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形勢逆轉
狐曆七百三十一年,四月。
二小姐終于被陽天看得臉紅了,剛開始的時候,她還有些得意,畢竟還很在意這個曾經喜歡過的男子,能讓他這樣癡迷地注視也是一種享受,不過發呆的時間也太長了吧!
二小姐含羞叫道:“怎麼了?成啞巴了?”
陽天點頭道:“如果一種美能勾心奪魄,那就是二小姐的美,若不是你叫,我現在都魂飛魄散了。”
二小姐羞紅了臉,低頭道:“這又是從哪學到的風流話。看來幾年不見,勾引妹妹的水平見漲呀!”
陽天凝重地說道:“現在都是妹子勾引我,而我生平隻勾引過一個妹子,卻沒得到她。”
二小姐呼吸都重了,半天才呢喃地說道:“咱們就在大街上說話嗎?”
陽天恍然道:“一見到你,我都手足無措了。快快請進!”說完如同迎接女王一般,把二小姐迎進了宮門内。
一路上給二小姐講解着王宮的布局,這個是勤政殿,那邊是明智樓,後面是博易園。
二小姐看着這些華麗高貴的地方,忍不住歎息道:“時間過得真快呀!我沒想到,你竟然成王宮的主人了!”
陽天輕笑道:“我隻是這裡的一個過客,遲早要離去的。”
二小姐疑惑地看了陽天一眼,緩緩地說道:“沒想到,你現在說話的方式都變了,變得充滿了哲理。難怪那些淺薄的姑娘願意為你投懷送抱了。”
陽天聳聳肩道:“非常抱歉,我現在學着講一些我自己都不太懂的話,讓下屬難以理解,他們萬一按照我的話做錯了,我好給自己圓場。”
二小姐哈哈大笑道:“你現在學得如此自負了,連一次失敗都不敢嘗試了嗎?”
陽天歎了口氣道:“現在已經到了不能再犯錯的時候了,一旦犯錯就沒有命了。”
二小姐輕笑道:“我可以讓你犯錯!你在我面前可以說傻話,笨話和胡話。”
陽天一激動就把二小姐的手抓住了,二小姐掙脫了一下,卻沒有掙脫掉,于是紅着臉任憑其抓住自己柔嫩的小手,低聲說道:“你現在可真是在犯錯呀!我是你的小姨子!”
陽天眉毛一挑道:“都說小姨子是姐夫的小棉襖,我這不算犯錯。就算錯了,你剛才不是說容許我犯錯嗎?”
二小姐故意說道:“你不怕那個念念知道?”
陽天楞了一下問道:“你還知道念念呀?看來對我還是很關心的!”
二小姐幽怨地說道:“是呀,我對你這麼關心,而你呢?這兩年卻音信全無!想起這個來,我恨不得紮你幾刀。”
陽天嬉笑道:“你舍得嗎?”
二小姐輕輕地捶了幾下陽天,嬌嗔道:“你現在身體也越來越壯了,打你,我的手還疼呢。”
陽天剛想再調戲二小姐的時候,就聽見一個内侍叫道:“不好了,國王賓天了。”
陽天吓了一跳,忙問道:“前兩天我還去看父王,他還好好的呀?”
内侍看了一眼二小姐,吞吞吐吐地說:“國王和王妃戲耍的時候,突然就不行了。”
陽天惱怒道:“我早就警告過他身體不行,不要多接近女色,他怎麼就不聽呢。尤其那個安國夫人是内媚之體,搞不好就會大洩身。算了,我還是趕緊去了。”轉頭對二小姐說道:“我先處理個這事,你先和章一回去,住在他府上,等我處理完喪事再來找你。”
二小姐雖然不舍,不過很識趣地點頭答應了,跟着跑來的章一走了。陽天則坐上馬車前去北山行宮中。
行宮中已經亂成一團了,見陽天到來才稍微好了點。陽天陰沉着臉進了寝殿,見安國夫人面露慌張地坐在床前發呆。
陽天壓住火氣道:“夫人,您沒事吧?孩子呢?”
