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發上坐着的,是一個胖胖的女孩。即使是有着一張大臉,但也不能遮擋住她大眼睛的光芒。
見到徐彥霆要落跑,那女孩手一揮,門就被砰的一聲給關上了。徐彥霆落跑不及,一下子就撞在了門上,那聲音要多清脆有多清脆,我聽着都疼。
“你想往哪跑呢!”那女孩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怒視着徐彥霆,臉氣鼓鼓的就更像包子了。
也是怪了,她這個樣子我覺得可愛極了,甚至有種上前捏捏她包子臉的沖動。
無奈之下,徐彥霆隻能是轉過身來,一臉苦瓜相的看着面前的女孩。
“姑奶奶我求你放過我吧,你是看上我哪點了,我改還不行嗎?如果你喜歡我是個男人,那我去做變性手術可以了吧。”
這話讓我聽得是哭笑不得,也大概是明白了,對面的女孩就是傳說中的明珠公主了。
其實,也沒有徐彥霆說的那麼醜啊,反而我覺得她除了有些胖之外,五官長得還是很周正的啊!
“我不管!你偷看了本公主洗澡,就要對本公主負責,否則我就把你剁成肉醬,然後讓冥王給你投豬胎!”
明珠也是急了,杏目圓瞪,有種想把徐彥霆給生吞活剝了的節奏。
“我偷看了你?我什麼都沒看到好嗎?就這樣就要娶你,那我不是太吃虧了嗎?”徐彥霆倒也不怕她,回擊道。
明珠公主楞了一下,淡淡掃了他一眼道:“你說你想看哪裡,讓你看了還不行嗎?”
噗!我一個沒忍住,笑出了聲來。
徐彥霆将明珠公主上上下下掃了一眼,撇撇嘴嫌棄地說道:“就你這個身材,我怕辣眼睛。”
此時此刻,我覺得我在這裡實在是太多餘了,而且我需要個安靜的環境好好地笑一下才行,于是轉身就往房間裡走去。徐彥霆卻是從身後一把拉住我,對着我眨了眨眼睛。
什麼?
我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
就在這時,他突然一咬牙一跺腳,對着明珠公主說道:“公主大人我實話跟你說吧,不是我不願意娶你,實在是因為我是有老婆的人。”
顯然,明珠公主有些不相信他的話,皺眉道:“老婆?誰啊?有誰像你這樣結婚了還這麼吊兒郎當的?”
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
誰知,這時,徐彥霆的眼神突然看向了我,然後逐漸變的深情起來。我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他一把把我拉進了懷裡,手親昵地搭在我的腰上,用一種極其溫柔的眼神看向了我。
“就是丁香啊,她就是我老婆。你看看她的肚子,我不僅有老婆,連孩子都有了,你覺得我會娶你嗎?”
我僵硬地站在那裡,尴尬地不行。這個時候要是說不是,徐彥霆估計能馬上被這明珠公主給就地正法了。要是說是的話,我怕被這公主給剁成肉餡。
左右為難之下,我除了尴尬地站在那裡笑,似乎沒有别的選擇了。
明珠公主看向了我,臉色明顯很是不滿:“你怎麼會喜歡這種骨瘦如柴的女人啊,她就隻剩個骨頭架了,醜都醜死了,有什麼風韻可言?”
“那也比你這種圓滾滾連腰都不知道在哪裡的強!我就喜歡這種又瘦又醜的!”
咳咳,我感覺特麼的好尴尬啊。站在這兩人中間,估計隻能挨槍子了。
不過,這徐彥霆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吧,居然敢說我醜?!我心裡一惱,手不着痕迹地搭上他的腰,在他腰上狠狠掐了一把。
徐彥霆驚了一下,龇牙咧嘴地想要叫出來,卻又不敢聲張,隻能咬着牙硬忍着。
明珠公主看着我,實在是有些不确定我是不是她的老婆。看的出來她是個三觀很正的人,搶人老公這種事她肯定是不會做的。她可是天上的神仙,是玉皇大帝的女兒,要什麼樣的男神沒有,這種事,她也不屑于做。
她走了過來,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的肚子,有些不甘心地對着徐彥霆說道:“你等我回去查清楚,如果你說的是真的的話,我肯定是不會來纏着你的。但如果你說了假話,哼哼……”
她沒有繼續說下去,眼神卻是犀利地看向了徐彥霆,其中的意味再明顯不過。
說完,她就打開門走了出去。等我再看向她的時候,門外卻早就沒有了她的身影。她這是,升天了?
