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完了,這次真的要被錢罐看光光了,而且還是在這麼羞人的情況下!我緊張地閉上了眼,實在是沒有勇氣去面對這麼尴尬的場景。
幾秒之後,我卻是什麼動靜也沒聽到,白落辰的動作倒是沒停下來。心中疑惑,我不由得是睜開了眼睛,卻是發現這裡已經不是錢罐的房間了。我睡在了石床上,那張和白落辰第一次見面的石床之上。
怎麼會突然之間就轉換了空間了?我心中疑惑,卻根本沒有機會問出口。等到白落辰終于是結束時,我才終于将心中的疑問問了出來。
“剛剛怎麼回事,我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剛剛我都以為自己會丢臉丢到太平洋,誰知道一睜眼就出現在了這裡。這又不是變魔術,他是怎麼做到的?
他躺在我旁邊,連眼睛都懶得睜開,輕描淡寫地道:“你覺得這對我來說是什麼難事嗎?”
說的也對。他可是冥王的兒子,這點事對于他來說哪有什麼難度!但更沒難度的事,就是讓女人給他生猴子了吧?就沖他這張臉,心甘情願往他床上爬的女人就能排到南極洲了。
說來也奇怪,他的動作并不溫柔,甚至還有些粗暴,可是我肚子裡的小家夥卻是一點反應都沒有。是真的有事了還是像白落辰說的那樣不會有什麼問題?
我有些不放心,一直盯着自己的肚子,直到肚子裡的小家夥又活躍地動起來,我的一顆心才終于是收回了肚子裡面。
白落辰還是和上次一樣,完事之後臉色很是難看,我想應該是因為我手上手鍊的緣故吧。隻是我不懂的是,明明這會讓他這麼痛苦,他為何還要堅持這麼做呢?他這個樣子,難道還愁找不到女人不成?
“白落辰,為什麼是我呢?世界上有那麼多的女人,又不是偏偏隻有我才是八字純陰的女子。”
這個問題我今天想了一天,可是怎麼想也想不明白。我長相又算不上傾國傾城,他難不成還能迷戀我啊?
他轉過頭來看着我,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撫摸着我的臉,那眼神極其溫柔,可我總覺得他不是在看我,而是在透過我看别人。
是誰呢?我突然很想知道。
他就這麼盯着我看了半天,好久之後,才緩緩開口:
“丁香,這是你欠下的債,必須你來還。”
一句話,說的我是雲裡霧裡。
“什麼債?我欠你什麼了?”
我疑惑地問他。他卻隻是看了我一眼就站起身來穿好衣服往外走去。
我這個人好奇心很重,要是心裡有疑問得不到解答的話,我估計我會抑郁而亡的。于是,我穿好自己的衣服,跟着他就走了出去。
走出去之後,我才發現這裡就是那天晚上我來的城堡。隻是那天我隻有機會到門口就被送回去了。突然感覺自己好像皇帝的妃子一樣,寵幸完之後就被丢回去。
白落辰走在前面,因為腿長的懸殊,我怎麼也跟不上他,隻能是眼睜睜看着他走進了一個房間,然後重重地關上了門。
“傲嬌個毛線啊!”
他這樣不理我讓我心裡很是不舒服,我明确地知道自己喜歡他,所以他冷漠的态度會讓我的心倍感失落。
但是他不理我,我有屁的辦法?!這麼大個城堡,除了我們兩個之外,竟然再也沒有其他人了。我無聊卻找不到人陪我,想看看電視打發世間也沒發現電視的蹤影。
不僅沒有電視,這裡幾乎沒有任何的電器。一切的家具擺設都是古色古香的。他都活了這麼多歲了,難道不知道與時俱進嗎?看他對于啪啪啪這麼開放也不像個保守的人啊?!真是搞不明白!
