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德海的眼中閃爍着笑意,臉上也沒有浮現出半絲的惡意,雖然唐昊不知道他為何這樣的安排,但他信任胡德海。
“我要見的人,可是這院子的主人。
”
唐昊雖然是在詢問,但語氣卻是肯定句,顯然他已然知曉了胡德海的用意。
“不錯!
相信你見到他時,也會覺得不虛此行的。
”
胡德海拉着唐昊的衣袖,朝院落的裡面走去,想起什麼一般,回頭囑咐小七道:“你去準備一艘代步飛船,今晚我就要用。
”
小七恭敬的回到:“小的明白。
”
說着又看了看唐昊,唐昊對其點頭微笑,小七臉上一喜,這才離開。
“唐兄弟,等你見到了那位之後,我就将你連夜帶回東大陸。
”
唐昊感激的看了胡德海一眼,并沒有多說什麼,兩人之間似乎根本不需要說這些客套的話。
唐昊有些感歎,沒想到胡德海如此的細心,已然看出了他想要回去的心情。
“胡兄,你要帶我去見的人,是你們四海商會位高權重的人嗎?
”唐昊的确有些好奇,胡德海并沒有一開始就說出要見他之人的身份,必然是一個很有權利的人,否則也不用這般的神秘了。
胡德海嘿嘿一笑:“到了你就知道了,與那位交談,一定會讓你受益匪淺的。
而且,我有必要糾正你的是,不應該是‘你們’,而應該是‘我們’!
”
唐昊輕笑了起來,他起初認識胡德海的時候,覺得他是一個狡猾奸詐的無良商人。
後來發生在周家的事情,讓他覺得胡德海同樣有着皿性,如今看來,胡德海也有頑皮的一面。
“是是是,是我們四海商會!
”唐昊如今也是四海商會的一位執事了。
聽胡德海的話意,執事在四海商會的地位很高,雖然他現在隻是一名一星隻是。
“嘿嘿,你是不是執事,還需要得到那位的首肯。
具體怎麼做,你見了他,就會知道了。
”
胡德海仿佛能看出唐昊心中所想,一語中的的指出了問題的關鍵。
唐昊心中一禀,難道他還需要經曆那位大人的考驗?
想了想也不由釋然了,四海商會作為元武大陸最出名的三大商會之一,等級排位還有規則必然都十分的森嚴。
不然也無法支撐起這麼大的一個商會。
而唐昊對于四海商會沒有絲毫的貢獻,他們憑什麼一定要讓他成為執事?
就因為看重他的前途?
唐昊堅信,整個元武大陸,比他還要天才的人物會有不少,可偏偏為什麼要選中他呢?
想到此,唐昊默不作聲了。
“唐兄弟,不要緊張,我是相信你的。
”胡德海以為唐昊的信心受挫,不由寬慰到。
唐昊不禁有些莞爾。
這胡德海當真有意思的緊,他去見那所謂的大人,怎麼感覺胡德海更加的緊張呢?
拍了拍胡德海的肩膀,說道:“你都對我有信心,我又怎麼會沒有信心呢?
放心就好。
”
至今唐昊也從未想過,假如沒有成為四海商會的執事,會有怎樣的後果,他之所以可以心平氣和的與胡德海講話,是全然不知道四海商會對于一名執事的規矩。
跟随着胡德海一路走來,讓唐昊多少領略到了主人的風采。
這裡詩情畫意,簡直是人間仙境,每一個布置,每一處格局,都能讓他看的井井有味,流連忘返。
在最幽靜的地方,有一處木房,木房全部都是竹竿建造而成,充滿了綠意。
胡德海走到門口,輕輕叩響了房門,他還未說話,房門忽然打開。
胡德海仿佛早已經習以為常,向唐昊遞過去了一個眼神,兩人一前一後進入到了房間之中。
房間裡明明沒有可燃的燈具,可裡面卻明如白晝,看起來十分的柔和。
胡德海彎身說道:“柳執事,唐昊已經帶來,請您指示。
”
唐昊靜靜的聽着,也靜靜的望着,隻見前方站着一個身材消瘦的人,穿着一間素藍色的寬袍,正背對着他們,盯着牆壁上的一幅畫。
畫裡面是一個風姿綽約的女子,畫上最右側兩句詞:今宵酒醒何處?
