蜉蝣?
我在腦袋裡搜索了一下,突然想到了什麼就說:“聽說過,是不是朝生暮死的一種小蟲子?
”
董先生點點頭道:“對,就是古人形容它朝生暮死來比喻短暫而有限的生命,那你聽說過石蜉麼?
”
這回我可就不知道了,所以就搖搖頭,其他人連蜉蝣都不知道,更别說石蜉了。
董先生繼續說道:“古文有傳:有蜉黑冥者,何生不得,去爾成石;然聚似黑沙蔽日,遇金則滞,臨水而凝,凝之散冥幽;黑蜉時不得見,又名石蜉,謂之大兇,噬骨食髓,傳曰冤蟲。
”
董先生閉着眼睛背了了一段古文,并不知道出自哪裡,其他人就是跟本聽不懂,董先生睜開眼睛看着我問道:“聽懂了麼?
”我點點頭說:“大概懂了。
”董先生真像一個教書先生的樣子搖頭晃腦的,說了一聲:“好!
那你就給大家翻譯椅一下吧。
”說完又閉上了小眼睛。
沒辦法我隻好按照我自己的理解翻譯了一下:“古文曾有記載,說是有一種黑蜉,怎麼來的不知道,死的時候會變成石頭;它們聚在一起的時候就像黑沙一樣遮天蔽日,遇到...哦所說的金不是金子,古文裡的金大多是指銅。
這東西遇到銅就會被阻擋停滞,遇到水就會凝結在一起,凝在一起之後會散發出一種很輕的氣味;這種黑蜉不常見,也叫石蜉,是個不好的東西,能噬骨食髓,被傳成叫冤蟲。
”
我剛翻譯完,董先生一拍手叫道:“好!
不錯,意思都出來了,就是後面的冤蟲是指死去的冤魂化成的蟲子,所以說它是兇物。
這都是扯淡的,古人把害怕得東西都弄成妖魔鬼怪,咱們這無神論者不用理會。
”
這時候我就知道董先生說的這段古文是指什麼了,這麼說來我們那天遇到的把人變成石化人的就是叫石蜉的東西,那麼我面前的這石壁也是喽。
我也學着董先生的樣子,用大拇指和食指在石壁上捏起一塊石渣,用力的撚了撚,然後放在鼻子下面聞起來。
一聞我才知道冥幽并不單單是很淡的味道,而是一種很淡的幽香,無法形容的那種香味,淡淡的讓人一聞竟然有一種上瘾的感覺。
董先生看着我的樣子問道:“好聞吧?
”我閉着眼睛享受的點點頭。
“這就是人的骨髓的味道。
”我大驚,猛的睜開眼睛,卻看到董先生眯着小眼睛的詭秘笑容,我才知道我被騙了。
到此時此刻我才知道當時我們一行人遇到的竟是這種可怕的蟲子,現在想想都有一些後怕。
可是又一想這個董先生真的不簡單,這種鮮為人知的蟲子都知道,還弄出了一段古文來佐證,我趕緊問道:“不知道這是哪本書上記載的?
”董先生看了我一眼一咧嘴:“不知道”這句話差點沒把我噎死,有那麼一刻我都懷疑這段話是不是他自己瞎編的,可是又一想他并沒有瞎編的必要。
董先生看着洞裡厚達數米的石頭說道:“看來日本人在這裡沒少吃苦頭啊。
”我向前一步說道:“董先生那怎麼才能把這石頭簡單的弄開?
”小個子眼睛一眯:“當然是炸開喽!
這是最簡單的了,别看這石頭是蟲子化成,這要比海裡的珊瑚蟲更厲害,比那珊瑚硬上幾百倍不止!
”
說完董先生搖搖頭,繼續說道:“那石頭先不去管,沒時間了。
”緊接着董先生就叫人把銅門打開,榮光拿着一根撬棍一用力就将大銅鎖給弄斷了,然後他雙手握住轉輪一用力,轉輪動起來的同時一陣“當當當”的聲音響起,銅門向着一邊滑開,露出了銅門背面的情景。
銅門的那一面正是我們從小土包那個洞下來後所進入到的那個通道,銅門的那一面并沒有燈光,董先生拿着手電向裡面照了一照,接着像是對所有人問道:“你們感沒感覺到這下面有些奇怪?
”其他人根本不知所語,都露出了一副不解的神情,我嘗試着回答道:“這下面有些小!
”董先生小眼睛一眯,右手食指向空中一點:“對喽,你也有這種感覺?
