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當我們走了之後小土包在當天下午一點左右又發出了藍光,比前一天晚上那壯觀的場景還壯觀,在白天都看的清清楚楚的,但是昨天夜裡的藍光就小了好多,比第一次看到的還弱,大家并沒怎麼在意,可是今天早上點名的時候就發現了少了一個人,這是絕對不可能出現的狀況,布和就趕緊吩咐大家在周圍進行尋找。
營地都翻遍了什麼也沒有發現,後來有人說是不是下到洞裡了,布和知道孫鐵鋼下了命令不讓下洞,但是以防萬一還是讓人下去尋找了,可是依然一無所獲。這時候布和就趕緊讓人擴大搜索範圍,說是有可能方便時迷路了什麼的,雖然解釋有點牽強,但總好過瞎猜,然後就倆人一組的分開搜索起來。
一組組的彙報回來讓布和感覺這件事不簡單了,搜索範圍都擴大到将近四五公裡了,可是什麼也沒發現,正常情況下不應該這樣啊,就在這時候去小土包方向的一個人氣喘籲籲的跑過來說:“不好了,排..你快來看看吧,那土包裡有線索了。”原來離開小土包那裡之後孫鐵鋼就讓人把這裡的這個洞用東西給掩蓋住了。
布和一聽趕緊帶着人來到小土包這裡,果然當初挖坑的地方現在已經被挖開,黑黝黝的洞口出現在眼前,在土坑周圍有些雜亂的腳印,看起來是一個人的,确定不是在場這些人的,那就隻有可能是失蹤戰士的,想到這裡布和有些犯難了,孫鐵鋼下過命令不讓下去,這明顯是主動扒開下去的,并且什麼時候挖的都不知道,這已經差不多可以證明這個人是有問題的,布和沒有多想,遲早是要挨處分的,先把敵特抓住再說總是有個戴罪立功吧。所以他就帶着五個小夥子一共六個人下到洞裡去追那個失蹤的人,讓副手劉柱子在上面等着,如果在孫鐵鋼回來之前他們沒上來,就把事情經過告知告訴孫鐵鋼,以便決斷。
孫鐵鋼說完之後就自顧自的去做準備,我也不好說什麼也去做準備。孫鐵鋼先是叫人把車上的東西搬下來,然後就整理下洞所需要的東西裝備,這次是打算搜救同時也是初步探索,所以裝備帶的挺多什麼食品啊,水壺啊,繩索啊等等一堆東西,每個人身上都背的滿滿的,這次是我們五個人帶着十個人下去搜救,地上留着五個人駐守。一切準備好就從小土包的洞下去了。
我和孫鐵鋼在前面打頭,按着沒走過的這個方向前進,起初洞穴的場景和那一頭差不多,可是越往前走人工的痕迹就越少,自然地痕迹就越來越重,明顯的感覺到地面不平周圍的石壁也不平,并且石壁的凸出來的地方很鋒利,一不小心衣服就被刮破,但是也是很安全的前進并沒有什麼危險,所以我們警惕的神經就有些放松,在我們走的這段路上不時會發現一些那些獨輪車的殘骸,也不知道日本人運什麼東西了,怎麼用這麼多獨輪車,這通道隻能用相對較小的獨輪車,大一點的車根本進不來。走了大概有半個小時除了路難走了一點外并沒有太大的差别。
我和孫鐵鋼在前面拿着手電仔細的照着,我的心裡也相對放松了一些,之前中年人給的壓力有點大,所以下來後很緊張,走了這麼長時間還沒事就有些放松了。當我和孫鐵鋼拿着手電照的時候就發現前面出現了岔洞,一條路跟通道一樣是自然地,一條人工痕迹卻很明顯,洞的上方都用木方支撐着,就像煤礦用的支撐礦洞的樣子,用的都是火烤過的松木,把松油烤出來會讓松木特别結實還不容易爛,雖然有些年頭但是還能聞到淡淡的松油味,上面都是草根本見不到一棵樹,真不知道日本人從哪弄的這麼多松木,運木頭都是一個大工程。
孫鐵鋼在岔路的周圍仔細的檢查着,他這是在找布和留下的暗記,可是他找了一會什麼都沒有發現,我也上前幫忙,找了一圈确實什麼都沒有發現,在我看來布和不能犯這麼低級的錯誤,像布和他們被派來協助我們工作絕對不會是新出來的簡單人物,所以說根本不可能出現這錯誤,在這之前沒有岔路如果他們下來肯定會經過這裡,那麼他們肯定會選擇一邊進去的,現在沒有記号我們隻有一半的機會猜對他們行進的路線,面對這種情況孫鐵鋼并沒有遲疑決定從這邊人工坑道這邊走,這麼走也是有一定道理的既然這邊是人工的說明就會相對安全一些,畢竟在一個陌生的環境發現有人類活動的痕迹總是會有安全感的。