楊柳岸曉風殘月。
僅僅是兩句詞,再看向那空曠的湖面,與空曠的星空。
一股蒼涼的感覺,墜入了唐昊的心中,他似乎有些悲傷,為那畫作人而悲傷。
他相信,這背對着他們的人,也一定是一個富有浪漫感情的男子。
男子轉過了身,長相頗為英俊,隻是颏下留有未曾修剪完畢的胡須,像似剛出頭的小草,平添了幾分蕭索。
第一眼給人的感覺是一個很儒雅的人。
他面上平淡無驚,仿佛什麼都不在乎,又仿佛什麼也無法進入他的眼中。
與之儒雅氣質完全不同的,是他所講出來的話。
“胡德海,這就是你口中所說的天才?
你可曾向他講過本座的身份?
”
他聲音不大,卻隻有一股威嚴在其中。
胡德海面色一正,恭聲說道:“禀柳執事的話,您的身份我并沒有告知給唐昊聽。
”
“那你此時為何不說?
”
胡德海點頭應是,朝着唐昊介紹道:“唐兄弟,你現在見到的這位的大人,是我們四海商會六星執事,柳永柳大人。
”
他一臉鄭重,唯恐唐昊将其小瞧了。
繼續說道:“也正是從柳執事那裡借來的腰牌,才能從金剛門中救得你一命。
”
唐昊眼前一亮,原來讓金剛門長老忌憚的人,正是眼前之人。
心下十分的感激,抱拳正準備說話,柳永擺了擺手,眼神根本就沒有往唐昊身上瞥一下。
“既然你已經知道了本座的身份,為何還不下跪見禮?
難道不知道我們四海商會的規矩嗎?
”
柳永的聲音有些冷,最後一句說出來的時候,是一種嚴厲的目光瞪着唐昊的。
唐昊皺起了眉頭,他從來沒有聽說過還要下跪見禮這一說,不由将目光放到了胡德海的身上。
“你是在無視本座的話嗎?
先不說你是不是四海商會的執事,就算你隻是客卿,也得向本座下跪,明白了嗎?
”
柳永繼續說道。
他的一言一行,與他身上那股彬彬有禮的氣質格格不入。
“很不好意思,我跪天跪地跪父母長輩,跪師傅,卻從沒有向我的…恩,領導跪過,也從來沒有這個習慣。
”唐昊硬氣的說道,這不是他的狂妄,而是事實上的确如此。
如唐昊這般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又怎麼會随便向别人下跪呢?
這簡直是在侮辱他。
但念在柳永幫過他,是以他才刻意壓着火氣,面子上還算是恭敬。
“窮鄉僻壤走出來的人,果然就隻要這樣低俗的想法。
你跪不跪本座并不在乎,但有件事要通知你,你能不能成為執事的資格,還得由本座說的算!
”
唐昊深吸了一口氣,微笑着說道:“聽你的意思,我隻有讨好你,才有可能得到你的認可?
”
“你說呢?
”柳永淡然的說道,但他的表情分明是在說“必須向他低頭”。
“呵呵,你大可不必認可我,這個執事我也大可不必做。
”
唐昊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如果向人下跪才能成為所謂的執事,那他還要這執事有什麼用處?
“唐昊,你瞎說什麼呢!
還不向柳執事認錯!
”胡德海死命的拉着唐昊的衣袖,大為緊張。
他可是知曉柳永的實力的,那絕不比混亂地帶任何的一個宗主差。
唐昊顯然也感覺出來,他在看到柳永第一眼的時候,就覺得柳永身上的氣息并不比越清潭的差,甚至覺得柳永更加的恐怖。
盡管如此,唐昊也斷然沒有屈服的道理,他從來都沒有向強權下過跪。
就算打斷他的雙腿也不行。
他心中已經打定了注意,這個執事大不了不做。
“哼,還是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子。
胡德海,那你就告訴他,沒有成為執事,卻得到了執事享有的待遇,他需要付出什麼?
”
柳永并沒有因為唐昊的頂撞而惱怒,擡眼看着胡德海,輕聲說道。
胡德海額頭上已經流出了冷汗,此時的模樣反而比唐昊更加的緊張,“需要付出雙倍的代價,來彌補對四海商會造成的損失。
”
唐昊皺起了眉頭,這四海商會果然是一群商人組織起來的,一點都不肯吃虧。
這是柳永補充道:“是從你身上得到補償的。
”
我的身上?
唐昊暗道,他身上除了天玄皿劍以外,就再也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但天玄皿劍雖然是極品法器,顯然也不足夠能借的柳永的腰牌。
“你想要什麼?
”唐昊深吸了一口氣,決定直身面對。
“你也可以不用補償的,這是本座給予你的機會,那些補償你也根本拿不出來。
”柳永此時卻搖了搖頭。
“本座可以明确的告訴你,之所以答應幫你,并不是因為欣賞你的天賦,而是看上了你的婢女周素雪。
本座對夢魇體質有些興趣,所以要求你将她讓給本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