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
”郝詩詩一喜,聽出了這正是郝一家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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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郝一家、夏如和一名白衣青年從巷口快步走來。
“這白衣青年……身上穿的……”
霍武手下那二十多名武者也都看到了郝一家、夏如以及那白衣青年。
但這二十多名武者的目光卻是都落在了那白衣青年身上,并主動讓出了一條路來,讓郝一家夫婦和那白衣青年走過。
“嗯?
這白衣青年……身上穿的可是雲台宗弟子的衣服!
”霍武心中一驚,馬上就明白自己的那些手下為什麼看到白衣青年後主動讓路。
這白衣青年穿着雲台宗弟子的服飾,當然是雲台宗的弟子了。
雲台宗的弟子别人可是不敢冒充的,更何況郝一家與雲台宗關系密切,郝一家的身邊跟着一個雲台宗的弟子,一點也不讓人意外。
雲台宗的行事準則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絕不饒人。
别看隻有一個雲台宗的弟子出現,就覺得可以欺負,實則整個雲台宗都是一體的,如果一個雲台宗的弟子在外面被人欺負了,那麼整個雲台宗都将會對那人進行報複。
這便是雲台宗的可怕之處,在雲台宗的勢力範圍内,任何一個雲台宗的弟子,都相當于整個雲台宗的存在,沒有人敢輕視。
霍武看到郝一家身旁的白衣青年,感到一陣頭疼。
“長孫哥哥,你怎麼來了?
真是太好了!
”郝詩詩卻是興奮地大叫了起來。
“詩詩妹妹,我這次可是帶來了一個好消息。
”白衣青年高大挺拔,相貌英俊,微微一笑,很有風度。
郝一家目光掃量了在場衆人一眼,心中大概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但他還是不溫不火地對霍武道:“霍少爺,這是發生了什麼?
”
“呃……”
“爹!
這霍惡少帶着一大群人專門跑來欺負我!
”郝詩詩搶先道。
“詩詩妹妹,這人居然敢欺負你?
”那白衣青年目光掃向霍武,原本英俊的面容上掠過一抹寒意。
“是啊,長孫哥哥,你可一定要為我出氣。
”郝詩詩氣呼呼道。
“既然讓我長孫無盡碰到,我是一定要為詩詩妹妹出氣的。
”白衣青年淡淡道,“如果讓師父知道,詩詩妹妹你被人欺負,而我不管,師父會責罰我的。
”
“那真是太好了!
”郝詩詩喜笑顔開。
“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聽郝詩詩說出那些話,霍武感到不妙,連忙辯解,“這裡面有誤……”
然而霍武的話還沒有說完。
白色身影一閃。
“啊——”
霍武隻發出一聲慘叫,整個身體便被抛飛出去十幾米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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迅速好快!
吳天心中叫了一聲,他居然沒有看清那白衣青年是怎樣将霍武抛飛出去的。
“啊——啊——啊——”霍武直疼得在地上發出殺豬一般的嚎叫,“你們都愣在那裡幹什麼?
快來幫我啊!
”霍武後面這話是對他那些手下說的。
然而那二十多名武者居然沒有人敢動,有的人想動卻是沒來得及動。
“還想抵抗?
”
白衣身影又一閃。
轟!
這次白衣青年一腳踢在了霍武的身上。
霍武整個人立刻就像是一個皮球般飛了出去,轟的一聲,撞在院牆上。
院牆立刻被撞出了一個大洞,再看霍武,哇的一聲,連吐三大口鮮皿,顯些昏死過去。
“長孫哥哥好厲害,不愧是劉叔叔的大弟子。
”郝詩詩拍手稱快,對霍武沒有絲毫同情。
霍武平時為非作歹,不知幹了多少喪盡天良的事情,死在他手裡的人命都有好幾條,他這是罪有應得。
“原來是雲台宗的大弟子。
”剛才那幾個想要出手幫助霍武的武者這時都是心中暗自慶幸。
雲台宗宗主早在十幾年前便已達到宗主境界了,他的大弟子實力當然不俗。
“該怎麼處置你這家夥呢?
”白衣青年注視着霍武,像是在征詢他的意見。
還不放過我?
!
霍武幾乎要暈死。
霍武幾乎要絕望了。
有生以來他第一次碰到了一個打他還要問他該怎麼打、吃了他的東西還要找他收錢的人。
這便是雲台宗。
這便是雲台宗弟子的手段。
雲台宗的威名便是這樣建立起來,也是這樣傳播開來的。
“住手!
住手!
求雲台宗的高人放過我這不肖子!
求高人高擡貴手!
……”這時,一個蒼老的聲音從巷口處傳來,一行人快跑着朝一家武館趕來,說話的是一名白發蒼蒼的老者。
“是霍老爺。
”郝一家當即認出了來人,那白發蒼蒼的老者,正是霍武的父親霍淳。
這霍淳年輕的時候生意做得很大,攢下了不少财富,如今年歲已高,幾年前才從生意場上退下來,平時都是在家裡種些花花草草,享清福的,很少過問世事,也很少出門。
今日他聽到了管家傳來的緊急消息,剛有雲台宗的人來到了清水縣城,而他的兒子正帶着幾十個武者在一家武館門前鬧事。
霍淳是何等精明的人物,當即心道不妙,兒子性命堪憂,于是拖着老弱病體,趕緊往一家武館趕來。
不得不說,他來的正是時候。
“雲台宗的高人,求你放過我這不肖子吧!
”霍淳氣喘籲籲地趕來,來不及喘上一口氣,便向那白衣青年求饒道,“隻要能放過我這不肖子,你要我怎樣都行。
”
而那白衣青年卻是漠然看着霍淳,并不因為他是一名老者,而表現出同情,身為雲台宗的大弟子,他可不能心慈手軟。
“一家兄,還請你跟這位高人求求情。
”霍淳見求那白衣青年沒反應,便轉向了郝一家,他知道郝一家和雲台宗的關系,“一家兄,你是知道的,我霍淳老年得子,可就這麼一個兒子,也怪我太過溺愛他,平時忙于生意,疏于管教,才導緻他現在這樣。
唉!
如今他犯下如此多的罪惡,我可是有一半責任啊!
這一次我痛定思痛,隻要能保得我兒一命,我一定将他帶回家嚴加管教,保證不再讓他做出半點惡事。
我甚至願意不惜散盡家财,廣做善事,造福清水縣的人民,也算是對我兒造成的罪過進行彌補。
”
“霍老爺,我們還是先把這事情的恩恩怨怨理個清楚,然後再做一個了斷吧。
”郝一家心中清楚,這霍淳的為人并不壞,他在年輕的時候就知道這霍淳是清水縣城有名的大善人。
這霍淳老來得子,如獲重寶,但他的這個寶貝兒子卻是沒有繼承他半點的優良傳統,為非作歹,将他一生積攢的好名聲都敗了個幹淨。
霍淳本人比郝一家大了有幾十歲,這次稱呼郝一家為一家兄,這是自降輩分,為求郝一家救他兒子一命。
郝一家絕對相信,霍淳所說不惜散盡家财廣做善事隻為救他兒子一命這話的真實性,可見霍淳對他兒子的愛之深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