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笑的看着底下忽然炸了鍋的弟子們,白眉雖然有些意外宗主突然說要改變比賽方式的話,但是依舊是覺得這也不錯,至少很有趣,于是也不管熱議紛紛的弟子,稍稍釋放了一些威壓,将多嘴的弟子們給鎮壓住,便接着開始說。
“最後獲勝的弟子,會依據在擂台之上站台的局數,以及每一次戰鬥的具體情況來看,”環視了一遍衆弟子,眼見大家都是明白了之後,這才開口,“既然大家都是明白了,那麼我們這就開始吧。
”
随着白眉長老話音落下,三百來個修士自然是一齊轉身離開大殿之内,來到了門口寬闊的比武場上。
這裡地域廣闊,此時除了衆位參加比試的弟子之外,不少外門弟子也是跑來看熱鬧。
難得有些好玩的事情,那些個喜歡湊熱鬧的家夥自然是不會輕易的放過。
當然,還少不了各位參加比試的弟子的師兄師弟之内,而好巧不巧的,方林這一次選的位置又是挨着那個陸海。
對方也是發現了方林的存在,當下便不陰不陽的開了口,“有些人啊就是欠罵,還喜歡往人跟前湊。
”
幾位跟在身邊的小弟子自然是知道放在在大殿之内的事情的,于是乎見有幾個弟子不甚明了的樣子,便“好心”的将此事一說,一時之間,方林這個小圈子之内的弟子均是一臉鄙視的看着他。
可不嗎,他們早就聽說過宛菲小師妹對一個新進來的小弟子特别的好,但是因為對方平日裡甚是低調,一次知道那人樣貌姓名的弟子倒是不多,現在讓這陸海有意無意的一傳播,“林蕭”這個名字可是一下就成了今日除了比試之外另外一件重頭戲了。
眼見比試還沒有正式開始,這幾個小弟子為了在自家大師兄陸海面前賣個乖,前仆後繼的開始排擠起了方林來。
“要我說,咱們修士來修道,自當奮發圖強,不為别的,也要以晉升修為為最大的目标,哪能想那些個男侍一般,迷惑女弟子。
”說話之人長了一張扁平小臉,喲嘿的屁股坑坑窪窪,眼睛就如綠豆一般,加上短小的鼻頭。
怎麼看都不是一張招人喜歡的臉。
這人平時就喜歡湊在陸海的面前,不過因為人生的實在是醜了點,也不怎麼聰慧,因此不大受這個小圈子待見。
不過這幾句話似乎是說道了幾人的心坎裡,一時之間周圍的幾個小弟子都是笑了起來,就連一邊遠遠聽見的女弟子,也是有幾個頗為豪爽的忍不住笑了開來,這本來就不是什麼秘密。
男修士會養個把侍妾,而女修士養着幾個男侍也是很正常的,倒是結成道侶的反而是不多。
此話一出,有幾個膽子大的小弟子見着自家大師兄一臉很是愉悅的表情,靈光一閃,當即各種層出不窮的話語便是說了出來,在一邊的方林聽了不得不感歎這些男修士吵起架來也不一定會輸給那些個牙尖嘴利的女修士。
“嘿嘿,小周哥,這話我倒是很贊同,不過啊,那些個男侍哪個不是模樣靓麗的,想要成為男侍,嘿嘿,還不是一般人能夠做的叻。
”
小弟子狀似無意的說着話,眼神卻是嘲諷的看着方林,搞得他心裡一陣陣的惡心,又不是俗世之中的女子,要搞這些,他算是見識到了什麼事大宗門之内的弟子。
這裡東部大陸和中部大陸可真是不一樣,林蕭和楊烈等人都是第一股足男兒的正氣,就算是長相頗為豔麗的樂平,說話之間也是明顯的一股子痞子樣,哪裡會有宛山亭修士的抑揚頓挫。
“呵呵,”想到這裡,方林還是成功的破了功,笑了個龇牙咧嘴。
陸海幾人見對方還能笑得那麼歡實,神色之間也是帶着幾分的鄙視之意,心裡無端端的生出怒意,面上均是不大好看,剛想要上前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哪知白眉長老就宣布比試開始。
手持一号玉牌的弟子落落大方的沖着衆人一拱手,一個縱身潇灑的上了擂台。
而手持二号玉牌的弟子也是緊跟而上,一時之間整個比武場之上氣氛倒是凝視了幾分,也少了許多悉悉索索的讨論聲,均是一臉認真的盯着上面二人的變化。
本想呵斥方林的陸海,隻得按捺下心口被撩撥起來的熊熊怒火,冷哼一聲,順帶自認為十分兇狠的瞪了方林一暗,這才施施然将視線落在了比武場之上。
看的方林一陣好笑,自己已經打定主意一會兒要引起宛榮的注意,因此怎麼都是要露出一兩手,而他方才使用規則之力一掃陸海的玉牌,心裡笑的更歡了,自己是七号,對方正好是八号,那可不是巧了。
因此他更是懶得搭理陸海幾人,專心緻志的緊盯着已經開始交戰的二人。
一會兒上了比武場可不要怪他不顧同門的情誼了呢。
嘴邊的笑意漸漸蕩漾開,拉出一個大大的弧度。
渾然不知道自己的這一番表情落在了宛菲與梁昕二女的眼裡,又是一種不一樣的感覺。
宛菲早就将自己的視線牢牢的鎖定在“林蕭”的身上,對于陸海幾人的譏笑自然也能夠猜到個幾分,雖然心裡不悅的很,但是礙于宛榮也在,因此隻得收斂了略帶怒意的神色。
首座之上的宛榮哪裡會察覺不到自家妹妹的波動劇烈的靈氣呢,因此也是對于方林所在之處多看了幾眼。
不過最近煩心事着實是太多,根本就分不出心思再來管自家妹子的閨房心事,因此隻得略略看了兩眼,見方林那裡沒有什麼大動靜之後便将視線收了回來,專心的思考着究竟要如何才能夠将上界尊者安排的事情給辦好了。
畢竟可以換得一枚飛升丹的事情還是很讓他心動的,要知道他現在雖然實力已經即将到達這片大陸能夠承受的頂端,但是依舊是沒有找到能夠突破那一線之間的法子。
若是直接升上神界,說不定那裡濃郁的靈氣與豐富的資源倒是可以助他一臂之力。
神色幾番閃爍之間,宛榮的心思全然不在這比試之上,外人僅能瞧見宗主笑的一排祥和的模樣,卻是看不見他内裡不斷湧動的思緒。
至于前不久才見到方林的梁昕,現在仍舊是有些飄飄然的模樣,倒是讓的身邊與她交好的一名女弟子很是不放心。
“小昕,你怎麼魂不守舍的呀?
