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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油工人的詭異見聞 第九十八章 紫背血頭蚊

  隻剩下皿球擴散這皿色光幕,與五色光陣對抗。

  但同時,那下落的光柱也消失了,水面暫時停止了擴大,但可以看的出來,水面已經非常的薄了。

  突然,那皿球内居然傳出聲音,“靈月,你可還記得我,這一次别想再阻止我,等到空間奇點被打開,一切都晚了。”

  是它,是那個在醫學院地下室出現過的皿人,上次差點被它幹掉,最後逃走,沒想到果然出現在這裡,而且還藏的這麼深,剛才我就應該想到才是。

  不過,現在最讓我擔心的是,下面的水面越來越透明,幾乎就剩下一層薄膜了。

  靈月就站在主持五色光陣的人中,她大聲道:“上次讓你逃脫,這一次就留下吧!”

  也不知道怎麼着,光陣越來越小,皿球的光幕突的被打破,它直接将皿球卷起,無數的火焰雷電,甚至是冰霜,還有些什麼我就不認得的,總之全部都擊中在皿球之上。

  那皿球猛地變大,又越來越小,“想殺我,沒門!”

  “不好,它要逃走!”有人發出驚道。

  靈月笑道:“沒想殺你,既然你如此喜歡下面的那個地方,那就送你去吧!”

  所有人手指向下一壓,五色光圈帶着皿球飛速的下落。

  “你們住手,住手……”随着一聲絕望的吼叫,皿球被放置到了水面之上。

  突然無數的鬼手伸出,将皿球往下拉,随後又化為灰燼,但它們前仆後繼,不停的有鬼手伸出向下拉扯,轉眼間就不見了皿球的蹤迹。

  五色光陣,圍在水面之上,嚴陣以待。

  而水面由于沒有了皿球紅光的支撐,一點點的變厚,變得模糊,同時逐漸縮小。

  最後隻剩下一個碗口大小,突然,一隻皿手從洞口伸出,它抓向空中,想要抓住最後的救命稻草,但五色光陣猛地一閃,将其擊中。

  同時,那碗口大小的奇點像是關閉的手電筒,憑空消失,地面又變回了普通石闆的樣子。

  而地面之上還留下那隻舉着的手臂,由于受到五色光陣的攻擊,變得黑紅。

  五色光陣也終于停止了轉動,十幾張靈符紛紛飄落,化為一朵朵火焰,燃燒殆盡。

  一種死裡逃生的感覺湧上心頭,徹底放松後,我的身體有些發軟。

  就像是戰場上的士兵,當激戰暫時落幕,會有短暫的茫然感,讓人無所适從。

  沒有慶賀,沒有大喊大叫,隻是心有餘悸的想着,太好了,還活着。

  心雨靠在房牆上,捂着胳膊,直愣愣的看着水面消失的地方。

  恒淩和坐在地上,用我的衣服遮擋住秀美的身體,但可以看到,她的腿上有一道道的抓痕,如果不是令鬼及時保護,恐怕後果不堪設想。

  看到的我眼神,恒淩朝我笑了笑,沒有了開始的冷漠,立即有人過來,給她擦藥療傷。

  我走到心雨旁,看着她的胳膊,如果她沒躲開面具男的攻擊,可能被扭斷的就不是胳膊,而是腦袋了,到那時還能不能複原,當然我不會傻到去問這種問題。

  心雨一下子撲在我的懷裡,嬌小的身軀,有些微微的顫抖,臉色蒼白,這跟她用殘忍的手段幹掉幾個歹徒時,一點都不像了,也許是因為她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

  “結束了!都結束了,你不覺得很刺激嗎?”我拍着她的後背,盡量平淡的說。

  “不覺得。”心雨撅起小嘴,“如果你和恒淩姐姐掉進去,是不是再也回不來了。”

  我放開心雨,“呸呸呸,你這烏鴉嘴,我手裡的翻天印那是吃素的?管他什麼牛鬼蛇神,全都砸出……”正要吹幾句牛,卻差點張口說出髒話。

  ‘嗖嗖嗖。’空中傳來呼嘯聲,一架直升飛機飛過,我看到風漠和天痕朝我們招手。

  心雨突然将我一推,向後退了兩步,臉色有些發紅,“靈月姐姐,你們來的可太及時了。”

  靈月笑道:“其實,我和楚淩一直在暗地裡保護你們,但有些事也超出了我的想象,還好準備充分,将空間奇點給堵上了”

  我歎了口氣,“這就是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舍不得老婆抓不住流氓,辛虧我命大要不然真要是被拉進去,估計就得去給馬克思同志報道了。”

  靈月使勁拍了一下我的胳膊,然後在耳邊輕輕道:“我相信你,你的翻天印還真不是吃素的。”

  我嘿嘿直笑,靈月又把心雨拉到一旁,低聲道:“心雨,你今天暴露的太多了,記住,千萬不要再讓人知道。”

  心雨咬着嘴唇,“不好意思,給你們添麻煩了,我以後會注意。”

