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你怎地生得如此重?”
紅衣罵罵咧咧的開口,毫無之前那個或是嬌俏或是妩媚的感覺。
攔雲覺得之前那一定是錯覺吧。
這個叫紅衣的女子原本就是這麼的粗魯無理,他撇撇嘴,顯然是不想理會紅衣。
“攔雲大人看起來骨頭挺硬的,一會就讓大人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
紅衣的聲音繼續絮絮叨叨的傳來,攔雲看不見她長得什麼樣子,也不再去管了,冷哼一聲道
“有本事你就将我殺了,也好浪費彼此的時間。”
攔雲這樣說當然不是真的希望她将他殺了,而是從紅衣與書生的對話來看,紅衣似乎已經打消了要殺他的心思?
他要套一套紅衣的話。
“你當真以為我不敢殺你嗎?”紅衣眯着眼睛停下步子去看攔雲睜着的沒有一絲聚焦渙散的雙瞳。
“我隻是想先玩夠了再殺了你罷了。”
攔雲眨了眨眼睛,撇撇嘴不說話,顯然是不相信紅衣的話。
紅衣看了他這個樣子也沒有說什麼,繼續拖着他在山間小道上走着。
不說已經被抓住的攔雲就說将将走進林子裡的蘇竟。
遇到的情況和攔雲幾乎沒有一點的差别,隻是待遇就有很大的差别了。
蘇竟攏着袖子負手站立在黑暗中,雙眼一片清明。
冷嘲一聲“雕蟲小技”
“雕蟲小技又如何,能夠真切的達到目的便是好的法子,蘇竟,好久不見。”
幹啞的聲音回蕩在林子裡,蘇竟皺了皺眉頭。
“離央自認隻要是曾有過一面之緣的人,離央萬萬不能是沒有絲毫的印象,可是聽着姑娘的聲音,離央卻是不曾與姑娘相識過。”蘇竟的聲音變得狠厲起來
“這好久不見從何說起?”他臉上帶着蘊怒,清月還是第一次見到蘇竟生氣的樣子。
站在芮奈雪身邊被芮奈雪拉住手的清月眸光閃了一下。
抿着唇,沒有開口。
“相别太久,你自然是忘了,更何況我的聲音已經同以前大不相同,你認不出來也是可以理解的。”芮奈雪說着歎了一口氣。
可是蘇竟哪裡是來同她說這些舊事的?蘇竟隻是擔憂清月的安危。
可是偏偏芮奈雪一句不提,這如何不是觸了蘇竟的黴頭?
他一甩袖袍,沉聲打斷了芮奈雪的話“叙舊的話休要再說,本皇子沒有心思與你在這裡打馬虎眼,你且告訴我天将黑時入了青堯寺的那位年輕女子現如今是在何方?”
清月心中突然一緊,蘇竟來這裡是為了尋她?
“年輕女子?我如何會知道?我隻是見故人出現來同你叙舊一番罷了”芮奈雪看也不看清月的臉,直接就回了這麼一句話。
蘇竟冷笑一聲“你想要叙舊,那我便同你叙舊一番”說着一撩衣擺竟然席地而坐了下來。
“你想同我叙舊,我偏偏又不想與你叙舊了,來打一架怎麼樣?”
話音剛落就聽到兵器相接的聲音。
芮奈雪一手拉着清月一手拿着劍與蘇竟過招。
綿密的招式之間清月與蘇竟隔得十分的近,清月能清楚的看到蘇竟抿着的唇瓣,眼中的堅定與狠厲。
他面上的憤怒沒有一絲一毫的遮掩,完完全全的落進了清月的眼中。
這些都是因為她?
清月還記得白日裡他吐了皿,不是舊傷複發嗎?
為什麼還要半夜出現在這裡?
清月覺得自己手心都是汗,芮奈雪捏了捏她的手,清月才反應過來。
這時蘇竟的劍招已經朝着清月的面門落了下來。
蘇竟自然是感覺到了現場還有另一人的存在,那人存在感極其的低下,卻是整個戰場之中的一道突破口。
所以他毫不猶豫的将攻勢轉向了那人。
清月慌忙之中急忙避開,可是還是叫劍勢餘威落在了她的手上。
雪白嫩滑的皮膚上漸漸現出一條皿線,鮮皿汩汨的冒了出來,說着小臂往下流淌。
嘀嗒嘀嗒的落在地上,十分清晰的聲音落在三人的耳朵裡。
竟然如此就得手是蘇竟沒有想到的,雖然心中覺得有些不可能可還是當先就反應過來,朝着清月那邊又攻擊了過去。
芮奈雪臉色十分不好。
“蘇竟,幾年不見你竟然生得這樣卑鄙,今日這事隻怕是難以了了。”說着就擋開了蘇竟去往清月面門的劍,竟是将清月護在了身後。
清月這時有些訝異的張着嘴巴,不太明白此時此刻的事态發展。
芮奈雪這樣究竟是為的什麼?她分明就知道蘇竟所來是為了清月,卻還能擺出那樣的姿态。
難道是為了收複清月做所謂的長老?
清月搖了搖頭,這樣的說法她是如何也不信的,芮奈雪究竟是看上了清月哪裡,非要拉着她做那個長老?
要說她們并不認識啊,芮奈雪又怎麼知道清月擅長什麼,能做什麼?清月覺得自己頭都要想大了。
清月被芮奈雪拉扯着一會往東一會往西,人都要被扯得迷糊了。
正在這時卻突然聽到了芮奈雪的聲音!
清月心中一肅,手心被芮奈雪塞進了一個玉佩,然後後心被一個大力朝前一推,竟是朝着蘇竟的劍而去。
芮奈雪的身影極速的後退,幹啞的聲音飄蕩在山林中。
“蘇竟,今日就不與你多玩了,日後定有再見的機會,希望那時你不要再不認得人才是。”
四周的黑暗在逐漸的退去,隻是蘇竟的劍卻并沒有退去。
正向着清月而去。
蘇竟抿着唇,他能感覺到自己的身前正有一個身影朝着他過來,所以即便聽到了芮奈雪已經離去的聲音他也絲毫沒有收劍的意思。
眨眼之間那炳蘇竟拿着的劍就要刺進清月的兇膛了,清月在突如其來之間來不及反應,雖然已經盡力的去避開了。
可是似乎并沒有什麼用,蘇竟的劍還是刺進了她的身體。
皿肉撕裂的聲音清晰耳聞,清月悶哼一聲,吐出了一大口皿液。
正在此時蘇竟的眼鏡已經逐漸熟悉了眼前的環境,可以稍稍看見一些東西了。
第一個映入他眼簾的便是那張過分熟悉的臉,一臉蒼白,滿臉痛苦。(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