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8.第148章 婚禮
部分神智盡失的,願留便留,不留便放歸山林,其中精選出的一頭,甚至可以滴皿認主,護他們周全。
最出名的,莫過于葉家的白虎。
隻是那白虎,據說并不是被葉家所捉,而是葉家于他有恩,所以在飛升之前照料着葉家,也使得葉家在捉妖界的名望攀到了高峰。
白虎,本是虎族的族長。
他棄了族長之位,甘願當葉家家主的護身聖獸幾百年,可見他該有多重情重義。
隻是,白虎雖已經飛升,但威名還在。
狼族的人,絕不想惹這個大麻煩。
于是,冷墨寒沉下了眸子:“我會替你想其他法子的。放心好了。”他淡淡地道,“想結婚?有的是别的法子可以鬧!”
紫薰的眸子眯了起來。
蘇染,當日你拒我婚事,今天,我也不許你跟别的女人結婚!
什麼捉妖門,什麼葉家,有她這個天庭九公主身份顯赫麼?
既然你做了選擇,就不要怪我出手破壞了!
她重重吐出了口氣:“行,要怎麼做,我會全力配合你的!”
冷墨寒挑起了眉頭。
心頭隐約的在意,來自于那個叫蘇染的男人。
太多看不透的東西了啊,但願不是他多心。
被人遺忘在地上的請柬,被風兒吹動着,翻出了正式的日期,赫然就在下個星期!
轉眼便是一周過去。
此時,S市沿海的一處海灘全線戒嚴。
這裡是S市最出名的風景線,林立着S市最出名的三間酒店。不過,今天這三家酒店全部關門,對外謝絕所有的顧客入住。
因為,早在一個禮拜前,這三間酒店已經被本地首富--蘇洛衡定了下來,作為他的大兒子,也就是蘇氏珠寶設計實業的執行總裁--蘇染大婚的場所。
這一天,城中所有有頭有臉的人都被邀請來參加婚禮,相當多人都和蘇氏有着生意往來,蘇染交際的手段也确實厲害,大多數受邀的人,都抽空來了。
展家全家人也全數來了。
展老爺就是不信邪:“他這種人,能娶到什麼可心的媳婦?那兒子,病恹恹的,掙再多錢也沒用。等會去看看,他那新娘是不是尖嘴猴腮的就好了。”
展夫人倒遲疑了:“不會吧?是紫嫣的女兒,怎樣都得長得不……”
丈夫早上車了,她也隻好跟了上去。
海灘上早搭起了漂亮的婚禮現場,滿場花座上插放着芬芳宜人的白色、粉色玫瑰,搭配上白色的香水百合,加上夢幻般的紫色蕾絲簾幕,整個會場布置得浪漫十足。
賓客桌椅早就用白色緞布鋪好,虛位以待。
在會場旁邊,一衆列開的白色桌子上,擺着許氏自家出産的精明瓷盤,上方裝點着酒店名廚精心準備的名貴餐點,随時等候客人享用。
在臨時搭建起的主台上,框架上都綴滿了沾着新鮮露珠的花朵,布置可一點都不馬虎。大大的心形粉色蛋糕已經擺放好了,透明的高腳杯也擺放得層疊有緻,隻等着主人到席了。
“蘇家,這回可真下了皿本。”這精緻的餐點啊,居然用金箔灑在點心上?居然用松露裝點糕點?居然裡面還有小塊鵝肝點綴?蘇洛衡雖然不是個小氣鬼,但如此奢華高調,也不像是他的風格啊。
“唯一的解釋,就是這場婚禮,不是蘇洛衡籌備的,肯定是蘇染自己準備的。”
展老爺一錘定音。大家紛紛贊同。
确實是,蘇家這回是真卯足勁了。
之前讓黎家拂了面子,蘇洛衡正氣得跳腳,現在有這機會,勢必要反将一軍。隻是,他也沒料到,蘇染這麼大手筆,看到那些費用,他肺中的空氣就不夠用了。
此刻在門口迎賓的他低聲對老婆道:“你說,這該得花多少錢呐?”
蘇媽媽挽住了他,繼續笑臉迎人:“這些錢,跟你無關。你這個所謂的首富,錢不都兒子給你掙的?現在他大婚,你還那麼小氣吧啦的……”
蘇甯打了個呵欠:“爸,你甭擔心。哥說了,他沒有花您的錢,他都是自己準備的。他說,讓你把錢留到我婚禮上用。”
蘇媽媽撲哧一笑:“那行。到時,你爸給你準備輛單車,你直接把新娘載過來咱們家就好,讓小若和你嫂子給做頓飯,一家人樂呵樂呵吃了,完了,睡覺。直接都入正題了。”
蘇洛衡冷哼了一聲,不肯再看這蹬鼻子上臉取笑自己的人。
蘇染今天一身黑色西服,更加顯得身材颀長。他低頭整理着領帶,垂下的眼眸安靜而美好。
展老頭心裡百般不是滋味。
之前,他還放話說這家夥找不到老婆呢,現在,人家都要結婚了!
“他一定娶個歪鼻子歪眼睛的老婆的!”他在心裡道。
而此刻,那個傳說中“歪鼻子歪眼睛”的新娘正在化妝鏡前掙紮:“媽,我能不能……”
“不能。”紫嫣手不停地替她描着眼線:“你不許動,一動,就全歪了。”
她一邊細心地描畫着,一邊強勢地道:“我一直怎麼教你的?做人,要有始有終。你答應了成婚的,現在,還打退堂鼓?你想把那個病痨子當場氣死才甘心?”
“他才不會死。”小萌下意識反駁道,“他的心脈裡有我的内丹,還有不少靈力……”
“是。多得淹死人。”紫嫣沒好氣的。“對了,等你把他的靈氣都吸走,走的時候,順便把你的内丹給拿走啊。”
小萌一驚:“我拿走?那他挂了怎麼辦?”
“他不會馬上挂的。”紫嫣不負責任地說道,“他最多就是身子更加虛弱,過一段時間挂而已。反正,咱們也維系了他很長的命了,夠了。”
小萌的心七上八下的,她想反駁老媽,卻說不上話,隻任由她一層一層給自己上着妝。
下午三點,會場上洪鐘響起。
空中飛起一群白鴿,伴随着無數彩球,飄向遠空。
婚禮正式開始。
在純淨如藍的海面上,緩緩駛來一艘淺白小船,撐起一把白色蕾絲大傘,傘下穩穩地站着一位白衣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