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卧槽,痛死我了!”我躺地上哀嚎着。
這麼大的動靜,自然是驚動了許彤彤。她探出個腦袋來看着我,見我躺在地上,是一臉懵逼的表情。
“丁香你幹嘛呢?好好的床不睡躺地上做什麼?”
你以為我想躺地上?!我白了她一眼,翻身起來,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許彤彤壓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一張臉是笑得燦爛。可我一點都笑不出來,我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床,腦子在快速轉動着。床上什麼都沒有,我剛剛摸的很清楚了,可是一躺上去就如芒刺在背,到底出了什麼問題?
最近我經曆的這一切,都太邪乎了。我突然想到了那口棺材,難道是因為它被放在床底下的原因。但現在許彤彤盯着我,我又不方便去把棺材拿出來,無奈之下,我隻能是摸着自己被摔痛了的屁股,慢吞吞地走到對面床上坐下,等着許彤彤将注意力收回去。
“丁香。”
卻不想許彤彤又叫住了我。
靠,還真不打算放過我了。
“又怎麼了?”我沒好氣地擡頭看着許彤彤,卻發現她的表情驚訝中帶着驚恐。
她指着我,嘴唇都抖了抖:“丁香你背上怎麼會有皿?”
皿?我皺眉,突然是想起昨晚那個男人一口鮮皿噴出來的場景,難道噴我衣服上了?也不管許彤彤是不是盯着我看了,我直接把衣服脫了下來,一看果然上面有星星點點的皿迹。之前穿衣服的時候太慌亂沒有注意,現在看起來這皿迹還真是夠明顯的,我就說之前回來的時候我回頭率怎麼會這麼高。
但這事,我怎麼能告訴許彤彤。
“我也不知道,我去洗個澡算了。”
心裡一團亂,昨晚出了汗身上又黏糊糊的,我從櫃子裡拿上幹淨衣服就去了浴室。脫掉衣服後,我習慣性地往鏡子裡看去,心裡卻是越來越慌了。
我身上的屍斑,越來越多了,難道真的是人之将死有征兆了嗎?
我拼命地搓洗着身上,到最後索性是在屍斑的位置反複揉搓。洗不掉,不管我使多大的勁,連皮膚都搓紅了還是洗不掉,而且大有越洗越明顯的趨勢。
洗完澡我整個人都輕松了不少,看見床直接就躺了上去。
“真舒服啊!”
我感歎了聲,舒适地閉上眼準備睡覺,眼睛卻是陡然睜開!
這張床又可以睡了,我還沒把棺材拿出來了。既然如此,那肯定不是棺材的原因,難道是衣服上皿的原因?
為了确定我的想法,我起身又把之前的髒衣服換上又躺了上去,那紮人的觸感又來了。
果然如此!我換回幹淨衣服,将髒衣服拿在手上,腦子卻更亂了。其實什麼都不知道還好一點,現在這樣隻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真是逼死我這個強迫症了。
我躺在床上,卻是怎麼也睡不着。沒多久電話就響了起來,我一看,是周亞楠。
周亞楠也是我的舍友,就睡在我對面,隻是現在還沒到學校罷了。
“喂,亞楠什麼事?”我開口問道。
“丁香,你等會兒和彤彤一起來我家吃飯吧,今天我生日啊。”我一想,好像還真是。本來我都記得清清楚楚的額,但因為最近發生這麼多煩心事也就忘了。而許彤彤,她那麼心大的人,壓根就記不住任何人的生日。
我把話轉達給了許彤彤,她立馬是從床上跳下來開始換着衣服。一看那開心的表情,就知道肯定是很久沒出去玩過了。
我和許彤彤簡單收拾了下便出門了。周亞楠是本地人,家裡離學校也就半個小時車程。現在才十點,坐車趕過去都還早着呢!
“丁香,我們不給亞楠買點生日禮物嗎?”
許彤彤這麼一提醒,我才想起來這事。同時,想起了一件更嚴重的事,我特麼身上連一毛錢都沒有了!跟家裡也鬧翻了,不可能再伸手要錢,接下來的日子要怎麼過啊!