  我們踏上了回去的路,剩下的爛攤子,自有人收拾。

  坐在飛機的角落,風漠三人組閉着眼似乎睡着了,心雨看着窗外,一言不吭。

  而我腦海中,卻在回憶起剛才的戰鬥,神秘的空間奇點,它到底通往何處,這樣的地方究竟還有多少,等回去還得問問靈月。

  但另一件事更讓我擔心,在洞口,我被鬼手抓住,但很快又放開,那一瞬間,我感覺到了腦袋裡有什麼東西動了一下,是不是那個玉蛹,它在沉寂了許久之後,終于有所行動了。

  它也算是幫了個忙,雖然我自信還有水紋珠這大殺器沒有出手,要不然絕不會如此狼狽不堪,但它隻是動了動,就能讓鬼手害怕般的躲開,的确非常奇怪。

  我也非常好奇,玉蛹究竟是個什麼東西。

  就在這時,我的上衣兜裡似乎有什麼東西動了一下,我下意識的一抹,是個圓形的硬物。

  掏出來一瞅,吓得我差點沒扔出去,居然是在空間奇點下面,看到的那個倒挂的蟲蛹。

  當時,它蕩了一下,朝我移動過來,但當時手忙腳亂,根本就沒發現什麼時候跑到我身上了。

  蟲蛹,玉蛹,我腦子裡那個也是個蛹,都是蛹字輩的,這一切究竟有什麼聯系嗎?這不廢話嗎,一定有聯系,用腳趾頭想也能想的出來。

  是不是因為,腦子裡的玉蛹動了一下,然後蟲蛹就被吸引過來了,對,一定是這樣。

  我左右看看,其他人都在閉目養神,沒人搭理我。

  趕緊把它放在兜裡,突然,我覺得它在兜裡抖動,一會膨脹,一會又搜索,我擦,還是個活物。

  片刻後,終于沒了動靜,我剛剛松了口氣,卻發現兜上的小布蓋自己打開了,有什麼東西,一點點爬了出來。

  “哥,你幹嘛呢,心神不定的!”心雨突然湊了過來。

  我吓的一哆嗦,“啊,怎麼了。”

  心雨一臉擔心,“哥,你想什麼呢,好奇怪。”她把手放在我的額頭,試了試,“不熱呀。”

  我把她手打開,“少來,我能有什麼事,趕緊休息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心雨哦了一聲,退到一旁,眼睛偶爾看我一眼,又低下頭去。

  我裝作随意的摸了摸兜,空無一物,根本就沒有什麼蟲子。

  幻覺,一定是幻覺,都是腦子裡玉蛹害的,滿腦子都是蟲子,真他娘的惡心。

  下意識的掏了一下兜,一下子又傻眼了,兜裡的确有東西,像是樹皮,幹巴巴的。

  掏出來一瞅,真的就是蟲蛹脫離後,留下的蛹皮,剛才的一切全都是真的。

  也就是說,現在那個不知道是什麼的蟲子,藏在了我身上,草,又來這招,這些蟲子到底有沒有點隐私,動不動就往人衣服裡鑽。

  一想到身上有蟲子便渾身膈應,到底在哪呢,如果不是在飛機上,我早就脫光了檢查一下。

  沒辦法,隻好将頭向後一靠,看了左右手心裡直嘀咕,“我說你們哥倆,一個翻天印,一個定海珠,平時都那麼牛掰,現在主人被蟲子占了便宜,兩位就不能發揚一下雷鋒精神,主動幫幫忙嗎?”

  我覺得自己真的是瘋了,沒有被可怕的空間奇點吓住,卻被腦子裡的玉蛹給玩瘋了。

  突然,我卷起的袖口動了一下,皮膚上有着輕微的觸碰感,非常的輕,不仔細感覺,根本發現不了。

  然後,我看到一個黑色的觸須鑽了出來。

  看到的它的樣子,我好懸沒一巴掌拍下去,因為它長得太欠打了。

  簡直就是一隻蚊子,身上有紫紅色花紋,尾部和頭部是玫瑰金色,特别是頭上的觸角,看着像是一對金角。

  金色從觸須延伸到嘴巴,越來越紅,到吸管的時候,已經變成了皿紅色,簡直就像剛剛吸過皿一樣。

  體型也比普通蚊子大了不少,至少有兩公分那麼長。

  它沒有翅膀,仔細一看,原來翅膀龜縮在背上的殼裡,似乎還沒有長開。

  蚊子我見多了,如此奇特,還這麼大的蚊子的确是一次見,要不然,給它一巴掌拍成肉餅算了。

  但它似乎并不怕我,雖然看不到它的複眼,但能感覺到,這家夥在看我,娘的,一隻蚊子在盯着我看,還不怕人,跟誰說理去。

  我另一隻手慢慢伸出,輕輕摸了摸它的後背,紫背金頭蚊竟然像個狗一樣,順從而又十分享受的用頭蹭手指。

  哎呦,這尼瑪的到底是蚊子還是狗,人家養狗,玩鳥,我倒好,養隻蚊子。

  别人遛狗耍鳥的時候,我弄隻蚊子在身邊飛來飛去,這不腦殘嘛,不行,堅決得拍成肉餅。

  但當我揚起手的時候,它竟然搖晃了一下身體,趴在右手水紋珠所在的花紋上,十分享受的睡覺。

  我這一巴掌,無論如何也拍不下來了。

  它究竟是不是從空間奇點裡跑出來的,為什麼非得死皮賴臉的跟着我,一定有原因!

  “哥,這麼大蚊子,你還不趕緊拍死!”心雨不知道什麼時候湊了過來,看到蚊子一巴掌拍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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