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趕慢趕的回到自己在客棧的房間之内,掏出各式各樣的陣法将房間各處都放上一些,這才小心翼翼的将傳音符拿了出來,握着傳音符的右手都在不住的顫抖――
深吸了幾口氣,這才将它打開,“臭小子,小爺我現在有難,要是聚榮丹還有剩,趕緊的帶上來金一門找我,要是沒有的話,哼哼,也來一趟呗。”
額,就這樣,沒了?
“我靠,方林你個混小子!這是在逗我吧!”狠狠的将傳音符摔在了地上,林蕭還不解氣的往上踩了幾腳,就那麼幾句話,他還将所有的高級陣法都給擺了出來,當真是浪費啊。
不過,金一門,那混小子讓他去金一門找他,而且還要聚榮丹,這不是之前方林丢給自己用來修複傷腿的麼?
林蕭神念一動,一個小瓷瓶出現在眼前,拿開瓶塞看了看,很好,還有将近一半,得了,既然有着,自己還是趕緊的去吧。
“金一門,難不成這個家夥碰上的麻煩事還和六生門脫不開幹系?”收拾了房間内的陣法之後,林蕭一個遁光直奔金一門所在之處,“不會那混小子是想要幫金一門和六生門比試吧?”
一個念頭在他的腦海之内一閃而過,遁光的速度又是快上了幾分。
感受着殘缺的肉身之内在吸收靈力之時些許的阻滞,方林皺了皺眉眉頭,隻得将運轉的功法停了下來。
已經是第三日了,這兩天他嘗試着運轉功法,但是由于他肉身有所殘缺,一部分的穴位根本沒有辦法運轉,因此,功法也是走走停停,時常到不了既定的位置,嚴重的時候甚至還會有刺痛之感,搞得一向心高氣傲的青年很是不爽。
“該死的林蕭,怎麼還不來!”方林直接選擇唾棄了一下自己的好友,下一刻卻是面上一窘。
“喲呵,想我不分晝夜的跑了過來,這裡還有人說我壞話呢?”林蕭大大咧咧的走上太蒼山之巅,随意的沖着為自己引路上來的徐中揮了揮手,示意無事,“既然某些人不歡迎我,那小爺我隻得哪裡來的回哪裡去了。”
方林在最初的一愣神之下,便是不顧形象的朝着轉身欲走的林蕭撲了上去,一把勾住對方的脖頸,笑的龇牙咧嘴,“哎喲林蕭,我就說說,這不是想你了嘛!”
拍了幾下都沒能将對方的爪子打掉,林蕭口中憤憤,心裡卻是得意的很,“滾你的,小爺沒空!”
方林扒住對方的脖頸,直往上蹭,“别啊,哥,我叫你哥還不成麼?現在我可是有****煩了啊!”
“和六生門比試?”林蕭也不走了,停住腳步,挑眉瞥了一眼方林閃亮亮的眼睛,頓時一陣的惡寒。
“可不是嗎,咱這是為了金一門助人為樂啊!”方林見對方也不走了,當下就松了手,再次盤膝坐了下來,方才被功法傷到的地方還是有些痛。
林蕭朝天翻了個白眼,神念一動,手裡就出現了個小瓷瓶,“傷着哪裡了?”
接過瓷瓶,方林喜出望外,趕緊到了一枚出來丢進嘴裡,聚榮丹入口之後化了開來,順着咽喉直入經脈,暖洋洋的感覺油然而生,肉身的傷口之上也是出現了些微麻癢的感覺。
方林知道這是聚榮丹奏效了,雖然不是在受傷之後立刻服下,但是一會兒多吃幾枚想必療效也不會差到哪裡去。
“都傷着了,”方林也沒什麼臉皮,直接将外衫脫了,撩起袖子和褲腿,頓時坑坑窪窪殘缺不全的四肢就露了出現,斷口處還有淺粉色剛剛生出的新肉在緩緩的蠕動着。
“怎麼搞得?”林蕭皺眉,心道這小子這幾年究竟是幹什麼去了,怎麼就那麼能折騰?那時候他就是擔心對方這才帶了消息給楊烈的,現在看來,果然是個不讓人省心的料。
“去了一趟西部大陸,”方林組織了一下語言,“知道夢幻族了嗎?”見林蕭點頭點的和什麼似的,撲哧一笑,這才在對方不善的神色下将這些年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反正楊烈和梁昕都知道了,多個林蕭也不錯。
再說了,這一次說不定林蕭就要和他們一起回去呢。
“那和這次金一門的事情有什麼關系?”林蕭倒是沒有怎麼驚訝,早就知道方林來頭不簡單,他覺得不論對方說什麼,自己都是會覺得正常。
“額,乍一看是沒有關系,”方林輕咳一聲有些尴尬,“但是吧,我懷疑是夢幻族的修士幹的,要不然,長明燈不滅,人也找不着?”
林蕭點了點頭,倒是覺得有幾分道理,擡眼瞟了一眼一邊分心和自己說話一邊恢複肉身的家夥,“你知道現在六生門接了裴紹海之位的是誰麼?”
方林無可無不可的說到:“誰?小爺認識不?”
林蕭呵呵一笑,“自然是認識的,嘿嘿,裴紹海身邊的那個小姑娘你還記得不?”
