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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我有問題

狐妻 米飯哥 3080 2024-01-31 01:03

  我們兩人在房間裡沉默了很久,按照婚禮的習俗,或許是我應該先說話。

  可是很多時候我的話一到嘴邊就吐不出來,就像有一根魚刺紮在我的喉嚨裡,生疼,那些話兒也都煙消雲散了。
秋詞也都一個人安安靜靜坐在床邊,什麼都不說,身體也不動,隻是她的尾巴時而安靜,時而來回左右搖晃。

  盯着她的尾巴的時候,我有些緊張,亦有些不安,和一個狐狸真的能幸福走完下半輩子嗎?

  桌子上的酒壺很小,裡面沒裝多少,沒喝一會兒居然沒有了。
酒也沒有,我最後可以慰藉的東西沒了,現在我也隻能和秋詞一樣如同處子一般坐着。
可是闆凳上好似有刺,根本就坐不住,我在房間裡來回踱步。

  思前想後,想了很久。
我終于開口了,我隻是叫了秋詞的名字。

  她低聲回答了一句‘嗯’。

  我們兩人似乎都顯得那樣拘謹,我面前的秋詞和屋子裡的狐狸真的不一樣,房間裡的狐狸隻會縱情享樂,欲望就是他們的生活。

  今夜的歡樂,從屋外傳來那些狐狸發出的咿咿呀呀,女人的嚎叫,男人的哀鳴。
他們的聲音蓋過了我和秋詞的話語。

  “着外面是不是很吵,可是沒有門。

  隻見秋詞的左手輕輕一擡,門口邊沿的樹根忽然生長了起來,不斷扭在一起,最後竟然将那道門給封閉了。
外面的聲音幾乎都聽不到了,這樣的封閉環境裡,就剩下了我們兩個人。

  我站在不遠的地方,甚至能聽到秋詞的心跳聲,她的心跳聲和我的一樣急促。

  “謝謝你。

  秋詞的尾巴在後面迅速晃動了幾次,她在紅蓋頭下面小聲說:“一生,難道你就準備讓我這樣一直蓋着它嗎?

  我有些猶豫,到底是不是該過去掀開她的蓋頭。
猶豫的時候,我的腳卻不聽話的在移動,我低着頭看的時候,我的雙腳上就像有輪子一樣自己在行走。

  我一直移動到了秋詞的腿邊上,我們的膝蓋互相挨着,她的頭就在我的兇膛前面。
我們的距離是如此近。

  我和秋詞已經挨到了一起,似乎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我伸出了顫顫巍巍的右手,手指輕輕挑了挑蓋頭,被遮蓋住的秋詞露出了半張臉,那半張臉微笑着,水汪汪的眼睛盯着我的時候仿佛有一種魔力,魔力感染着我繼續挑開蓋頭。

  那張蓋頭拉開的時候,秋詞粉面小櫻桃嘴,清如湖水的眼睛。
我看到的時候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秋詞向我眨了眨眼睛。

  她一臉俏皮的問我,說:“以後我們應該怎麼稱呼對方,相公,娘子?
還是老公,老婆?
現在我嫁給了你,隻要你不嫌棄我,我就會一輩子跟着你的。

  她突兀的一句話,讓我覺得很尴尬,竟然不知道怎麼回答,思考了一會兒。

  “我還是叫你秋詞,你叫我一生。
那些稱呼,喊着,總感覺怪怪的。

  “好,一生。
”她突然很興奮,一下子從床上站立了起來,然後雙手挽着我的胳膊,将我拉到了床邊坐着,繼續在我的面前說着:“我們現在是夫妻了,拜堂成親了,我可有三條約定。
不知道你同不同意。

  我感到了她身體的柔軟,就如同一張輕盈的紙張一樣。
她身體的溫度,讓我感覺很舒服。

  “你說。

  “第一條,就是不能嫌棄我是一隻狐狸。
”她說這話的時候竟然翹起了尾巴,那條尾巴就橫亘在我們兩人之間,毛茸茸的。
她似乎也覺得自己這樣将尾巴到處亂放不好,特别是在我的面前,畢竟我是人,不是狐狸。

