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春語在一家建築工地上找到了他的師兄孔祥天,他那時一個人抱着及時匹磚塊正在上樓,我看得有些咂舌,孔祥天居然有這樣大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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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祥天看樣子天生蠻力,胳膊比我的大腿都還粗。
不過我有些懷疑,眼前的這個衣衫褴褛,全身有使不完的牛力的男人真的像春語說的那麼厲害嗎?
再說了這麼厲害的一個人物怎麼還在工地上當小工,掙這點微薄的汗水錢。
春語走上前去從師兄的兇錢幫忙搬着磚塊,拿了幾塊在手上,頓時就看到她的腰便彎了下去。
他吆喝着我:“幫我,快點,怎麼這麼重。
”
我幫春語減輕了重量。
他的師兄卻沒怎麼看我們倆人,他陰沉着臉說:“你這丫頭,到這裡來幹什麼。
你這無事不登三寶殿的,有什麼屁話就快說。
”
他的師兄一股子牛勁,沒想到脾氣還真的如春語所說有點倔驢。
春語連忙湊到孔祥天的面前,一邊跟着師兄的步伐,一邊小聲說:“最近豐縣裡不太平,估計你也應該知道,白天你在工地上幹活兒掙錢,夜晚的事情你肯定也沒丢下。
”
“少管閑事,快點滾開。
”
師兄的臉拉得跟他的驢脾氣一樣長,似乎他根本就不愛搭理這個漂亮的師妹。
春語吃了閉門羹,耷拉着腦袋悻悻回到我的身邊。
師兄搬着磚塊上了樓,她才在我的耳邊大聲宣洩着自己的憤懑:“丫的,不就是道行比我高嗎?
拽什麼拽,還别以為我怕你。
”
看來孔祥天是不願意幫我們了,原本還以為作為師兄妹她們肯定會很親近的,沒想到居然是這個樣子。
我現在愣在一旁根本不知道說什麼。
春語見我不說話,氣就不打一處來,用手推了推我的兇膛,說道:“你現在是不是在心裡看我的笑話,給你說,我春語從來都沒有怕過。
這樣的,我有一個計劃,我們晚上跟在我師兄後面怎麼樣?
”
我有些擔心:“如果被你師兄發現了怎麼辦?
”
春語摟着我的肩膀,笑着說:“你傻啊!
那是我師兄,我們還怕什麼?
總不可能他把我吃了,虎毒不食子呢!
”
她的樣子自信滿滿。
我和春語在工地附近等候着師兄,天快黑了的時候,我們尾随着師兄回到了工棚。
他在房間裡簡單的吃了一點飯後就帶着東西出了門。
孔祥天身上沒有帶什麼東西,甚至看不到銅錢串子劍。
“你師兄身上什麼都沒帶?
”
“你傻啊!
以我師兄的能力,即便是不用法力,那雙大手都能把妖給掐死。
”春語在我面前比劃着,對她師兄算是特别自信。
不過師兄找妖的方式還是很特别,在整個豐縣的大街小巷轉着,似乎是沒有目标,就像一隻無頭蒼蠅一樣在縱橫交錯的街道上亂竄。
我和春語在他的身後跟的有些吃力,還沒到午夜時分春語就在我的身後喊着:“不行了,這家夥怕是在耍我們吧!
”
“倒不像是在耍我們。
”我盯着孔祥天絲毫不敢懈怠,此時他站立在了一個十字路口左右張望,似乎是發現了什麼東西。
他衣服兜裡掏出了一個羅盤,然後拿着羅盤左比劃又看看,應該是在尋找着什麼東西。
春語在我旁邊小聲呢喃:“身體放低一點,不然被我師兄發現了可就糟糕了。
”
我和春語在隐蔽的地方,将身體盡量放低,在黑暗的角落裡瞅着孔祥天的一舉一動。
他在三岔路口盯着不遠處的一棟舊樓,那棟樓遠遠望去似乎已經滅了不少等,也許那棟樓裡根本就沒多少人住。
春語盯着那棟樓房看了一會兒,小聲說:“那裡肯定有問題,師兄終于找到了目标。
”
孔祥天找到了目标後,擺着雙臂淩空幾步就沖了過去,那速度都能趕上百米賽跑了。
我和春語見到他飛奔而去,趕緊抽身跟上去,可是沒幾秒鐘時間孔祥天就在轉角處不見了身影。
我們來到那棟大樓前的時候,大樓裡安靜的很,根本就聽不到有人上樓的腳步聲。
大樓已經很陳舊了,樓下的牆上還寫着拆字。
看樣子應該是快要改建的老樓,上面的窗戶裡亮着光的已經很少了。
上樓的樓梯裡連一盞燈都沒有。
“師兄怎麼跑這麼快,現在這樓上黑洞洞的,咱們快點跟上去。
”春語催促着我,他似乎并沒發覺到這棟樓上的天空有一團烏黑的雲彩始終揮散不去。
就像工廠上烏黑的濃煙。
不過想到有孔祥天在附近,我倒沒擔心那麼多了。
我和春語進入那伸手不見五指的樓道,春語拿出了手電筒,用幾根手指堵着亮光。
畢竟我們是在跟蹤孔祥天,如果光線太亮有可能會被他發現。
春語走在前面,我跟在後面。
這棟樓的樓梯上面滿是坑坑窪窪,一不小心還會被磕到。
我們前進的速度的确很慢,差不多是在小心挪動着步子。
這棟樓的樓層也不高,剛剛進入的時候我也細心數了一下,剛好七層。
進了樓才發現這裡并不是什麼居民住房,長長的樓道,密密麻麻的房門。
這倒像是學生宿舍。
春語拿着手電光照射了一下樓道裡面,空無一物,甚至連一雙鞋子,一把掃帚都沒有。
仿佛這裡根本就無人居住,長長的樓道裡稀稀拉拉的亮着幾處燈光。
我有些疑慮:“這地方這麼沒有人住,該不會都搬走了吧?
