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這裡幹什麼?
聽他的意思,還是來找唐昊的?
鄭青霞皺起了眉頭,她并不想要任何人來打擾唐昊的修養,可齊淵明怎麼說也是一個長老,她不能怠慢。
“唐昊,你好好休息,我去打發了他。
”
說完就朝着門外走去。
“大師兄,我昏迷了究竟有多長時間?
”
唐昊目送鄭青霞走出洞外,便着急的朝着付長青問道。
他能感覺得到,昏迷的時間不短,唯恐過了大比。
“哎,你昏迷了一天半了,要不是鄭師姐細心的照看你,你恐怕不會醒得那麼早。
”
付長青歎了一口氣,最終告知了唐昊實情。
他知曉,這件事情就算他想瞞也瞞不了多久的。
“哦,還好,還好!
”
唐昊送了一口氣,暗道時間還來得及。
第一節大比結束以後,有三天的時間用來修整,所以他現在還有時間。
隻要沒有錯過第二節比賽就好。
剛如此想過,便聽到外面鄭青霞的嬌喝:“齊老,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已經說的明明白白,你難道還要強行帶人離開!
”
“鄭真傳,事出有因,你切莫無理取鬧,老夫奉命而來,你難道要抵抗門規嗎?
”
齊淵明态度強硬,來者不善,非要将唐昊帶走。
唐昊心思百轉,這齊淵明來到此處,定然是受了龍傲天的意,其中也必然有晉文博的影子。
我倒要看看,這群卑鄙小人能玩出什麼樣的花樣。
不顧付長青的反對,勉強從床上坐了起來。
他回頭看了一眼,這顯然是主卧室,也是鄭青霞每日休息的地方。
心下一暖,有些留戀此床的溫度。
也隻是有個念頭,目光便堅定的望向了大殿門口,一步步走出。
“齊老找小子有何事?
”
唐昊開門見山的說道,他本來還有些尊敬齊淵明的,可是看他甘心做狗,瞬間便沒有了好感,說話也冷冰冰的。
齊淵明擡眼看了看虛弱的唐昊,冷哼了一聲,也不拿正眼看他。
“老夫奉命帶你回去問話,你這便跟來吧。
”
說完轉身就走。
“呵呵,齊老是奉了誰的命?
什麼時候天陽閣首席真傳也能命令長老了?
”唐昊暗諷道,腳步定在地面上,沒有絲毫挪動的想法。
齊淵明白眉一橫,看着唐昊的表情充滿了憤怒,厲道:“早就看出你這小子狂言诳語,目無尊長,怎麼,你現在竟敢公然抗命不成?
老夫奉誰的命,還需和你解釋一番嗎?
”
“齊老,你隻不過是一個常駐長老,什麼時候有資格審問内門子弟了!
”
鄭青霞十分惱火,看着齊淵明的目光充滿了不善,她的身份雖然無法與長老相抗衡,但真傳弟子在天陽閣地位超然,以後的成就更不可估量。
因此即使她這般硬氣的與齊淵明講話,他也不能當面指責。
“鄭真傳,他一個凝神境的修為,如何能受得起你的保護?
老夫實話和你說了吧,是執法堂的長老要他過去問話,現在你還有話說嗎?
”
齊淵明淡然說道,眼中充滿這怒火卻并不是對着鄭青霞的,而是對着唐昊。
這就是身份地位的差距。
一旦成為真傳弟子,就算一般的長老也得畢恭畢敬的。
脾氣火爆如齊淵明,也不敢妄自稱大,于是他的火氣隻能撒到沒有後台的唐昊身上。
“說了這麼久,究竟是以什麼原因審問我的,也該說清楚吧?
”到了此步唐昊也不願多說什麼,更不願意看到鄭青霞因為自己而陷入到兩難的境地。
“哼,殘殺同門的罪名夠嗎?
好了,廢話休要多說,你此刻便跟我走吧。
”齊淵明冷哼一聲,抓住唐昊的手腕就朝着執法堂走去。
鄭青霞看着暗暗着急,但她并沒有沖動上前将唐昊搶下來,而是朝着另一個方向走去。
她這是去請救兵了!
唐昊任由齊淵明抓着,七轉八拐之下,來到一處比較陰森之地。
這裡比較偏僻,很難想象,在天陽峰如此鐘靈毓秀之地,也有這般突兀的地處。
入眼的同樣滿是綠意,可這些綠意之中,卻隻有一個味道森然!