人工坑道要比自然形成的窄一些,兩個人并排走有些擠,并且還不太高需要稍稍的低頭,否則腦袋就會磕到上面的松木上,。
我們就順着通道向前走,這回是孫鐵鋼走在前面,我跟在他的身後,劉志在我後面他不時的觀察着兩邊的石壁,對于我來說那些石頭都一個樣子。這個通道是向下的,這說明我們越走越深,越走就感覺越悶熱,本來下面就潮,現在就感覺十分難受,全身濕乎乎的。
大概走了一個多小時後發現走進了一個很大的空間裡,不再是窄小的坑道了,也沒有了那些松木,這是一個巨大的洞,至少有一個标準足球場那麼大,不過裡面堆積的都是大大小小的石塊,手電晃在上面還會有亮晶晶的反光,我知道這肯定是什麼金屬礦了,劉志解釋說:“這是銅礦,應該是一個挺大的銅礦啊,看來那銅門的原料很可能來自這裡。”挖了這麼大的一個洞不知道日本人得弄出多少銅,得造出多少子彈啊,我想想就有些來氣。
礦洞裡隻有一堆堆沒來的急運走的銅礦石,有的堆得高一些,有的堆得矮一些,這麼大的空間裡幾乎都被礦石堆滿了。
我們圍着坑洞轉一圈,并沒有發現其他出口,看來是沒路了也許這就是日本人弄得一個礦區也沒什麼特别之處,當我們準備按原路返回時就聽到轟隆的一聲,頭頂上嘩啦啦的掉下一些碎石,接着就恢複了平靜,随之一絲不安湧上我的心頭,心道不好。
我眼睜睜的看着從來時的通道裡滾落的碎石越來愈多,最後把坑道完全的堵住了,所有人都傻眼了,出去隻有這一條路現在被堵住了,接下來我們不是餓死就是渴死要不就是憋死。原本很結實的通道為何此時卻是坍塌了?現在根本沒有心思去想這些,因為所有的人都慌了洞裡的氣氛明顯有些不受控制了,誰都感覺到這回是要死了,劉志的情緒就有些崩潰了,竟然在一邊啜泣起來,其他人隻是沉默以對。
人類面對死亡的時候都是一樣的,如果面對死亡時想的不太多還容易一些,最怕的就是等死,我現在想來那是最大痛苦吧,這也是為什麼好多癌症患者并不是癌症擴散死的,而是被自己吓死的,這跟當時的情況何其相似啊。
劉志哭了一會兒帶着顫音說:“那個我說,怎麼辦,要不怎麼趕緊挖出去吧,難道真的等死?”看來他也是吓得糊塗了,自己的老本行都忘得一幹二淨了,這怎麼挖的出去啊,來的通道塌了,即使挖開一點肯定還會繼續塌的,跟本沒法挖,向上挖?天知道我們距離地面有多少米,所以是根本就沒辦法挖。
孫鐵鋼也是搖搖頭,但是作為領頭人他還是要穩住大家的情緒至少要給大家一個荒蕪缥缈的希望:“同志們不要擔心,上面我們有留守的隊員,如果咱們幾天都沒有上去,他們肯定會聯系上級來營救咱們的,不用慌到時候他們一定會就我們出去的。”
聽了孫鐵鋼的話大家一想确實是這個道理,頓時氣氛輕松了不少,接着他就吩咐大家制定飲食計劃,把一切消耗降到最低,還好我們是進來營救的食品什麼的帶的還算充足,挺上幾天應該也是沒什麼問題的,這麼一來我們下來營救的卻成了需要被别人營救的,真是可笑,所有人現在就是坐下來等,祈禱着救援隊伍可以早一些到來把我們就出去。
現在一輕松下來我就有時間去想那通道裡的松木明明很結實現在怎麼說塌了就塌了得問題,難道是我們觸碰了什麼機關?想着想着我就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被餓醒了,一直沒吃東西不餓才怪,四周是黑乎乎的一片,為了節省電池,不是必要情況下就不開手電了,這洞裡不是石頭就是石頭根本沒辦法生火,即使有為了呼吸也不可能生火。我摸索的打開裝備要找些東西吃,窸窸窣窣的聲音在這安靜的環境裡特别突出,孫鐵鋼聽到聲音打開手電照着我說:“幹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