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殺你,你不用害怕,隻要你把我爸自殺的真相說出來,我甚至不會起訴你,我會原諒你做的所有事,既往不咎。
”張斯禮語氣真誠,但仍然雙目通紅,想他一個失去父母的孤兒孤苦伶仃真是不容易,如果突然知道父親的死另有蹊跷,其憤怒悲痛不言而喻。
但是曲鶴絲毫沒有被感化:“表哥,你要我說什麼啊?
我什麼都不知道,難道要我編個故事講給你聽嗎?
”
張斯禮的臉色暗淡了下來,過了片刻,他苦笑一聲,歎了口氣:“表妹,你果然是主要參與人之一。
”
曲鶴臉色一變:“表哥,你說什麼?
你的話我越來越聽不懂了。
參與什麼?
你不會懷疑是我害死了舅舅吧?
”
“我給過你機會,剩下的你跟警察去說吧。
”張斯禮扭過了頭,不想再看到曲鶴,他的手不受控制的顫抖着,小櫻輕輕地握住了他的手:“小禮,别難過你還有我,我會一直陪着你,永遠都不會離開。
”
張斯禮欣慰的看着小櫻:“我知道,我還有你。
”
曲鶴忍不住罵道:“死丫頭,你臭不要臉!
好好的人不做要去當小三,我告訴你,搶來的東西永遠都會屬于你,你們倆是不會幸福,不會有好結果的。
你們一個是人,一個是魚,生出的孩子都是怪胎。
你們會永遠活在人們異樣的眼光中,得不到祝福。
你們永遠都見不得光,見不得人,隻能像老鼠一樣躲在臭水溝裡過一輩子。
”
張思斯禮本不想理她,聽到她罵小櫻,忍不住說道:“曲鶴,你不要太過分了,當初我許下諾言,一定要娶那位救我的女孩,是你冒充了小櫻,如果一定要說第三者,你才是那個第三者。
我們幸不幸福,輪不着你下結論。
我們見不見的光,也不用你來操心。
我們的孩子好不好,更和你沒有關系,你積點德吧!
”
小櫻完全不介意曲鶴的話,她恬淡溫柔的笑了笑:“沒關系的,表小姐,巫師對我施了法,我現在已經是一個真正的人類了。
我會跟斯禮厮守終生白頭到老,我真的好愛他,雖然中間發生了很多波折,好在我們終于在一起了。
他終于了解了我的心意,也明白了自己是多麼的愛我,這就夠了。
這些幸福讓我可以原諒所有的一切,我可以原諒你,表小姐。
你回家去吧,祝你開心快樂,也找到屬于自己的幸福。
”
小櫻單純無比,她一片赤誠并沒有諷刺的意思,但就因為她太單純了,她不了解,人類在情敵的面前,是絕對不會給出真心的祝福的。
所以她的一番話更像反話,令曲鶴妒火中燒。
曲鶴突然做出十分委屈的樣子,小聲道:“表哥,你真的要抛棄我嗎?
你就如此絕情嗎?
”
張思禮别過了頭:“我再絕情也從來沒有想過要取你的性命,更不會顧幾十名武裝到牙齒的海盜嚴陣以待,想要殺你全家。
要論絕情?
表妹,我跟你比差遠了。
”
曲鶴流下了淚水:“表哥,你過來,我有話給你說。
”
張斯禮眉頭一動:“什麼話?
如果不是關于我父親的死因,其他的話就不必說了。
”
曲鶴含糊其辭:“有些事不方便外人聽到,你過來,我有話囑咐你。
”
張斯禮還是不動身,小櫻看到局面僵住了,便說道:“表小姐,有什麼話你可以跟我說嗎?
斯禮他現在正在氣頭上,你有什麼話我會轉達給他的。
”
曲鶴眼睛一轉,連忙低下頭掩飾住:“也好。
”
我總覺得曲鶴不懷好意,于是一直死死盯着她的動作。
小櫻向曲鶴走去,當她走到曲鶴的面前,曲鶴的嘴巴微微動着,音量特别小,連我們神仙的聽力都聽不到她在說什麼,我懷疑她根本就沒有出聲。
小櫻不解地俯下身:“表小姐,你在說什麼我沒有聽見。
”
突然,曲鶴手中寒光一閃。
我大叫道:“小櫻,小心!
”
匕首向小櫻的副腹部刺去,因為我的提醒小櫻後退了一步,匕首雖然沒有完全刺進她的身體,但仍然劃出了長長的一道口子,鮮皿噴湧。
接着去曲鶴猛地推了小櫻一把,小櫻站立不穩,栽進了遊泳池。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小櫻掉入水中後,連掙紮都沒有掙紮,就直直沉入了水底。
張斯禮到水池邊,大聲叫着小櫻的名字,奈何池水已經被鮮皿染紅,根本看不清裡面的狀況。
我一腳将曲鶴踢出老遠,念了一個定身咒使她動彈不得。
我飛快地來到遊泳池邊,拉住了想要跳下去的張斯禮:“斯禮你不要沖動,你下去了也是送死。
”
“那怎麼辦?
你告訴我應該怎麼辦?
如果你沒有更好的辦法,就不要阻止我。
”更好的辦法?
更好的辦法,就是我們下水跟鲨魚搏鬥呗!
我看着快要吃人的張斯禮:“這種事情還是交給,武功高強的我們來做吧!
你站在岸邊等就行了。
”
說完我剛準備脫襯衣,就被一隻大手按住了肩膀。
袁昂已經脫了上衣,露出精壯的兇膛:“你别添亂,一邊兒去。
”
“誰添亂?
不就是一條鲨魚嗎?
”我憤憤不平地說道。
袁判官根本無視我,撲通一聲跳進了遊泳池。
他和小櫻一樣,跳下水後,水面連個氣泡都沒有,就像兩塊石子掉入了水裡。
漸漸的水面開始流動,不規則的水紋安靜的變化着,水面之下暗潮湧動。
池水越來越紅,好像有大量的鮮皿湧出。
我們死死的盯着池子,我不擔心袁昂,這家夥跟恐龍一樣強壯。
我擔心的是小櫻,她現在已經成了一個人類,根本不可能是鲨魚的對手。
突然,泳池激起一個巨大的水花。
濃濃的腥味兒撲面而來,不知道是鮮皿的味道還是魚腥味。
金發少女被穩穩地托了上來,她緊緊的閉着雙眼,不知是死是活,但是他渾身白白淨淨衣服完整,并沒有看到明顯的傷口。
張斯禮接過了小櫻,緊張的查看着她的狀況。
袁昂雙手搭着池邊,輕巧地跳了上來,鮮皿和池水的混合物從他的脊背上像一股股小溪一樣往下流,袁昂甩了甩頭發:“明天早上吃魚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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