安國夫人并不知道陽天是假溫爾,因為溫安國并沒有把細節告訴她,這個原來的紅線娘娘,現在的安國夫人。
今天本是溫安國和安國夫人兩人孩子的百天,溫安國高興之下透漏口風道:“将來溫爾要是退位了,會讓咱們的孩子接替他成為新國王的。”
安國夫人高興之下,忙問為什麼?
溫安國簡要地說:“溫爾這孩子隻想統一六國,完成此事後,他就會退位,把帝王之位傳給咱們的孩子。”
聽到這樣的話,安國夫人如何能不高興?于是一激動之下和溫安國準備來一場小小的運動慶祝,沒想到溫安國竟然“舒服”死了!
陽天聽完安國夫人的叙述,苦笑一聲道:“這是我和父王早就約好的事情,他怎麼現在才告訴你呢?早告訴你,也許就沒事了。那時候你還懷孕呢。”
安國夫人歎了口氣:“你父王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有什麼話從來也不跟我說,今天胡海過百天,才見到他有些開心,跟我多說了幾句,沒想到就……”
陽天聳聳肩道:“人死不能複生,夫人也别傷心了!我趕緊辦理喪事!本來我還準備這幾天就出兵攻打韓束國呢。看來又要推遲一個月了。”
安國夫人心中一喜:“這溫爾趕緊把六國統一了,讓我家胡海能成為一代帝王,我作為太後也能爽些時日。”
想到這裡,安國夫人說道:“你父王以前就交代過,他死後喪事從簡,你就别大張旗鼓地搞了。你爺爺才去世不到一年,你父親又去世了,所以不宜鋪張,盡快下葬就行了。”
陽天點頭道:“我知道了,但是也不能太馬虎了。這事你就不用管了,我會安排的。”說完就開始安排葬禮的事宜。
由于有了上次葬禮的經驗,陽天安排的頭頭是道,該删減的删減,該取巧的取巧。一番壓縮下來,也要一個多月的時間才能辦完葬禮。
章一此時也趕了過來,忙提醒道:“還有登基大典呢!”
陽天不耐煩地說道:“登基就不要什麼儀式了,我想馬上對韓束國動兵了。”
章一趕忙說道:“那我先去韓束國了解一下他們的情報吧?”
陽天點頭道:“好!最好能讓他們不戰而降。”
章一低聲說道:“那微臣明日就出發了,我把府上的門衛都帶走了,請您今天就安排侍衛和内侍到我府上。”
陽天看了看章一輕笑道:“沒想到你想的挺長遠,害怕我懷疑你和二小姐有瓜葛?”
章一吓得一頭冷汗道:“微臣不敢這樣想,微臣隻是想盡快完成王爺下達的使命。”
陽天一看左右無事,就點頭應允道:“好吧,反正葬禮你也幫不上忙。你就先去韓束國吧!”
章一領命而去,與王宮内的侍衛交接了相府的守衛後,章一就帶上随從去了韓束國。
因為龍門城距離函谷國的邊關太近,韓束國此時已經遷都到洛河城了。
韓束王這一年内老了很多,滿頭的白發,見到章一唉聲歎氣道:“這次章丞相來此有何貴幹?”
章一開門見山地說道:“我聽說老高頭來此與您聯盟了?”
韓束王有氣無力地說道:“沒辦法呀!同病相憐的人總是容易結交。你也是獅人族的,就算不為鄭魏國出力,也不該助纣為虐呀!”
章一搖頭道:“我聽說韓束王一向認為人不分高低貴賤,不分種族。隻要能實現自己的價值就好。我在鄭魏國隻是個小厮,而到了函谷國則成了左丞相,按理說我為了實現自己的價值,所做的一切都是對的。”
韓束王冷冷地反駁道:“你這說法不對!如果狼群圍攻了村莊,你為了實現自己活命的價值,就把村裡的婦孺都喂了狼?”
