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兒,你老實跟我說,你身上到底有沒有修煉過其它的功法?”郝一家看着吳天嚴肅道。
“師父,我并沒有修煉其它的功法啊。”被郝一家質問,吳天有些緊張。
吳天的凝息淬體功進展速度太過驚人了,郝一家想不起疑都難,而吳天又不能将系統的事情說出來。
“好了好了。”這時夏如對郝一家說道,“我看天兒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你就别問他了,你不是檢查過天兒的境界嗎,天兒若是修煉過其它的功法,還不被你給發現?”
“也罷。”郝一家歎了一聲,意識到這樣問别人的隐私不好,盡管吳天是他的徒弟。但在郝一家的心裡,吳天肯定是修煉過什麼其它的功法,或許這門功法過于奇特,他兩次對吳天檢查都沒有發現。可能吳天是意外之中修煉了那門功法,自己都不知道,郝一家當即決定不再追問吳天了。其實夏如心裡也是這麼想的,他們夫妻二人為人光明磊落,都不喜歡挖掘别人的隐私。
“天兒,關于你凝息淬體功是怎麼在一天時間内達到第六重我不再追問了。”郝一家凝重地看着吳天,說道,“但這凝息淬體功,你是不能再修煉了。”
聽到郝一家說不再追問凝息淬體功的事情,吳天心中松了一口氣,但聽到郝一家說不能再修煉凝息淬體功了,吳天一陣疑惑:“師父,這凝息淬體功為什麼不能修煉了?”
“天兒,是這樣的。”郝一家道出了其中緣由,“這凝息淬體功的修煉,是以氣煉體,修煉者的身體本身相當于一件容器。這容器的大小是根據修煉者的境界而提升的,修煉者境界越高,容器便越大,容器越大,所能容納的物體便越多。這就好比往一個瓶子裡面裝水,瓶子越大,裝下的水就越多,瓶子太小水太多則會溢出。天兒,你現在的情況正是這樣,你本身的容器有限,而承載的能量過多,所以我才要你停止這凝息淬體功的修煉。”
“原來是這樣。”吳天明白了。
“爹,要是吳師弟繼續修煉下去會怎樣。”郝詩詩比較好奇,她顯然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說法。
“那樣萬萬不可!”郝一家正色道,“天兒現在應該已到了容量所能承載的極限,如果再修煉下去,一旦突破,很可能會能量逸散,暴斃而亡。”
暴斃而亡?吳天、郝詩詩、楊光三人均是一驚。他們沒想到後果會這麼嚴重。
“師父,那我不修煉這凝息淬體功就是了。”吳天心道,這凝息淬體功千萬不能再升級了,不過升級的話系統肯定會提示他這一點的。
“也不是說你以後就不能再修煉這凝息淬體功了,而是要等你以後修煉境界提升了,才能夠再繼續修煉。”郝一家道。
“那我要提升到什麼境界才能夠再修煉?”吳天問道。
“至少是宗師級别吧。”郝一家想了想,說道,“我聽說過曾經有一位天才,修煉我門的凝息淬體功,在宗師級别的時候就達到了第七重,所以宗師級别達到第七重應該是可以的,因人而異吧。”
郝一家也并不是太清楚,這凝息淬體功不是他創立的,他也隻能算是他所屬的這個宗門的一個旁支中的旁支的後代的後代罷了。宗師境界,這對郝一家來說是一件遙遠的事情,郝一家不由得感歎一聲。
對于吳天、郝詩詩、楊光三人來說,宗師境界,那也是遙遠的。吳天和楊光目前都還隻是武徒二級,郝詩詩也隻達到了武徒三級,他們都是處在武徒初期的階段。從武徒初期到宗師境界,那可是隔着兩個大境界,十幾個小境界呢。
隻有身為武者的人才會明白,武道境界提升的艱難。
郝一家看着吳天等人,仿佛看到了自己曾經的希望。
“你們若真想走上武道一途,那就好好修煉吧,沒準哪一天,你們也能夠踏上武道的巅峰。”郝一家充滿希望地說道。
“師父,我們會努力的。”
吳天、郝詩詩、楊光均心有所觸,不約而同地回複了相同的話語。
“詩兒,光兒,你們還是繼續練習九指打穴。天兒,我明天便教你這門九指打穴的功法。”郝一家道。
“是,師父。”吳天已經從郝詩詩那兒知道了,這九指打穴是一門攻擊性的功法,而吳天現在正急缺一門攻擊性的功法。
“另外,詩兒,你今天是不是又偷偷跑出去了,還惹了那霍惡少?”郝一家冷下了臉道。
“爹……我……沒有啊……”郝詩詩紅着臉,不想承認。
“還說沒有?”郝一家冷聲道,“你不但自己跑出去,還把天兒帶出去了,别以為我不知道,現在整個清水縣城都在讨論我郝一家新收的弟子震飛了霍惡少的事情。”郝一家清楚自己女兒的性格,他知道一定是郝詩詩帶着吳天出去的,人們口中談論的他那個震飛了霍惡少的新弟子肯定就是吳天了。郝一家回來,得知吳天凝息淬體功達到了第六重後,也就明白了吳天是怎樣震飛霍惡少的。
吳天這時候也才明白,原來郝一家在回來的路上就已聽說了這事,難怪郝一家一回來便詢問自己凝息淬體功練得怎麼樣了。還好吳天如實回答了,不然肯定會被識破,不過吳天也沒有想過要欺騙郝一家。郝一家夫婦對吳天已經很好了,欺騙師長也是不對的。
“爹……原來你都知道了啊……”郝詩詩低下了頭,“這可不怪我們,是那霍惡少欺負吳師弟的。”郝詩詩這才知道,原來在她趕到之前,還有吳天震飛霍惡少這回事:“吳師弟,你當時怎麼不跟我說你震飛了霍惡少的事?”
“師姐,這……”吳天不知該如何開口,主要是這件事情不好解釋,所以他當時沒跟郝詩詩提起。
“哼,你知不知道霍家在清水縣城的勢力?”郝一家卻是沖着女兒發火了,“要不是我和你劉叔叔是好朋友,你以為那霍惡少真不敢動你?也還好那霍淳不是霍惡少,我們才能在清水縣城呆得下去。”
“爹……我知道錯了……”郝詩詩嗫嚅道,“下次我不去惹那霍惡少就是了……”
“這件事情,我懶得追究了。”郝一家一甩袖,徑自走進屋去了。
“咦?”郝詩詩卻是疑惑,“爹這次發這麼大的火居然都沒有罰我,真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