想到小寶寶的貼身衣物還沒燙過,我也沒空再理會什麼明珠公主了,直接就去廚房燒起了開水。
燙衣服的時候,徐彥霆殷勤地前來幫忙,說是為了報答我的救命之恩。
“哪有那麼嚴重?”我嘴上雖是這麼說,卻已經是站了起來,讓徐彥霆燙着衣服。
現在是夏天,衣服一晚上肯定能幹。明天再曬曬太陽,那就可以穿了。隻希望我肚子裡的孩子不要太着急蹦出來。
洗完衣服之後,我在沙發上坐着等錢罐回來。從八點等到了十一點,他都沒有動靜。也不知道是去哪裡找接生的,去了那麼久。
照理說在我媽那個年代,很多孩子都是由接生婆生的啊,應該沒有這麼難找吧。
“啊嗚,我要睡覺了,你不困嗎?”徐彥霆打了個呵欠,立刻是淚眼朦胧地看着我。
我不是不困,是我不想睡。但也不忍心打擾他睡覺,也就進了房間。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我盯着窗戶,靜靜等待着白落辰的到來。
隻是現在我有些不确定,他還會來嗎?在我知道了眼前發生的事之後,我就已經是不确定了。我們的關系本來就是見不得光的,現在,就更加尴尬了。
铛~铛~铛~遠處高樓的鐘聲響起。大鐘響完最後一下時,白落辰出現在了我的床邊。
他什麼也沒有說,就爬到了床上來。
或許,這就是最後一次了吧。明天,我不知會魂歸何處了。
我沒有說話,也沒有反抗,任由他在我身上馳騁。
這一次,他結束的很快。結束之後,他慘白着一張臉就匆匆離開了。從頭到尾,我們沒有說一句話。
我突然覺得自己很像他發洩的工具,需要的時候,他就來找我。完事之後,便無情地離開。
心髒的地方,好痛好痛,比之前白落辰想起姐姐的時候還要痛。我捂着心髒那裡,努力不讓自己哭出來去,卻還是失敗了。
到最後,我不知道自己是痛得睡着了,還是苦累了睡了。
這一覺迷迷糊糊也不知道睡到了幾點,我是被一陣疼痛驚醒的。
左手帶手鍊的地方傳來刺骨的疼痛,我感覺自己的手都要斷了。我不知道怎麼回事,隻能是躺在床上,等待着這疼痛過去。
可是半個小時過去了,這疼痛不僅沒有減少,反而是更甚了。我實在是有些熬不住了,扯着嗓子開始叫錢罐。
“錢大師,大師!”
喊了半天,卻是沒人回應我。是我虛弱了聲音變小了還是錢罐還沒回來?
沒辦法,我隻能是換一個人喊:“徐彥霆!徐彥霆!”
喊了好幾聲,他都沒有回答。我估計是他睡的太死了,我又痛的不行,隻能是起身出去叫他了。
肚子又大了不少,起床的動作也變得艱難起來。掙紮着要起身的時候,我覺得肚子也開始隐隐作痛了。
我咬着牙下了床,剛一站起來,就覺得身下有什麼東西嘩啦啦地流下來了。難不成是羊水破了?我能想到的,也就是這麼一個可能了。
這時,我的手突然是咔嚓一聲,就像是折斷了一般,疼得我是差點沒一個白眼翻過去。
我低頭一看,那條手鍊上的黑色晶石在慢慢變成灰白色。接着,全都變成了粉末,往我肚子的方向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