章一輕笑道:“你這比喻很生動,但是卻正好說了個颠倒。我正在把人們從狼的威脅下解救出來,讓他們擁抱美好的明天。”
韓束王大怒道:“竟敢說孤王為狼!難道你不怕我把你殺了嗎?”
章一不卑不亢地說道:“大王難道不想當狼嗎?它是那麼狡猾,那麼兇狠,能保護自己的族群!”
韓束王歎了口氣道:“是呀,本王也願象狼一樣保護臣民,但是有些人卻總是不聽本王的安排,内讧嚴重。”
章一理解地說道:“人越多,意見也就越多,我覺得您應該把那些不忠于你的族群剝離開來,把他們放在邊界。這樣和函谷國就有了個緩沖區。就算函谷國再有動武的意圖,也首先打到他們。”
韓束王沉思片刻道:“那不就把我們韓束分裂成兩部分了嗎?”
章一聳聳肩道:“越小越團結!在這亂世中,您能管的事情越少,擔的責任就越少,受到的傷害也就越少。我曾去過極西之地,見了從韓束國搬移過去的猴人族,他們生活的很快樂。我問他們這裡的生活怎麼樣?他們說很好!函谷國從不向他們納稅,他們耕種的一切都是他們自己的。我問他們還回來嗎?他們說不回來了,這裡比韓束國還好!所以說,這些子民根本就是忘恩負義之徒。”
韓束王連連點頭表示認同:“那些人能投降,就說明沒有氣節。這樣的臣民不要也罷!”
章一附和道:“所以我請大王斟酌考慮,是否還要保護這些吃裡扒外的東西。”
韓束王沉思良久道:“你說得很有道理,這也許就是少而精的道理。”
章一乘熱打鐵道:“既然如此,那就在函谷國和韓束國之間劃出一個緩沖區,讓反對你的,輕視你的,背叛你的人都在這個緩沖區内生活,也替你抵擋函谷國的刀鋒。”
韓束王最終點頭應允道:“這件事情雖然道理很容易想清楚,但是如何執行呢?”
章一輕笑道:“既然在下出的主意,那就由在下當這個壞人吧!您把這事交給我,剩下的就看我的了。您不但落不下罵名,反而會落一個開明君主的稱号!”
韓束王苦笑道:“我也不要什麼開明君主的評價,我死了能不被祖宗罵就不錯了。”
章一安慰道:“祖宗最關心的不是地盤,而是整個王族是否興旺。你現在該籌備的是讓王族開枝散葉,不會因為某地的丢失而全族覆沒。隻要留下火種,那你們家族就永遠不會滅的。”
韓束王豁然道:“你說的很在理,我這就準備此事,你幫我把不聽話的家夥都趕到洛河以西。我明天就封你為右丞相,專辦此事。”
章一趕忙深施一禮道:“多謝大王恩賜!”