方林一愣,“你不會是說秋素吧?”那個就知道躺裴紹海懷裡嬌滴滴的小姑娘啊,他無奈的揉了揉腦袋,這下好了,他把人家小姑娘心上人給殺了,到時候見了他還不知道得多想把自己給咔嚓了呢。
“明白了吧?”林蕭随意的往地上一躺,這太蒼山真是不錯啊,狠狠的吸了幾口靈氣,“這一次可是一場硬仗,不過我也是聽來的。”
一時間二人默默無語,片刻之後,方林才輕聲說道,“一個小丫頭而已,還不在小爺的眼裡。”
二人對視一眼,具是笑的張狂。
兩日的時間轉瞬即逝,這一日就是六生門與金一門比試的日子。
梁昕走出洞府的時候就看到方林衣襟大敞,一臉吊兒郎當的模樣,當下雙頰一紅,然後再注意到沖着自己直揮手的林蕭更是羞澀,想她方才偷瞄方林的動作定是都被他看了過去。
“林師兄”雖然有些疑惑林蕭怎麼會在這裡,梁昕還是上前打了個招呼,這才轉身站在方林的身後。
倒是林蕭一呆,注視方林的神色更加的複雜。
沒過多久楊烈也是走了過來,身上的靈力波動更加的強烈,明顯是在這一次西部大陸一行中獲益良多,晉升了一個小境界。
楊烈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淡,和林蕭對上視線之後,不過是略一點頭罷了,不露聲色的和梁昕并排站立。
林蕭是徹底沒話了,連曾經聞名中部大陸的楊烈都是如此做派,看的他直咂舌。
“樂平師兄他,怎麼樣了?”幾人等着方林從修煉之内醒來,楊烈幾番猶豫之後還是開口問了出來,這幾年他雖然在各處曆練,但還是時刻關注着雲瑤谷的消息,隻不過後來,樂平的消息倒是越來越少了,幾乎都打聽不到。
“還可以吧,那時候你離開以後,他擔了不少的罵名,不過後來聽說他也不常出現在雲瑤谷了,就說是閉關修煉。”林蕭回憶了一下,這才說道。楊烈聽後也沒有再說什麼,隻是略一點頭,又恢複了沉默。
“不過,這一次比試,說不定樂平會來,”林蕭想了想,還是多嘴了一句,“金一門請了雲瑤谷和擎煌宗的修士做見證,就是不知道來的會是誰。”
楊烈神色微動,終究是沒有說什麼,梁昕偷偷打量了對方一眼,見他神色如常這才放下了心來。
方林自然是知道身邊的幾人在說着什麼,不過是不想打破這氣氛而已,眼下他肉身大成,經脈暢通,功法的運轉也是快了幾分,短短的兩日之内,他将剩下的所有聚榮丹都是=吃了下去,這才恢複到了巅峰時期的模樣。
眼見衆人一片沉默,方林這才将功法收起,“想必莊掌門已經在等我們了,趕緊走吧。”
太蒼山之下的比武場上,此次來的人還真是不少,但就一個擎煌宗,就來了不下十位修士,其中領頭的自然是擎煌宗的大師兄,曾經的中部大陸年輕一代第一人,封田。
“哈哈哈,勞煩封道友了,”莊掌門一邊吩咐着小弟子招呼擎煌宗衆人落座,一邊客氣到,“我這裡小門小派的,也沒有什麼好東西招待各位,真是失敬失敬。”
如今的封田一聲白衣,與從前相比少了幾分少年人的傲骨,多了幾分穩重,“莊掌門太客氣了,能夠來到貴派見證,已經是我派的榮幸了,”擡手接過小弟子捧上的靈茶喝了一口,微微露出贊歎的神色,讓莊費好生得意了一番。
“不知貴派這一次派出的弟子,可是張師兄和魯師兄等人?”剛得知消息的時候封田還以為這金一門會直接将靈脈拱手相讓,畢竟現在的六生門正是風頭無量的時候,倒是沒有想到金一門也會那麼有骨氣。
細想一下,這金一門之内也隻有張師兄和魯師兄能夠與六生門的修士一戰了,即便是這樣,多半還是逃不過一個“輸”字,而且他也聽說了,門派之内有不少弟子莫名消失的事情,因此對于這一次的比試,他是不看好的。
但是如今再看莊掌門的臉色,卻是紅光滿面,沒有一絲的抑郁之色,莫非,那些個小道消息都是謠言不成?
聽見昔日自己兩位愛徒的名字,莊掌門心裡一沉,随即搖頭歎息,“不瞞小友,我那兩個小徒兒如今還不知去向,今日倒是有兩位記名長老前來幫助。”
所謂記名長老,不同于宗門之内的長老,而是享受着宗門之内的供奉,卻要在門派有難的時候出來助其一臂之力的修士。
莊費聰明的将方林幾人劃入了記名長老的位置,到時候就算是六生門的修士不服輸,怕是也沒有辦法說什麼去。
看得出來,他對方林幾人的實力很是滿意。
“那晚輩就先預祝莊掌門能夠旗開得勝了!”封田心裡雖然有疑惑,不知道這金一門什麼時候多出了記名長老這一稱,但是在各大宗門之内也是合理,于是也不點破。
就在幾人寒暄之時,雲瑤谷的衆人在小弟子的引導之下也來到了比武場之上,領頭之人赫然是如今雲瑤谷最為年輕的長老,樂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