身邊?
而自己身為一階低級修士,竟然無力擋住這一腳?
霍天的魂力不是隻有1點嗎?
他一瞬間腦子裡就多了這些疑問,可是讓他快要罵娘的才剛剛開始!
霍天随意扭了扭腳,給了若離一個安心的眼神,笑道:“第一次打架,有點不習慣,再來!
”
他說着一個箭步跨上右手呈拳,六年來苦練的拳法此時自然而然成為條件反射,默運七星煉辰決,星辰之力瘋狂湧入右臂,心中暗暗喝道:“碎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