”我點點頭。
确實,自從發現這個日本人在地下的基地以來,我就感覺到這個地方特别的小,這麼小的空間根本無法安排很多人。
之前僅僅就發現了三個小屋子,即使現在雖然在第二間屋子後面發現了更大一點的空間,可是那裡卻是放置小火車的地方。
此時董先生這麼一問,我才把我想不通的地方說了出來。
可是讓我詫異的是董先生不在對于這個問題進行探讨下去了,而是率先出了洞穴,回到了營地。
對此我很是不解趕緊追上他問道:“董先生您這是什麼意思?
”董先生回頭看了我一眼說道:“你有發現?
”我搖搖頭,董先生回了一句:“我也沒有啊。
既然都沒有發現何必在這裡浪費時間!
準備一下,去湖邊看看。
”說完之後不再理我了,此刻我隻能說這小個子真的有意思。
下午的時候我帶着董先生還有榮光我們三個人開着卡車就來到了呼倫湖邊,我們早已經把上次遇到日本人的情況報了上去,所以現在這裡已經有了我方的巡邏隊,湖面上也有巡邏的。
我在車上的時候就把我和孫鐵鋼的遭遇跟董先生講了一遍,還重點的講了一下分不清是現實還是夢境的過程,我以為董先生見多識廣會知道些什麼,不過董先生隻是認真的聽,并沒有說什麼自己的想法。
我們下車以後董先生站在湖邊,向着寬闊的湖面久久眺望,一動不動,看了有好一會說了一句:“好了,回去吧!
”我一愣,就這麼一會兒就回去了?
不去湖裡面看看?
我識趣的沒有多問,回到卡車我們又很快的回來了。
第二天一早所有的人都早早的起來準備好了,昨天吃晚飯的時候董先生就告知了今天會下洞,讓今天早上早一點的準備好。
沒有太多的過程,我們就從日本人的地下基地進入洞穴,董先生和孫鐵鋼一樣在外面留了幾個人,把通訊員也留在了外面,剩下全都進入了洞穴。
剛開始都是我熟悉的樣子,出了銅門繼續向前走,不一會就到了小土包的下面。
昨天晚上董先生特意的在淩晨一點鐘起來過,想要看看那難得的酷炫場面,不過昨天夜裡平靜的很,小土包沒有發光,根據比我們早來的榮光說他之前也沒看到小土包那裡發過什麼藍光,我本是以為由于把洞挖開了,裡面的磷都跑了出來,所以就不發光了,也沒多想。
我們過了小土包,在洞下面繼續向前走,沒多久我們就來到了岔路口,就是自然通道與人工通道的那個岔路口,上次我們走的是人工的通道,不過現在人工的這條通道已經坍塌了,用手電一照都能看到那條通道裡滿是亂木碎石泥土什麼的。
包黑子小心的鑽進人工的通道裡仔細的觀察了一番說:“這是被炸塌的!
”在通道坍塌的時候我就有所懷疑,那麼堅固的通道不會無緣無故的就坍塌的,現在聽到包黑子這麼說那就很可能的說明了我們是被陷害的。
我在心裡快速的想了一遍,這是誰要害我們呢?
首先沒進洞裡的隻有劉柱子和通訊員幾個人,難道是他們?
他們的嫌疑确實是有,不過動機還是想不明白。
其次進洞裡面的人可能性很小,誰會把自己也困到裡面?
不過也是有可能性的,保不準就有敵特或者極端思想的人;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在我們進洞裡的人中有知道可以從礦洞出去的,不會被困在那個礦場裡,這個就很可怕了,但是這個還是有需要作案時機的。
還有最後一種可能,那就是不是我們進洞的人,也不是留在洞外的人,而是還有第三方的存在,我首先想到的是日本人,因為他們确實已經有行動了!
我很快就想到了很多的可能,可是具體是哪一個可能我也不清楚,隻能是猜測。
在此地我們并沒有過多的逗留,畢竟已經沒什麼意義了,我們繼續向着前面的自然的洞穴内走去,接下來的路也是我第一次來了,我也不能提供更多的信息了。
不過說實話這個自然的洞穴要比那條人工的洞穴好走一些,那個人工的東西很窄小,這條自然的洞穴就相對的寬敞一些。
我們向前走了有幾百米,什麼都沒有發現,前方還是黑洞洞的,兩邊還是黑黝黝的岩石。
榮光拿着手電走在最前面,他的手電不是照向前方,就是照向兩邊的岩壁,根本就沒有去看腳下,我發現不好上前一把抓住榮光制止他繼續向前走,這一舉動把榮光弄得一個趔趄,他站穩後,回頭就想詢問怎麼了,可是他回頭看着我和董先生盯着前面再看,他也就轉過頭來向前面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