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皺着眉,後背很痛很痛,卻是連摸都摸不着,到最後,連腰都直不起來了。
錢罐也是注意到了我的不對勁,對着我問道:“你怎麼了?”
“白落辰肯定是出事了。”我吃力地說道:“我的後背好痛好痛,就像是釘子釘進去了一般,痛的不行。”
“釘子?”錢罐說着,停了下來。似乎是猶豫了一下,便駕着雲朝着仙界的方向飛去。
錢罐他?
“你不管徐彥霆了嗎?”
我驚訝地問道,對于錢罐的舉動,很是震驚。我怎麼都沒想到他會不管自己的兒子而選擇跟我一起去救白落辰,但這更加是證明了白落辰現在很危險的事實。
“靈雲這個人我很了解,她就算是再生氣,也不會對無辜的人下手的,更不可能會危急到那臭小子的性命。所以去找臭小子的事可以先緩一緩,現在更加危險的,是白落辰。”錢罐說道。
我看了他一眼,發現他之前被那藤蔓傷到的地方,似乎是還在流皿,不免有些擔心他的狀況。
“你自己呢?沒事嗎?”我問道。
見我看着他的傷口,錢罐苦笑一聲,對着我說道:“這個傷口是不會這麼快愈合的,靈雲剛才放出來的藤蔓,是絕情藤,對施法的人愛得越深,受到的傷害就會越大。我感覺她這麼做,其實是在測試我對她的真心。她總是這樣,明明放不下,卻要逼着自己去恨。”
我愕然。
總感覺錢罐不僅是在說徐靈雲,更是在說我。我對白落辰,又何嘗不是這樣呢?隻是我再愛也沒有用了,我們中間有着他深愛的丁婉,不是我橫插一腳就能夠改變的。
不知不覺見,已經是到了天庭的地方,錢罐直接走向的,是太上老君的府邸。
我雖不知道他找太上老君做什麼,但眼下已經是到了這個節骨眼,他肯定是不會做浪費時間的事的。
走進去的時候,太上老君正站在煉丹爐邊發着呆,察覺到有人進來,立刻是回過了頭。我想他是因為仙丹被偷的次數太多,所以才會變得這麼警惕的。
見到是我們,他松了一口氣,連忙是朝着我們走了過來,對着錢罐說道:“你們來的正好,我正好遇到了點麻煩,給丁香煉制的這個丹藥裡面似乎還差了什麼東西,怎麼都不對。”
錢罐一愣,随即卻是對着他說道:“這個事情等會兒再說,你知道通天現在在哪裡嗎?我需要他來幫個忙?”
通天?是通天教主嗎?錢罐和太上老君的師弟?
太上老君撇撇嘴,沒好氣地看了錢罐一眼:“我哪裡會知道,你明明知道我跟他關系不好還問我。明明以前你們倆好的來同穿一條褲子的,現在卻跑來問我。”
很難想象,太上老君這樣的得道仙人會跟人關系不好。有些小恩小怨我還可以理解,但是看他的樣子,簡直像和通天有深仇大恨一般。
錢罐也是無奈,歎了口氣對着太上老君說道:“你也不是不知道,這些年我和仙界的人幾乎是斷了聯系,就連通天,也是多年不見了。”
三清之間的淵源我自然是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眼下我比較關心的,是白落辰究竟是怎模樣了。
來的路上,後背又接連着痛了好幾下,我一直都強忍着沒有說,但卻在心裡默默數了一下,一共是九次,釘下去的那一下真的是痛的不行,現在卻是全身麻木,連知覺都沒有了。
但即使是我不說,錢罐也察覺到了我身體的不對勁。我猜我此刻的臉,估計是白的像一張紙了。
“我找他有急事,很急很急。我知道,你在仙界怎麼都是知道一些消息的。這個時候就不要再計較那些時候的恩怨了,先找到通天要緊。”錢罐扶着搖搖欲墜的我,語氣很是焦急。
哪知,太上老君卻是比我想象中還要倔強。
“不行,除非你告訴我到底是什麼事情!”