我們這一次可是好不容易才能跟着進來看看内門弟子的比試的,不然憑我們在外門地位的修為,哪裡有機會占到這麼不錯的位置呀。
”
梁昕心神一陣起伏,雙頰之上已經是漸漸的泛起了一抹紅暈,“師姐說的是,不過我方才見到了曾經一位故人,因此才會有些心神不甯。
”
面前咧開嘴沖着盯着自己的師姐笑了笑,心裡卻是淡淡浮現一抹苦澀。
方才大殿之上,她在隊伍的後方看着熱鬧,自然是沒有錯過陸海幾人朝鮮方林的話語,在周圍的弟子們交投耳語之下也是大緻知道方林與宛菲的事情,心裡自然是不大好受的了。
師姐見小師妹不願意多說,也不在逼問,正好此時比武場之上的第一場戰鬥已經是接近尾聲,衆人的視線也全然聚焦在了二人的激烈交戰之上。
手持雙頭斧矮小男子攻勢之間大開大合,看似直來直往的卻是找不出什麼破綻,将那位白衣弟子逼迫到了邊緣的位置。
隻要再努力一把,便是可以逼的對方直接離開範圍之内。
“嘿嘿,我看沙師兄這次是赢定了,别看他平時急躁的模樣,打起來還是很兇悍的嗎,那小竹山脈上的趙師兄我看怕是堅持不了多久了。
”站在方林附近的一名小弟子頗為嚴肅的搖了搖頭,似乎是認定了白衣弟子必定會輸掉一般。
斜眼看了對方一眼,方林倒是對這個結局不甚贊同,在他看來那手持雙頭斧的師兄以即便是将白衣弟子逼到角落處,也不過是最後一搏罷了。
對方靈氣紊亂,面容漲得通紅,還龇牙咧嘴的,看上去氣勢磅礴,僅差一步之遙,但是若是計謀失敗便是輸了,可以說是憋着一口氣在戰鬥的。
但是那一位白衣的修士倒是不同,不論是精神面貌上還是靈氣飽滿的程度之上都是遠遠好與對方的,不過是故意将那手持雙頭斧的弟子激怒罷了,讓對方先将身上的靈力消耗的差不多,才會開始進行最後一擊。
二人之間的實力雖然是相差無幾,但是在實戰的計謀之上,這一位後來才上比武場的弟子,自然是大大不如對方的。
不過,二人再次交手了不到一百招,就在那名弟子覺得自己要獲勝的時候,手中的雙頭斧輕輕一頓,還不等臉上露出在洞府之内掌握好的表情時,便覺得一股大力襲來,一瞬間便是将自己激的老遠。
等他想要站起身的時候,卻是發現自己已經是在比試的範圍之外了,心裡是又驚又不甘心。
不過也隻能憤恨的瞪了白衣弟子一回,氣鼓鼓的站到另外一邊。
“第一回合,趙達勝,下一場,三号弟子請上前!
”白眉道人蒼老切嚴肅的聲音傳來,将比武場之上的弟子吓了一跳。
“這麼快就要繼續戰鬥了嗎?
”方才已經有了一勝的白衣弟子在原地稍稍将自己的氣息調試了一下,這才大大方方的轉過身來,對上面前長相粗礦的弟子,視線幾番移動,最終化為了嘴角急不可見的一笑。
嘿嘿,這個小子倒是有點意思,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撐到自己上場了。
方林看着覺得有趣,他的玉牌是第七位,此時手持第三位玉牌的弟子是為美貌的女弟子,與台上的白衣弟子見過禮之後當下也是毫不含糊。
手中一套淡藍色長绫好一陣動作,倒是将對面這一位弟子使用的長劍纏了個十乘十。
一時之間白衣弟子的攻勢不如之前對上那雙頭斧弟子時來的輕盈,利落,倒是在這兵器上吃了個暗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