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是天籁之音,這就是!
她的聲音聲音讓人着迷,很有靈性,像是重力的吸引,每分每秒都想向她的聲音靠近。
美,這女人實在是太美了,或者說漂亮到了一種極緻。
我張那麼大還沒有見過如此美豔的女子。
她面上不施粉黛,卻仍然掩不住絕色容顔,頸間一水晶項鍊,愈發稱得鎖骨清冽。
腕上白玉镯襯出如雪肌膚,美目流轉,恍若黑暗中丢失了呼吸的蒼白蝴蝶,神情淡漠,恍若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一般,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如同煙花般飄渺虛無而絢爛。
别說北地罕有如此佳麗,即令江南也極為少有。
但在她容光映照之下,我覺得這世間再燦爛的花朵也已顯得黯然無色。
“北方有佳人。
絕世而獨立。
一顧傾人城。
再顧傾人國。
”我傻愣愣的看着她,一句李延年的《北方有佳人》脫口而出。
她捂着嘴嬌笑,一絲紅暈爬上她的面容,更顯得美豔不可方物。
聽到咯咯咯的笑聲,我才算回過神來,有些尴尬的撓撓頭,不敢和她的美目對視。
“請問,你是‘蛇’?
你約我來的?
”為打破了這尴尬的局面。
她搖頭,“不是我,是我爺爺邀請你來的。
”
完了,她輕聲說道:“我叫姬清影,你可以叫我小影。
”
我笑笑,“我叫姜超一,你叫我超一就可以了,不過你爺爺呢?
”我看了看房間,除了我們兩人并沒有任何人在。
“我爺爺在裡邊,來,我帶你進去!
”說完姬清影拉開了身旁的一扇木門。
一個老人正端端正正的坐在一張古樸的椅子上,抿一小口茶,細細的品嘗。
“爺爺!
”我恭敬的叫了一聲。
其實我很想叫他“蛇”,可是這麼叫一個老人顯得很沒有禮貌,可我又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他。
而且我想他這個年紀的人也不會上網,那個給我發消息的多半是他這個美得不可方言的孫女。
我話音剛落,那老人猛的轉過頭看我,這一眼沒把我吓得魂都出來了。
老頭子渾身沒有多少肉,幹瘦得像老了的魚鷹。
腮幫上有些褐斑,看樣子有點想說出常年在太陽光下曬,特别是熱帶海面上反射的光線所引起的良性皮膚癌變。
褐斑從他臉的兩側一直蔓延下去,他拿着茶杯的雙手滿是得很深的傷疤。
這些傷疤中沒有一塊是新的,它們象無魚可打的沙漠中被侵蝕的地方一般古老。
這老人身上的一切都顯得古老,除了那雙眼睛。
也就是這雙眼睛把我吓了一大跳。
他毒蛇一般兇狠、陰毒的眼裡一道電光疾馳的射到我的眼,我身體不禁打了個顫。
“你剛才叫我什麼?
”他緩緩開口,聲音和他的年紀一樣的滄桑。
“爺......爺爺?
!
”我小心翼翼的看着他。
“你沒資格叫我爺爺。
”他的話簡單而有力。
我鄒了鄒眉,這老家夥脾氣很暴躁啊,他難道不知道這隻是一種尊稱嗎?
我看看姬清影,她對着我無奈的笑。
“爺......”我剛想開口,可是一想到他說我沒有資格叫他爺爺,頓時我就卡住了,不知道該叫他什麼。
總不能說,喂,老頭吧?
“你可以叫我首領。
”他瞥了我一眼,又把頭扭過一旁和他的茶。
首領?
這名字也是夠古怪的,和他的脾氣一樣古怪,在這年代誰還稱呼自己首領?
這是不是瘋了啊,這老頭。
說實在的,如果不是他知道東越蛇人,不是他約我來,不是這裡有個傾國傾城的美女,我真會轉身就走。
我深呼吸口氣,“首領,我想請問,您知道東越蛇人的事?
”
“知道!
”他點頭。
他真的知道?
我頓時渾身一震,有些激動的看着他。
“那你知道我朋友中的什麼毒嗎?
”
“知道!