  我一直盯着她的尾巴,目不轉睛。

  她似乎有些不開心,嘟着嘴巴說:“你不喜歡我的尾巴,我可以收起來就是了。

  那條尾巴在我們身後漸漸消失,最後化成了一團藍色的煙塵,最終在房間裡消散不見了。

  “第二條,你生我生,你死我死。
雖然在我們大喜的日子談生死很不吉利樣,不過先說好。
”她的眼睛在我的面前眨巴了幾下,很晃眼。

  她繼續說:“第三條,哪天你不要我了,請把你的心給我,因為我已經把心給你了。

  她說這話的時候,我的心裡似乎有一股暖流。
以前,除了姐姐對我可以用愛這個字來形容,别無他人了,現在秋詞居然對我這樣。
我有些感動,眼眶濕潤。

  “我答應。

  秋詞面對着,她伸出了雙手緊緊抱住了我。
她倒入我兇膛的時候我們的心貼在一起,緊緊的貼在一起。
我們就這樣抱着,那一刻我在感受秋詞的心,并沒有想入非非。

  我想秋詞也和我一樣。

  也許我們會就這樣抱在一起直到天亮,如果沒有小四在外面突然冒出一句話。

  天快亮的時候,小四在外面突然吼了一句:“新郎新娘,你們身上的衣服是我偷的,該還給别人了。
”他的話音剛落,我們兩人身上的衣服瞬間就不見了。

  我和秋詞望着彼此的時候,臉都紅得像是被人潑了紅色油漆。

  這小四,怎麼不提前說會來收我們的衣服。

  “我走了,你們繼續。
”小四在外面大聲吼了一句。

  剛剛我們抱在一起,現在身上的衣服沒了,我們的皮膚隻接挨在一起。
沒了衣服,我們用身體互相安慰着彼此,就這樣裸露在外面也不是個事情。

  我有些結巴,小聲在秋詞的耳邊說:“小四也太皮了,現在我們這樣是不是應該找個什麼東西遮蓋着。
萬一那道門再被打開,豈不是就壞事了。

  秋詞也很害羞,瞅了瞅旁邊的被子。

  “你去扯被子。

  在我扯被子的時候,身體分開,她兇前的景色就露了出來。
她又将身體湊了上來,紅着臉說:“我們還是一起吧!

  我們兩人抱着,慢慢挪動了被子那裡。
用手将被子展開,然後蓋在了身上,房間裡隻有一床被子,我們隻能擠在一起。

  被子将我裹的很緊,我們幾乎面對着面。

  秋詞在我的面前,她的櫻桃小嘴和我對着,我有種想要上前去親吻一下的沖動,可是最終沒有那個膽子。

  還是秋詞上将她的小嘴放到了我嘴唇上,我感覺到了她微微濕漉的嘴唇,似乎有些甜味,還能聞到一陣花的香味。

  我們兩人彼此的呼吸聲變得急促了。

  我們親吻了很久,剛剛那些姑娘告訴我的我都記在心裡。
按照她們告訴我的過程,親吻過後兩人都有感覺了就應該做那事了。

  可是我們一直親,我們一直親,我卻一直沒有感覺。
這種感覺不知道是應該用什麼界定,反正就是我身體上除了呼吸的頻率變了,其餘什麼都沒有變化。

  我想,這可能是我第一次,身體沒有變化也許是正常的。
但是我不知道秋詞知不知道,如果她知道我的身體沒有變化會怎麼想。

  後來她将嘴巴移開,小聲對我說:“我們親吻了,是不是應該做别的事情了。

  我将臉側了過去,然後回答:“我也不知道做什麼事情。

  “那事,我雖然沒做過,可是我每天在這樹屋裡看了很多,我明白。
夫妻就該這樣,不是嗎?
”秋詞說這話的時候聲音很低。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身體就是沒反應,說出去比給自己十個大耳巴子還要疼。
可是現在這個節骨眼了,自己抱着秋詞,又不得不說樣。

  “我……的……身……體……沒……有……反……應……”

  一句話讓我整整斷出了幾句話,說了很長時間。
現在即使打臉也要說,不是嗎?
事實就在這裡。

  這句話說完後,我和秋詞對視着,眼睛都沒眨一下。
如果我能懂讀心術,我一定想要知道她現在心裡到底在想什麼。

  片刻後,秋詞居然大聲笑了起來,笑的很誇張。
一邊笑還一邊說:“我男人居然不……”

  她的笑并不是嘲笑,我也竟然莫名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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