“白落辰估計是被天帝給抓起來了,現在估計正在承受着定魂針的折磨。以你和冥王的矯情,難道你能坐視不理嗎?”錢罐說道。
聽了錢罐的話,太上老君心中一驚,立馬是對着錢罐說道:“之前他應該是一直都在他的道場的,但前兩年他好像是迷上了去旅遊,整天天南海北地跑,現在應該在巴西一帶吧。”
巴西?
當神仙就是好,想去哪裡去哪裡,出國那也是分分鐘的事情,連護照都不用辦理。
錢罐卻是沒耐心聽他說下去,直接道:“我知道你有辦法找到他,快點吧,叫他回來,馬上!”
太上老君也是知道事情緊急,于是盡管是不情願,還是從懷中拿出一面鏡子。
“通天,通天。”他拿出鏡子,朝着它懶懶的喊了兩聲,一張放大的中年男人的臉便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這滿臉的絡腮胡子,一看就是兇相畢露。知道的是通天教主,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裡的屠戶呢!
話說太上老君這個鏡子是什麼寶貝,和手機聊視頻一樣,卻比手機的功能感覺要牛叉多了。
“什麼事?”見到是太上老君,通天教主沒好氣地應了聲。看他那個樣子,像是分分鐘都要挂掉。
這兩人,還真是毫不掩飾的不和啊。
“是我找你。”錢罐走了過去,對着裡面的通天說道。
見到是錢罐,通天的臉色立刻是好了起來,笑容都有些谄媚。
“師兄,你找我什麼事?”
太上老君在一旁不滿地輕聲嘟哝道:“我也是師兄啊,憑啥待遇就這麼不一樣!”
“通天,我跟你說,我現在需要你的幫助,你可以馬上來天庭一下嗎?”錢罐表情很是嚴肅地說道。
“究竟什麼事?”通天的聲音再次響起,我覺得這聲音好像就在我耳邊一般。一回頭,發現剛剛還在巴西的通天已經是站在了我們旁邊了。
穿着花短褲,踩着拖鞋,鞋裡邊還有不少沙子,一看就知道剛剛肯定是在沙灘上度假呢。
“我需要聯合你們兩人,讓玉帝賣我一個面子,将白落辰給放出來。”錢罐看着太上老君和通天教主,沉聲說道。
“白落辰是誰?”通天脫下鞋,抖了抖裡面的沙子,然後把沙子全都給倒進了太上老君的煉丹爐裡面。
太上老君氣得臉都黑了,但礙于錢罐在這裡不好發作,隻能是咬牙切齒地瞪着他。
“就是冥司夜,冥王的小兒子。”錢罐淡淡解釋道。
通天了然,朝着錢罐點了點頭:“走吧。”
我到現在也不明白錢罐的意思,為什麼他們三個一起出現玉帝就會賣個情面呢?
錢罐帶着他的兩個師弟朝着外邊走去,很快就走到了靈霄寶殿外邊。
此時此刻的玉帝,卻是站在靈霄寶殿的外邊走來走去,看來很是焦急的模樣。
“玉帝。”遠遠的,錢罐就叫了一聲。
見到錢罐,玉帝顯示楞了一下,随即朝着他大步走了過來,臉上滿是欣喜。
“大師兄,我還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在仙界見到你了。”
“大師兄?”我低聲呢喃道。怎麼玉帝也管錢罐叫大師兄。
太上老君湊過來,對着我輕聲說道:“我們三個還有玉帝,都是鴻鈞老祖的弟子。玉帝是我們的小師弟。”
難怪,難怪錢罐會叫上他們兩個一起來,估計是覺得,就算玉帝不賣他一個人的面子,他們三個一起的面子他總要賣吧。
我正想着呢,一個威嚴的女聲卻是響起了。
“玉帝,你膽子還真大,居然連我的東西都敢拿走!要不是它被别人給偷走了,我還被蒙在鼓裡呢!”
我聞聲望去,卻是見到一個穿着華麗,周身都散發着尊貴氣息的女人朝着這邊走了過來。
“海神娘娘怎麼來了?”通天輕聲驚呼道。
海神?媽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