”他又點頭。
喝了一口茶之後緩緩說道:“這種毒極其殘忍,會一分分地侵蝕人的腦部,中毒者每日都将喪失一部分的記憶,七日之後,便會成為嬰兒一樣的白癡。
而那之後,痛苦并不會随之終結,劇毒将進一步透過大腦和脊椎侵蝕人的肌體,全身的肌肉将一塊塊逐步腐爛剝落。
一直到成為森然的白骨架子,才會斷了最後一口氣。
那是先摧毀人的心腦,再摧毀人身體的毒。
這種毒沾膚即死。
”
擦,我差點沒跳起來,他真的知道,他并不是瞎編騙我的。
因為小白的情況就和他說的一模一樣。
“那......那有沒有解藥?
”我咽了口口水,心都跳到了嗓子眼。
他緩緩點頭。
我不知道這一刻該怎麼形容我的心情,激動還是别的。
他說有解藥,而且看樣子他好像還知道?
這一刻我看着老頭無比的順眼。
“首領,您......您能幫我救救我朋友嗎?
”我渾身激動得顫抖。
“我為什麼要救?
”他看了我一眼,眼中滿是不屑。
納尼?
我眼珠子都快要從眼眶中掉出來了,他剛才說什麼?
他說他為什麼要救?
這可是一條人命啊,他既然知道救人的方法,為什麼不救?
“首領,這是一條人命啊,佛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您是不是有什麼要求,或者是有什麼條件,您說出來,隻要我們能做到的,我一定能做到。
”我壓下心裡的不快,懇求的看着他。
“佛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找佛去吧。
”他這一次連看都沒有看我一眼,直接拒絕。
“你......”我被氣的差點就暴走了,可是為了小白,我隻能忍,“首領,難道你真的希望看到一條生命,一條年輕的生命就這樣英年早逝嗎?
如果是沒有解藥就算了,可是您可以救,為什麼不救呢?
”
“他的死,跟我有什麼關系?
”他把茶杯放下,拿起桌面上的一根長長的煙杆。
從煙杆上吊着的煙袋裡小心翼翼的掏出一點煙葉放在煙杆前的小壺上,而姬清影很快的從一旁的桌子上拿起火柴幫他點上。
我心裡這個氣啊,看着他優哉遊哉的吸着煙,我心裡的怒火就一個勁的往上冒。
我有些憋屈的看着他,“既然您不想救人,為什麼還要給我發那張照片,為什麼還要約我來這兒?
”
他自顧自的抽着煙,看都不看我一眼。
他是悠閑的抽着煙,可我急得不行,心裡一急,腦子有點不靈光伸手就去拉他手裡的煙杆。
一瞬間,空氣仿佛定格在了這一秒。
姬清影小嘴微張,目瞪口呆的看着我,而那老頭面色異常的難看,他怒睜着眼,額角的青筋随着呼呼的粗氣一鼓一張。
我一愣,頓時回過神來,我好像做錯事了。
可是既然都抓在了手裡,我隻能硬着頭皮抓着。
“你是不是活膩了!
”他牙齒咬得格格作響,眼裡閃着一股無法遏制的怒火,好似一頭被激怒的獅子。
我有點不敢和他對視,但現在都已經走到了這一步,我隻能硬着頭皮道:“弄壞了我會賠償,但是你必須要幫我救我朋友。
”
“你賠得起?
”他突然笑呵呵的看着我,然後手一松,那長長的煙杆就到了我手裡。
被他這麼一說,我心裡頓時沒底了,難不成我手裡抓着的是什麼古董不成。
可是誰沒事會拿古董去抽煙?
不都放在家裡很珍藏的擺着嗎?
“多......多少錢!
”我這一次問的是姬清影,這女人總比這老頭好說話。
而且我心裡也在想,這東西頂多幾萬塊,最多最多幾十萬吧?
真弄壞了到時候隻能和藍胖子開口了,反正他有的是錢,這一次我還是為了救他未來女婿,他應該舍得出錢吧?
“這是清代老犀皮漆煙杆。
這種老犀皮漆的工藝比較稀少,存世量更少,以前隻有親王級别的才能享用。
”姬清影小聲的解釋了一聲。
清代,存世量少,親王級别!
光是聽這幾個詞,我渾身都在冒着冷汗。
手一哆嗦,煙杆“啪嗒”一聲掉在地上,煙杆前那個有點像是玉做的壺嘴......
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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