沒有點綴的花朵,隻有參天大樹,讓人感覺如同走入冰窖了一般。
參天大樹之中,隔開了一座小道,道路向前蔓延,有一座宮殿拔地而起。
外面是晦暗不明的牆壁,也不知道是什麼材質做成,神念竟然無法透入。
而一眼能看見的,便是那高大威武的石柱,遠遠看去,竟然有百根之多,看起來威武不屈。
走到門口,擡頭看見一塊紫底黑漆的門匾,上書“執法堂”。
字體蒼勁有力,猶如刻刀般躍然紙上。
執法堂處處透着令人心驚膽戰的詭誕,走進的每一步,都能聽到走廊盡頭的回音,似乎故意營造恐怖的氣氛,裡面的燈光也昏暗無比。
走進大堂,正廳之中,坐着一個威嚴魁梧之人,他滿臉的兇神惡煞,肥肉橫飛,粗壯有力的手指正一下一下敲打着桌面。
一行兩排,站着一個個身穿黑色勁袍的弟子,個個體格健壯,孔武有力。
再朝着兩側看去,隻見到處都是猙獰恐怖的刑具,樣式不一的刑具上,竟然還有淋淋鮮皿,十分唬人。
唐昊剛一走進,那廳上之人便一拍驚堂木,呵斥道:“唐昊!
你可認殘殺同門之罪?
隻要你乖乖認罪,宗門便對你從輕發落,如若你狡辯不從,哼哼,那這兩邊的寶貝定然叫你飄飄欲仙!
”
這人瞪大雙眼,如同十殿閻羅,相貌恐怖,更有一股濃濃的煞氣他話音方落。
兩邊的人便以兇狠的目光盯着唐昊看,那模樣像似許久沒有吃肉的野狼。
膽小之輩,一看這陣勢,恐怕免不了吓得屁股尿流。
反觀唐昊,隻是淡淡一笑,高聲問道:“敢問堂上的前輩是何人?
又以何種的身份來審問我?
”
那人面色一變,卻想不到唐昊修為地下,心裡素質卻高人一等,冷呵呵的一笑,回道:“好大膽子,竟敢如此與本堂主說話,好!
既然如此,便叫你知道,本堂主乃天陽閣執法堂堂主段幹忌惡!
接到通知,說你殘殺了同門,本堂主念你年紀輕輕,隻要你伏法認罪,便對你從輕發落。
”
唐昊戲虐的看着段幹忌惡,忽然發生大笑了起來。
笑得莫名其妙,段幹忌惡暗中發怒,大聲說道:“小子,你笑什麼!
”
在他一旁的齊淵明冷冷的說道:“此子狂妄的很,根本就不把天陽閣放到眼裡,段幹堂主,老夫看你還是直接判刑的好。
”
段幹忌惡瞪了齊淵明一眼,說道:“本堂主怎麼做,還有你來教嗎!
走一邊去!
”
齊淵明被段幹忌惡一頂,有些錯愕,隻能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閉口不言。
“唐昊,你最好給我解釋清楚,不然,後果自負!
”段幹忌惡一雙豹眼,緊緊的盯着唐昊。
唐昊不動聲色的将兩人之間的關系看在眼裡,心中暗道,難道齊淵明與段幹忌惡不是同一陣營的嗎?
現在暫且不想問題,說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我笑天陽閣如此偌大的宗門,竟然派你這樣的人做執法堂堂主,不知天下間有多少冤魂死在了你的手中!
”
面對段幹忌惡的逼問,唐昊渾然不怵,一股令人生畏的氣勢,油然而生。
“你!
”段幹忌惡也被唐昊的氣勢所震,拍拍手說道:“好,既然你嘴硬,那本堂主就讓你無話可說,傳證人!
”
唐昊将目光移到後堂,隻見六道人影走了出來,看到為首之人,唐昊啞然失笑。
這不是卑鄙無恥的晉文博,還能有誰?
“段幹堂主,這是我親眼所見。
唐昊此人心狠手辣,為了美色,竟然逼迫曲華裳師妹與楚凝雲師妹,她們不從,他就殘忍的将其殺害。
我身後的五人都能作證。
”晉文博低頭說道,但卻用陰毒的目光看向了唐昊,認為他此時必死無疑。
“禀段幹堂主的話,唐昊殺人之事,我等皆在場,可以證明。
當時晉師兄為了救她們,還被唐昊偷襲暗算,此人當真是罪不可赦!
”五人同時說道,猙獰的看着唐昊,模樣十分令人讨厭。
“恩,我知道了,你們先退下。
唐昊,你還有何話可說?
”段幹忌惡微一點頭,便沖着唐昊說道,此人嫉惡如仇,比之脾氣火爆的齊淵明更猶有過之。
但卻去有一個特點,就是讓犯人心服口服,隻有遇到頑固不甯的惡徒,才會使用強迫手段。
“段幹堂主,我且問你,如果有人要謀害真傳弟子,我該如何是好?
”唐昊忽然話鋒一轉,扯到了别的問題上。
“唐昊!
你休要轉移話題……”唐昊一開口,晉文博就立馬打斷,他想法設法也要将唐昊殺死。
“讓他說!
”段幹忌惡皺了一下眉頭,任由唐昊說下去。
唐昊戲虐的看了晉文博一眼,朗聲說道:“請段幹堂主回答小子的問題。
”
“無論是誰,隻要敢謀害真傳,一律可殺無論!
”
“很好!
那就請段幹堂主,殺了晉文博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