“我就是她最好的禮物啊!”
沒辦法,我隻能是厚顔無恥地這麼說道。公交車剛好到了,許彤彤白了我一眼就上了公交車。
我拿出公交卡刷了一下,很慶幸自己之前有辦公交卡,否則現在連坐公交的錢都沒了。
周亞楠住在市區,我們下車的地方剛好有個珠寶店,許彤彤走進去花兩百多塊給周亞楠挑了一對銀制耳環。
“你真不買點什麼?”
去周亞楠家前,許彤彤再次問我。
“不買。”
說完,我也不理會她,徑直就往前面走去。丫的不是我不想買,是壓根就沒錢了!
一邊走我一邊感概,周亞楠家條件應該不錯,住的小區看樣子還挺高檔的。站在她家門口,我敲響了門。
周亞楠很快就來開了門,開門的瞬間,我雙手迅速托在下巴上,對着她可愛地猛眨眼:“當當當當,你的生日禮物到了,喜歡嗎?”
“媽的智障!”周亞楠嫌棄地看了我一眼,便領着我們進屋了。
我撇了撇嘴,自己都覺得剛才的行為很無恥。哎,一文錢能難倒英雄漢,我這種弱女子就更别提了。
“楠楠,你同學來了啊?”
聽到這個聲音,我立馬是看了過去。在見到翹個二郎腿坐在沙發上一邊嗑瓜子一邊看電視的人的時候,三兩步就沖了過去。
“你居然在這裡!”
那人擡起頭來看我,見到是我,迅速就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退錢!”
“給錢!”
我倆異口同聲地道。我和他站在那裡大眼瞪小眼,簡直就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咳咳,大舅怎麼回事啊?”周亞楠見我倆這個樣子,忙是走過來好奇地問道。
“還能怎麼回事,還不是有人算命不給錢!”她大舅瞪着我,一提到錢的時候,那樣子簡直就是恨不得撲上來咬我一口。
丫的我更想咬他,裝瞎騙錢還賊喊捉賊!
周亞楠好奇心很重,見我們這個樣子連忙是拉着我叫我講事情的前因後果。我一五一十地把那天遇到錢罐的事告訴了她,但關于我三天後的那場大劫我沒說,這話多半隻是錢罐說來騙我的,丫的就是個見錢眼開的騙子!
我隻說了錢罐要收我一千八百九十八的事,對于算命的具體内容我沒提,錢罐也沒說,這一點上我們倒是有默契。
“大舅快把錢還給丁香!你又不差那兩個錢!”
我剛說完,周亞楠的手直接就伸向了錢罐放在茶幾上的錢包,從裡面抽出一千九就給了我。
“什麼一千九,我就拿了她三百二十四塊!”錢罐急的從沙發上跳了起來,但周亞楠壓根就不理她,起身去廚房幫忙了。
我迅速地把錢放進了自己的包裡,一點也不給錢罐把錢搶回去的機會。這錢不要白不要,誰讓他騙我了!反正亞楠也說了,她大舅不差這點錢!
吃飯的時候,錢罐一直惡狠狠地的盯着我,胡子都氣得是一抖一抖的,實力給我表演了什麼叫吹胡子瞪眼睛。我和周亞楠還有許彤彤談笑風生,壓根就不搭理她。
周亞楠住在頂樓,樓上種了葡萄,吃完飯沒多久我就上去溜達了。我正吃着葡萄呢,錢罐就上來了。
“要錢沒有,要命一條!”見他上來,我立馬耍無賴地說道。
“你是不是又去見他了?”錢罐沒有找我要錢,說話的時候表情也很嚴肅,和之前在下面完全不一樣。
我點頭,驚訝于他怎麼知道。他皺了皺眉頭,讓我把手鍊給他看。
雖說我一直覺得錢罐騙了我的錢,但是對于他說的那些,我還是比較相信的。我聽話的将手伸了出來,看到手鍊的瞬間,我臉色就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