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故事發生在新中國成立後的60年代,地點在羅布泊臨時建起的營房内。
綠色的闆床上躺着一個因高燒而陷入昏迷的中年硬漢,臉上有一道斜長的刀疤。雖然處于沉睡中,但臉上卻不時的露出一副猙獰的表情,仿佛是在做着什麼噩夢一般。
“你不是我,你們也不是他們。你是誰,你們是誰,我為什麼會變成這樣?。”處于夢中的刀疤臉突然聲嘶力竭的大吼了一聲。
這段聽上去十分繞口的話,自從刀疤臉從地底下被救上來之後已經重複了31次,令人感到十分的震驚。
營房内的人望着刀疤臉全都陷入了沉思之中,不停的在思索着他那句有些前言不搭後語的話,想要從中窺視出上一批被派入地下古城的考古隊究竟在地下發生了什麼事。因為他們想不明白,為什麼進入地下那支考古隊會突然的無故消失,而隻有他一個人生還?
考古隊的其他人究竟去了哪裡,為何在地下古城裡搜尋不到?還有這個刀疤臉究竟在地下古城遇到了什麼,以至于被吓得如此胡言亂語?這一連串的問題讓所有人都陷入了寂靜。
整個故事的起因還要從發現西青古城說起,在60年代初期,考古人員在羅布泊的東面意外的發現了一個極為神秘的地下古城文明世界。
據考證,這座地下古城應該屬于西漢王朝的一座城邦,但具體屬于西漢王朝的哪個時期還有待考證。不過,古城内蘊含的神秘氣息以及後續發生的神秘事件卻引起了各方的注意,全都想要一探究竟。
出于某種保護政策,西青古城被發現的消息迅速被封鎖,政府為此成立了專門的考古隊對其進行探究。
這支特殊的考古隊成立之初便具有極高的規格,不僅聚集了國内衆多的考古專家,而且還包含了其他各個領域的專家,尤以曆史、地質和生物學科為最。除此之外,更是大範圍的召集了一批民間高手和奇人異士,把他們編在了體制内。
這批人全都有一個顯著的特點,那就是各個身手不凡,基本都會那麼兩下子,而且或多或少的都有點地下的手藝在身,而之前躺在闆床上的刀疤臉就是其中之一。
刀疤臉跟着陳教授等人組成了第一批進入古城的隊員,然而,問題就出在這撥人上。
還不待後續的人進入古城,刀疤臉那撥人便已經與後方失去了聯絡,當後援隊反應過來進入古城後,就隻在古城的深處發現了那個倒地不醒的刀疤臉,至于其他人,則完完全全的消失了,于是乎便有了故事開頭的那一幕。
如此駭人聽聞的事震驚了所有人,後續的隊伍對古城進行了地毯式的搜查,結果古城裡并沒有發現任何消失的考古隊成員,整支隊伍仿若是人間蒸發了一般。
令人感到最難以理解的就是,地下古城的空間比較有限,根本就藏不住那十幾個大活人,他們究竟去哪了?
這撥人的消失讓整支考古隊陷入了一股詭異的氣氛中,雖然這裡的每一個人都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但擺在眼前的事實讓每個人都陷入一種莫名的恐慌之中,一些鬼神之說開始在考古隊之中蔓延開來。
“金老,您看,咱們是不是對古城再進行一次搜索?我就不信,他們就那麼莫名其妙的消失了?”一個帶着副黑墨鏡的中年男人正一臉堅毅的對着眼前的老教授問道。
說話的這個人是來自XJ建設兵團的一名退伍軍人,姓陳,名建國,具有極為堅定的信念,并未被眼前的發生的情況所動搖。
金教授是本次考古隊的領隊,專門負責西青古城的考古工作。他是整個國内,甚至是享譽國外的考古學專家,曾發表過大量的考古學術論文,對整個考古界有着不可估量的貢獻。
這個看上去幹巴瘦的老頭,此時的臉上并不輕松,他看着床上的那個刀疤臉,沒有回應陳陳建國的話,而是突然對身旁的醫生問了一句:“檢查有結果了嗎?”
醫生點點頭,連續的高強度工作令他的聲音變的有些沙啞:“金老,除了體溫高以外,其他各項指标全都正常,沒有任何中毒或者是受到緻幻藥物的影響。”頓了頓,他繼續說道:“不過,這個人的瞳孔放大,顯然是看到了什麼難以置信的畫面,腦部受到了巨大的刺激,才會變得如此癫狂。”
“難以置信的畫面?”金教授歎了口氣,背着手,回想着刀疤臉一直大叫的那句話,低下頭呐呐自語道:“他究竟看到了什麼?”
