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這麼一說,我的心裡一陣發毛,後背也冒出了涔涔的汗水。之前我就感覺到這裡面有些詭異,卻不知這詭異額感覺從何而來。直到他點破這迷局,我才真正地覺得害怕。
是的,我也能感覺到那雙眼睛的注視,帶着詭秘陰森的氣息,在暗處窺視着我們。
突然之間,我就不敢動了。
我站在那裡,目光左右遊離着,希望能發現一些蛛絲馬迹。
“會不會是迷你攝像頭,就像是新聞裡說的男生用來偷窺女生的那種?”實在找不到這詭異視線地來源,我隻能是僵在那裡,對着徐彥霆問道。
他搖了搖頭,不禁是嗤笑道:“你覺得一個攝像頭有這麼恐怖嗎?”
當然沒有。
“我突然有些不敢再找下去了,如果暗處真的有眼睛窺視着我們的話,會不會我們的行動已經敗露了?”
想到這裡,我不禁是有些擔憂。
徐彥霆眉頭也是皺的死緊,卻是壓根沒想過要放棄尋找。
“如果已經打草驚蛇了的話,我們更要加快速度,不然去哪裡再找這樣的機會?”
徐彥霆說的沒錯,我也隻能是在這目光地注視下繼續找下去。
因為是上下鋪的關系,所以宋倩的箱子是放在周亞楠的床底下。我慢慢地朝着那邊走去,覺得渾身地雞皮疙瘩起的更甚了。
“讓我來吧。”
我正想把宋倩地箱子拖出來,徐彥霆卻是對着我說道。我猜他是怕我有危險,我雖然怕死,可是也不能讓别人替我擋危險啊。
“你不是說不翻女生地東西嗎?”
我沒好氣地看了徐彥霆一眼,并沒有打算把箱子給他。
“我突然又想翻了。”
他說着,一把就奪過了我手裡地箱子,慢慢地打開了它。
裡面真的是幾套秋裝,樣式皆是小清新。我看着這一箱子的衣服不禁皺眉,難道宋倩真的是回去拿衣服了?
雖說是看到了這樣的結果,可是我怎麼就覺得不信呢?
“仔細翻翻裡面有沒有奇怪的東西。”
說着,我就開始蹲下身去找了起來。找到了底也沒看到什麼東西,可是那詭異的氣氛又依舊還在。
我不禁有些懵了,難道我真的誤會了?宿舍裡的人都沒有嫌疑?
我正疑惑着呢,徐彥霆卻是指着行李箱底部說道:“你看那裡是不是有個暗格?”
我低頭一看,還真的是個暗格,因為不太明顯,我剛才竟然是沒有發現。
難道,那個八卦圖就被藏在這裡面嗎?生出這個想法的時候我才發現,我已經是把宋倩認定成了那個紫袍女人了。
徐彥霆将手伸向了那個暗格,将它給打開了。這下,我終于知道了那個監視着我們的目光是怎麼回事了。
是那顆珠子,那顆在八卦圖上的珠子,而現在,它上面的兩個小黑點正轉動着看着我們。我第一次看見它地時候就覺得它上面的那兩個黑點很像一雙眼睛,現在看來果真沒錯!
既然宋倩地箱子裡有這顆珠子,那麼正好說明了宋倩就是那個紫袍女人!
可是為何隻有一顆光秃秃的珠子,那個八卦圖呢,去了哪裡?
我和徐彥霆繼續在衣服堆裡又找了好幾遍,卻是壓根沒見着八卦圖的蹤影。
這時,我的電話響了起來。
我拿出手機一看,是錢罐打來的。難道出什麼事了?心下一驚,我立刻接起了電話。
“你們快點,剛才宋倩說肚子痛,許彤彤和周亞楠送她回來了。”電話接通,錢罐焦急地聲音就響起了。
我皺眉,當即疑惑地說道:“肚子疼該去醫院啊,回學校來幹嘛?”
“你們女生那幾天的肚子痛,當然是回宿舍了啊。反正你們快點,沒找打就撤。”
說着,錢罐就挂掉了電話。
我和徐彥霆對視了一眼,然後把衣服一件件給宋倩折好,将箱子還原了回去。
如果真的被宋倩給發現了地話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到時候大家明人不說暗話可能還要好辦事一些。搞不好她自亂陣腳将八卦圖的位置暴露了呢?
