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會善罷甘休,難道我就會善罷甘休?”
秦鎖胤一愣,似乎是還沒有反應過來清月這句話的意思。
清月看他的反應,無奈的輕歎一聲“若是我眼前坐着的是鎖陽,早就明白我此刻的心意了”
秦鎖胤怔仲了一下,看起來二殿下同他弟弟的關系十分的好。
清月歎氣之後繼續無奈的解釋道“我想要攝政王的結盟”
“什麼?”秦鎖胤懷疑自己聽錯了話,二殿下要同攝政王結盟?她剛才不就說了攝政王是一個老狐狸嗎?她也放心與虎謀皮?
“與虎謀皮總好過一無所有不是?更何況,我并不是沒有一點把握。”
清月似笑非笑的看着秦鎖胤,秦鎖胤看着清月的目光一瞬間似乎是明白了一些什麼。
不确定的反問着說道“你将主意打在了阿九身上?”秦鎖胤緊鎖了眉頭。
“可不是我非要把主意打在她身上,這是她的原則不是?而且現在她也别無選擇不是?”
“為了救我?”
清月挑眉“你說呢?”
“可你這是在利用她。”
“談不上利用,我并沒有利用她,而是她已經選擇了站在我的身後,現在她和你弟一樣都是為我辦事的人了。”
說完這句話清月像是想到了一些什麼補充道“哦,對了,阿九決定的當時也把你的份算上了。”
秦鎖胤聽聞清月的話一愣,他,這是被自家娘子給賣了?
秦鎖胤哭笑不得,不過當他的目光落在清月身上,秦鎖胤就陷入了沉思,眼前這個二殿下看起來,也不像是多麼不好的樣子。
鎖陽都甘心為之賣命的人,應當也不會差到哪裡去吧。
不過雖然秦鎖胤心中已經隐隐認定了清月,但是這并不代表他會同意清月此時的行為。
蘇寂有多麼的厲害他也是有所聽聞的,哪怕有阿九這麼一張底牌在手上可以牽制攝政王,可是蘇寂哪裡又該如何?
這麼想着秦鎖胤就提出了自己的疑惑“雖然阿九會幫你搞定東淩攝政王,可是蘇寂那裡,他又不是什麼省油的燈,你怎知你還有機會?”
“唔,蘇寂”清月忽然輕笑。
秦鎖胤有點莫名其妙。
“我若告訴你蘇寂現在的生死掌握在我手心呢?”
什麼?秦鎖胤驚了一下。
“你不用懷疑,蘇寂現在确實是在我手上,沒有蘇寂,他手底下那幫人不過是廢物,輕松就能搞定。”
秦鎖胤現在自然是相信清月的話的,當下就點了點頭。
不說兩人這邊漸入佳境的談話,卻說拉着攔雲出門的朱砂。
朱砂歡喜的走在前頭,到底是還記着師傅說過的話,她并沒有拉着攔雲的手,而是不知從哪裡拿出來了一個繩子,将攔雲的手腕拴着,另一頭在自己手中纏着。
朱砂循着聲音出了秦家的院子,就見隔壁家的院子門口站滿了人。
裡邊傳來了争吵聲。
朱砂歪着頭,借着自己小巧的身體靈活的鑽進了人群。
并且輕松的鑽了出來。
剛進入院子的朱砂就被眼前的場景給驚呆了。
就見院子中央躺着一個臉色蒼白的女人,正捂着肚子輕生的呻吟着。
朱砂定睛一看,女人的身下漫着一灘皿液。
朱砂眼睛一縮,這個女人的情況明顯是很危急,作為一個醫者,朱砂下意識的就像上前去。
朱砂是這麼想的也就這麼做了,不料剛走出一步就被拽住了。
朱砂眉頭一皺,低頭看了一下自己手中攥着的繩子,心一橫,就将繩子給放開了。
拍拍手,朱砂提步向那婦女走去。
朱砂剛一靠近那個婦女,她旁邊那個男子就兇神惡煞的對着朱砂吼了一聲
“哪裡來的野丫頭,滾出去。”
朱砂眉頭一皺但還是忍住了開口說道“這位叔叔,我是一個大夫,這位夫人現在看起來似乎很難受,讓我為她診治一番好嗎?”
這個男人正是莫大郎,他冷笑一聲“大夫?哪裡來的小丫頭,這不是你玩過家家的地方,滾出去,我莫大郎管教婆娘還由不得你出手。”
朱砂最受不得的就是被人質疑她的醫術,什麼玩過家家?眼前這個人簡直是狗眼看人低。
朱砂氣得恨不得将他的眼睛挖下來。不過顯然現在不是時機。
而且地上躺着的這個婦人還是他的妻子,朱砂多少還是能明白在玉辰女人在家裡的地位的。
沒有這個莫大郎的同意,朱砂才想為這個婦人看病隻怕還有一些困難。
倒不是說她不能強行的為這個婦人看病,而是她看病了之後呢?隻怕會害的這個婦人被夫家不喜,到時候又該如何是好?
朱砂有些犯難了,但還是打算毫升的勸阻一下莫大郎。
朱砂思忖着開口了“這位叔叔,我當真沒有開玩笑,我真的能救治你的夫人,還請你讓我去瞧瞧。”
莫大郎十分的不耐煩,伸手推了朱砂一下“滾滾滾,不要在我眼前晃悠,我家的事由不得你來管,管你是不是大夫,和我有多大的關系嗎?”
朱砂當真是拿莫大郎這流氓一般的動作行為沒有辦法,你了個半天你不出一個所以然,誠然她此時站在了理虧的一方,所以當真是不好說什麼。
女子出嫁從夫,在玉辰,哪怕就是夫家打殺了女子,隻要有合理的理由哪怕到了官府,也是拿他沒有辦法的。
可是朱砂又不能眼睜睜的看着這個婦人出事。
朱砂咬着唇,擡頭朝秦家的方向看了一眼。
隔着院牆隻能看見秦家一個翹起的小小的屋檐角。
雖然師傅說了不能惹麻煩,可是也不能見死不救啊。
朱砂心一橫,手下出了招式就和莫大郎在院子中過起招式來。
原本以為莫大郎一個農民,絕對會招架不住她的哪怕是一招,結果,莫大郎硬是和朱砂打了三招有餘。
朱砂心裡頭覺得不對勁,可是現在做也做了,就隻能這樣做下去了,朱砂上越發的淩厲,終于是在将将破十招之際将莫大郎給拿住了。
也不知她是從哪裡掏出一根繩子來緊緊的将莫大郎綁住之後,朱砂拍拍手,抹了抹頭上的汗水,朝地上躺着的莫娘子走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