就在此時,躺在床上的刀疤臉猛的坐了起來,張大了嘴,喘着粗氣,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勉強說出了一句細若遊絲的話,“他們來了,在墓室裡。快去,晚了就來不及了。”就當他想繼續往下說的時候,整個人的身體仿佛被抽空了一般,突然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金教授渾身一震,快速的對身旁的醫生指示道:“快,一定要救醒他。”
陳建國有些摸不着頭腦的對金教授說道:“誰來了?什麼來不及了?這是什麼意思啊?”頓了頓,他繼續說道:“找了那麼多遍,也沒發現古城哪裡有什麼墓室啊。”
金教授同樣的一臉莫名其妙,不明白刀疤臉說的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但他卻聽明白了一件事,就是得趕緊去墓室,晚了也許就真的出事了。但這偌大的古城裡,上哪去找那個勞什子的墓室啊?
沉默了一會,陳建國一臉堅定的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再帶人下去搜一次?”
金教授擺了擺手,沒有在繼續這個話題,而是說出了心中的另一個疑惑:“這個刀疤臉是不是在古城裡見到了其他人?而且是我們考古隊以外的人?”
陳建國點了點頭:“從他說的話來分析,應該是這樣的”
“但這古城裡除了我們不可能有其他人,而且,就這麼一個入口,除非……”說道這裡,金教授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線。
“除非什麼?”
“除非他們本來就存在于這個古城裡。”金教授冷冷的說道。
“這怎麼可能,古城都在地底下埋了2000多年了。就算有人,也早成屍體了,怎麼可能還活在古城裡。”頓了頓,陳建國咽了咽口水,繼續開口說道:“就算古城裡有活人,這麼搜,也早就發現了啊。”
金教授搖了搖頭,十分肯定的說道:“不,還有一個地方沒有搜。”
“哪兒?”陳建國皺着眉問了一句。
“墓室。”金教授铿锵有力的回答道。
陳建國一臉無奈的說道:“對毛主席發誓,古城裡肯定沒有墓室。”
金教授搖了搖頭沒有再說話,而是背着手,眯起眼,緩緩的走進營房,盯着床上那名正在被救治的刀疤臉,開口問道:“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醫生皺了皺眉,十分疑惑的搖着頭回答道:“金老,不好說,這個人的生命體征突然變的極度的不穩定,甚至已經有了生命危險。目前,不是他還能不能醒過來的問題,而是他究竟還能不能活下來。”
“這個判斷準确嗎?”金教授皺着眉開口問道,若是如此,恐怕就要早作決斷了,金教授在心中如是想到。
醫生十分肯定的點了點頭。
然而,就在此時,那個刀疤臉突然睜開雙眼,仿佛是回光返照一般的,用手指着前方的櫃子,瞪大了雙眼直勾勾的瞅着那個物件,使了半天勁,大聲吼道:“籲,籲。”之後便再度昏了過去。
籲?這是什麼意思?陳建國一臉摸不着頭腦的順着刀疤臉指着的方向看了過去。
一旁的大夫驚訝的合不攏嘴,開始了新一輪手忙腳亂的救治過程。
金教授拿起了暫時放在櫃子上的物件,仔細的端詳了起來,那是刀疤臉從地底下帶上來的唯一一個物件,已經被考古隊的專家研究了無數次,雖說有一些發現,但對眼下的情況卻沒什麼用,難道這個東西和消失的那撥人有什麼關系不成?
看着看着,金教授突然渾身一震,臉上露出一抹震驚之色,心裡暗道了一聲,“原來如此”,他急忙對陳建國吩咐道:“快召集人手,再下去一次。”
陳建國一臉茫然的看着金教授,雖然沒明白他這是為什麼,但見他兇有成竹的樣子,沒有多問,而是馬上轉身去召集人手了。
“找自己人。”金教授忽然對着陳建國的背影說道。
也許是為了防止走漏消息,也許是出于其他的什麼原因。當晚,金教授和陳建國兩個人沒有通知任何人,隻是帶着幾名絕對信任的考古隊成員再次下到了地下古城中。
這一次,在金教授的帶領下,他們一行8個人在地下古城裡走了一條匪夷所思的路線。用後續參加過這次行動的人的話來說,那就是也不知道金教授用了什麼辦法,反正就是忽忽悠悠之間,走着走着就發覺自己已經走入了一條黝黑的墓道中,而至于究竟是怎麼走進去的,那就不得而知了,隻能問領路的金教授了。
初進墓道,所有的人不禁心頭一跳瞬間緊張起來了,因為他們全都聞到了一股濃烈的皿腥味,仿佛裡面剛剛發生了一場猛烈的厮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