本來我是打算就這麼離開了的,可是徐彥霆非說要再去看看學校前面小樹林的八個土坑,說是搞不好會有什麼蛛絲馬迹,于是我也隻能是跟着一同前去了。
因為昨晚白落辰的那一擊,學校行政樓倒塌,現在正在緊急搶修中。人一多,我們出現在那裡也就不顯得可疑了。
走到那裡的時候,我才相信昨天還有個女生地屍體在這裡,是錢罐他們給處理了嗎?
“那具屍體呢?你們報警處理了嗎?”我問道。
雖說報警是正确地選擇,可是我總覺得一旦警察插手,這件事反而會變得棘手起來。
徐彥霆卻是搖了搖頭說道:“我們本來也在愁要怎麼處理屍體呢,但是說來也怪,那屍體居然是自己變成了一灘皿水直接就滲透到地底下去了,也不知道那女人是施了什麼法。”
變成了皿水?
我皺眉,宋倩還真的是心狠手辣,專抹人脖子不說,居然還連個全屍都不給人留!
徐彥霆掃了眼現在已經是面目全非地案發現場,繼續說道:“隻是那留下的八個大坑可是苦了我和師父了,填了好久才把它們給填回去。”
“白落辰呢?”
我問道。
我記得上次白落辰雙手一揮間就蓋上了八個土坑,哪裡還用得着那麼大費周章!
“誰知道他去哪裡了,。你一回學校他人就不見了。别管了,快找找有沒有什麼線索吧。”
徐彥霆見我還在那發呆,連忙是催促道。
我點頭,開始在那裡瞎晃悠着。
說實話,我真的是沒指望能找到線索的。畢竟在我看來,宋倩做事應該是很謹慎的。而且,今天在施工,人來人往這麼多人,加上各種石頭泥土都蓋在上面,還能找到什麼東西。
突然,我被地上的一個閃着光的東西吸引了視線。
“這是什麼?”
徐彥霆也發現了,連忙是走了過來,開始扒着地上的泥土。
我這才發現,地上是一隻耳環。這個耳環上面是一隻小狐狸地樣子,中間嵌着一顆綠色翡翠,看起來很是精緻。
而耳環掉落地這個地方,正是昨晚宋倩被白落辰一掌擊飛在地的地方。雖說這個東西也有可能是别人的,但是出現的任何可疑物品都不能放過。于是,我将那耳環給收留了起來。
我和徐彥霆繼續找了找去,卻是再也沒有收獲了。
在這裡待的太久也會引起人的懷疑,于是我們也就離開了。剛走到林子外面,徐彥霆就拉着我轉了身。
“怎麼了?”
我僵直地站在那裡,緊張地問道。
“她們回來了。”
聽到他的話,我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卻發現副駕上一雙眼睛盯着我們這裡。
是宋倩,她發現我們了?
這下可怎麼辦才好,我們說的可是要去逛超市,怎麼會逛到學校來?
丫的就算是之前沒被發現,現在也百口莫辯了。
很快,車就開了過去,我心事重重的和徐彥霆回了錢罐家。錢罐正在看着家庭狗皿倫理劇,一邊吃着葡萄一邊評論着劇情。
說實話,這老年人的品味,還真的是不敢恭維。我嫌棄地看了他一眼,走到他身旁坐好,開始跟他講着我們的發現。
聽完我的話,錢罐皺眉道:“這麼說,你感覺是宋倩做的?”
我點頭。似乎最近發生的這一切,隻有扣到宋倩的頭上才說得通。
錢罐卻是對着我搖了搖頭:“宋倩雖然是有些怪怪的,可是你們注意到了嗎,她身上并沒有邪氣。”
沒有嗎?
可是如果不是她的話,為何所有地證據都會指向她?
“會不會是她把身上邪氣給隐藏了?”我問道。
“不知道,邪氣雖然很難隐藏,但是道行如果足夠高深的話,還是可以做到的。”錢罐對着我說道,“你先不要太早下定論,最好再觀察一下。”
“你的意思,是讓我回學校?”
一想到我都已經是暴露了還要回去,會不會冒地風險太大了?
錢罐對着我點了點頭,說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如果有危險的話,你就用戒指聯系白落辰,他能保護好你。”
既然他都這麼說了,我隻能是回去了。
剛走出門,徐彥霆卻是追了上來,對着我說道:“丁香,我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