”
“想那麼多幹什麼,我們還是先找到我師兄,不然在這種鬼地方,碰到危險我還真怕自己應付不了。
我們快點上樓。
”
聽春雨這樣說,我也不再多想,畢竟現在重要的事情就是找到孔祥天。
跟着他才能找到與狐狸有關的線索。
上了二樓樓道裡依然是空無一物,幾個房間裡面亮着燈,雖然有人亮着燈,可是在樓道裡卻聽不到任何的聲音。
這連上兩樓都沒有人發出聲音可就有些不對勁了,亮着燈的房間裡面一般情況就有人,有人就不可能不發出聲音。
我看了看那些門闆,全都是木闆,隔音效果肯定沒那麼好。
按理說房間裡有人走動,應該能在樓道裡面聽見。
春語似乎也感覺到了不對勁,她我的身邊小聲說:“這棟樓太詭異了,你有沒發覺這麼多房間居然在樓道裡看不到一個人影子。
”
“嗯。
我們得多加小心。
”
“我先上三樓看看,也許是因為這裡的住戶少而已。
”
我跟着春語又上了三樓,在三樓的樓梯口,我盯着樓道裡,依然是空無一物,一個人影子也沒有。
“這就怪了,這麼大一棟樓诶,居然沒有人。
總不可能都已經睡了吧!
”春語說着就從身後拿出了那把銅錢串子劍。
我們兩人将眼睛都投向了那塊古玉,沒想到古玉真的在發光,那光亮能将我們的臉都照得一清二楚。
春語喘息着:“這裡真的有東西。
”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樓道裡一聲巨響。
我都朝着左邊的樓道裡看了看,居然一扇門哐當聲炸響,那道門左右搖晃着,似乎剛剛有人正跑了出來。
我和春語看得有些目瞪口呆,可是樓道裡面并沒有人。
春語大聲喊着:“是不是有人在房間,亮着燈,我們去看看。
”
春語沖在前面,朝着那扇門跑去,我緊跟在她的身後。
我們急速來到那扇門前,門是開着的,我們站在樓道裡仔細朝着裡面盯着。
那房間裡面根本沒有什麼東西,空空蕩蕩的房間中央赫然點着一支白色的蠟燭。
那支蠟燭燃燒的久,似乎剛剛被人點上。
我和春語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剛剛沒人在樓道裡面出現,而房間裡面也沒有人。
那這門闆是怎麼動的。
春語将手中的銅錢串子劍握得很緊,拿在兇前。
現在我和春語背靠着背,免得遭人背後襲擊,畢竟這樣黑洞洞的樓梯裡,我們并不知道黑暗裡面有什麼東西。
我們一步一步朝着樓梯口移動。
“如果不行,我們還是離開這裡。
我們在大樓下面等師兄好了,你知道我的道行不夠,我們在這裡太危險了。
”
我們差不多快移動到樓梯口的時候,一個白色的影子從樓下飛快的跑到了樓上。
那個白色的影子在幽深昏暗的樓道裡面很顯眼,仿佛就像一個白色的幽靈一樣。
我看得清清楚楚,旁邊的春語也小聲吼着:“有東西上了樓。
”
我們倆人幾乎吃沖到了樓梯口,站在樓梯口朝着上面望着,在三樓的樓梯口附近居然站立着一個全身白色的女人。
差不多隻能看到那個女人的大緻輪廓,她就靜靜站立在那裡一動也不動。
“是個女人。
”春語的聲音很小。
我沒有回答她。
而是仔細盯着那個模糊的身影,那個影子在我的眼裡似乎很熟悉,越看我的心裡越覺得她太像一個人。
也就幾秒鐘的時間,我竟然脫口而出:“是秋詞…;…;”
那一刻我竟然很堅定的相信眼前所看的那個女人就是秋詞,也許這就是直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