無聊的要死,我開始在這座城堡中閑逛起來。逛着逛着,我來到了一間房間外面。
這間房間設計的很漂亮,牆體是雪白的,就像是初冬的雪,纖塵不染。房間的中間,有一張大大的床,床邊飛舞着紫色的紗幔,似夢似幻。周圍的家具都是紅木做的,顯得特别古典優雅。雖然我是個現代人,可是這樣的布局,我一眼就喜歡上了。
最引人注目的,要屬牆上被油紙覆蓋住的東西了,看樣子像是一幅畫,竟是覆蓋住了大半面牆。
我慢慢地朝着那幅畫走了過去,想要揭開油紙看一看究竟是畫的什麼東西。走到一半,卻是一腳踩空,竟然從地闆上往下掉了下去。
“啊!”我吓得大叫了起來,本能地就護住了自己的肚子。我可是還懷着孩子啊,就這麼掉下去孩子出事了怎麼辦?
我的一顆心都提了起來,生怕孩子會出什麼事。不知往下掉了多久,才終于是落到了地上。
還好,下面軟軟的,像踩在棉花上一樣。我低頭一看,這明明是沙子啊,怎麼會這麼軟?
确定自己肚子裡的孩子沒事之後,我開始左右張望了起來。這裡和上面的房間差不多大,隻是空空落落的,唯一的東西,就是房間中間的那口棺材了。
是的,棺材。現在對于棺材這個東西我比較敏感,也很是好奇。更何況,在我面前的,是一口透明的棺材。
我這麼一眼看過去,能清楚的看見裡面躺着一個人,而且從衣着來看,還是個女人。
那口棺材深深地吸引着我,我朝着它走了過去,一顆心撲通撲通跳個不停。就在我快要看清那個女人的面容的時候,卻是被人拽住了手臂。
“你幹什麼?誰讓你來這裡的?!”
身後,白落辰的聲音響起,帶着濃濃的怒意。說完,也不管我願不願意,拽住我的手臂大力地把我往外拖。我回頭看着那口棺材,恨不得馬上撲過去看清那個女人是誰。看白落辰這麼生氣的樣子,那個女人對他來說,肯定很重要。
但沒辦法,我的力氣哪裡敵得過白落辰,隻能是任由他把我拖了出去。
一到外面,他一把甩開我,冷冷地站在那裡怒視着我。沒想到他會大力甩開我,我一個不注意直接就摔坐到了地上。
我仰起頭看他,心中覺得委屈,卻讀不懂他眼中的怒意從何而來。
“那口水晶棺裡裝着的是誰?”
我一時控制不住,心中的疑問脫口而出。
“你不需要知道。”
他的話語無比冰冷,眼睛甚至都懶得看向我。這樣的他,比之前更讓我心寒了千百倍。不久前還在我身上溫存的男人,此刻卻用如此冷漠的态度對我。我很清楚他現在是在因為一個女人在生我的氣,而且很生氣。
偏偏我又倔強,明知道惹到了老虎還不肯收手,偏偏還要去摸他的屁股。反正他都已經是生我的氣了,我索性破罐子破摔,徹底激怒他。
“我就是想知道她是誰,你為什麼這麼在意?”
“我說了不要再問!”
白落辰上前一步,俯下身來死死地掐住了我的脖子。我覺得咽喉被死死掐住,連呼吸都困難了起來。他手中的力道漸漸地加大,那眼神真是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剝了。
“你有本事就殺了我。”
我說着,絕望的眼淚從眼中掉了下來。我不是因為恐懼死亡而哭,而是因為他判若兩人的态度,因為他對别人的态度,因為我對他而言的無關緊要。
我在他心裡,一點也不重要,我肚子裡小家夥的死活,他也根本就不在乎。既然他下得了手,我又何必再掙紮。
我閉上了眼睛,不願再看向他。
“族長不好了,有人進村子來了。”
就在這時,外面有人急匆匆地跑了進來,向白落辰報告着。
“誰?這裡怎麼可能被人找到?”他松開了手,朝那人大步踱了過去,我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像在鬼門關走了一遭。
“我也不知道,隻是看樣子好像是個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