就這樣,章一挂了兩國的相印,風頭甚至超過了七位國王。就在他殚精竭慮地布置緩沖區的時候,虎魯國的國王高戈突然死了。
由于高戈沒有子嗣,所以從王族中選擇了高山之子,高注成為了虎魯國的國王。
因為高山就是被高戈殺的,所以高注把高戈規定的東西全部推翻,按照相反的做。比如以前是和函谷國結交,現在撕毀盟約變成了仇敵。
高琴很意外地又拿下了虎魯國的聯盟,這讓人不得不懷疑高琴手中有秘密的頂級殺手。
這種未揭開的底牌是最可怕的,高琴連威脅帶恐吓,竟然又把那阿泰國說服了,撕毀了與函谷國的盟約。
而北燕國一直和鄭魏國的關系不錯,所以他們很早就和鄭魏國達成了盟約。
可以說,現在除了荊楚國還沒有表态,其餘五國都被拿下了。當然韓束國采取的是腳踏兩隻船的做法,一邊宣布與鄭魏國結盟,一邊讓章一做他的右丞相拉攏函谷國。
函谷國面臨的壓力是巨大的,尤其現在溫安國剛死,國内的政局有些晦暗。不少潛伏的勢力都觀望着陽天的動靜,希望他應對不當,出現纰漏,然後借機發難。
由于章一現在被韓束國的人口遷移纏住身,不能再去虎魯國和那阿泰國做說服工作。外部形勢對陽天來說越來越惡化。
更多的内部挑戰也降臨了,有不少王族子弟開始指責陽天慢待溫安國的葬禮,認為一個月的葬禮期太短了,不符合祖制。
根據這個事情,開始到處謠傳陽天是假扮的溫爾,真溫爾早已經死了。各種謠言開始漫天飛了。
陽天知道這是國内和國外的勢力勾結所緻,否則不可能有人指出陽天曾經在公孫府中當家丁的事情來。
陽天并不在意這些謠言,反而默認了謠言的存在。他要看看究竟是誰在背後下黑手,隻要軍隊握在手中,那麼再厲害的謠言也不可怕。
他原來手下的三名副将,現在一個是三甯城的城防軍最高長官,另外兩個為左将軍和右将軍。
陽天吩咐城防軍做好城區的防備,耐心偵察謠言幕後黑手。用了半個月時間終于摸清楚他們内外勾結的罪證。
不過陽天并沒有把他們一窩端了,因為這樣的話,還會有下一波敵對勢力進來,又要費勁查找,這樣的效果也不好。
陽天安排了一個王族子弟打入了這個圈子内部,假裝對陽天不滿,于是這個王子慢慢變成了反叛和間諜圈子中的領導者。有了這個反間在,各種消息就靈敏多了。
在種種謠言中,陽天簡單地登基了。
首先大赦國内,其次廣發告示:“孤王自幼為謝公(也就是溫爾的爺爺)所看重,特選至敵國為人質,在那阿泰國曆經數年磨難,為奸人所不容,妄圖加害,幸孤王機敏,突破重重圍困逃至荊楚國界,為安全,隐姓埋名淪落幫會。及安公病重,特招孤回來探視,才由荊楚國使館找到孤。回來之路,經曆萬險,及邊界處遇馬賊,幾落賊手死,過河翻船,幾入魚腹死……”
這張告示的威力是巨大的,所有的臣民都看到一個數次瀕臨絕境卻從不放棄的一個國君形象,他給大家勾畫出一個美好的前景,要帶領大家統一六國,實現更美好的生活。
這張告示也明确地回答了當前的流言蜚語,現任國王溫爾就是溫安國的孩子,親情關系無法斬斷,他甚至已經把溫安國的最小的兒子,胡海立為太子。
這下讓所有的風言風語都消失得無影無蹤了,所有的狼人更加擁護陽天的統治,厲兵秣馬準備進攻韓束國。
陽天攜臣民擁護之威,并沒有急着揮兵東進攻打韓束國,畢竟其它五國正在蜜月期,一旦發生戰争,恐怕這五國擁抱的更緊了,使函谷國面臨的壓力更大了。
陽天知道這時候,應該挑撥這五國之間的聯盟關系,然後再找機會攻擊它們。他分析了幾日後,決定還是從那阿泰國動手,畢竟那裡還有自己的很多勢力。
為此他來到了章一的丞相府,專程來找公孫二小姐。這段日子,二小姐獨自在丞相府中生活,雖然陽天派來了不少宮女侍奉,但是依然苦悶不已。
今天見陽天專程過來,二小姐心中暗喜,卻故意闆着臉說道:“現在是國王了,怎麼還那麼猥瑣,看上去好像是偷偷摸摸的樣子?”
陽天聳聳肩道:“可不是呀!今天過來就是竊玉偷香來了,自然是鬼鬼祟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