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一聲過後。
慕少白的7系寶馬的車玻璃頓時就花了,很巧合,這塊車玻璃正是我上次打碎的那一塊。
“林蕭,你瘋了,這車玻璃很貴的。
”王梁急忙上來把我給抱住了。
“貴個鳥啊!
我還要把它給燒了,給炸了。
”看着慕少白那被打碎的車玻璃,我的心裡一陣陣的快意。
啪!
我的臉頰一熱,一記清脆的耳光扇在我的臉上。
不知道什麼時候?
杜音站在我的面前了,兇口一起一伏的,臉頰也滿是憤怒;“林蕭,你是個男人不?
能不能争點氣啊!
”
看見杜音走了出來,我懸着的一顆心終于放了下來。
我做了一個連我自己都不理解的舉動,竟然一下子把杜音給抱住了,同時,我的眼淚嘩的一下流了下來;“音姐,你知道麼?
我就怕你受到傷害,我,我擔心你。
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
慕少白就是欺騙你的情感的,欺騙你家的财産的。
”抱着杜音,我聲嘶力竭的說道。
在這一瞬間,杜音呆站在那裡。
任由我抱着她,一動也沒動,就跟傻了似的。
“我草!
你小子還得寸進尺了?
杜音是我的女朋友,你憑什麼又摟右抱的?
而且還誣陷我,看我今天不弄死你。
”站在一邊的慕少白把持不住了,過來就把我跟杜音給扯開了。
“這些年了,我還沒抱過呢!
”
就在慕少白把我從杜音身邊扯開的同時,他一拳朝我的腦袋轟了過來,我躲避不及,一個踉跄就被打倒在地。
這一拳,勁力十足,我隻覺得眼前一黑,大腦處在一片混沌狀态,我連痛都感覺不到了。
黑影裡,慕少白瘋了似的對我拳打腳踢起來。
而杜音站在那裡,一動也不動,靜靜的看着我。
她那秀氣的眼睛直直的盯着我,并沒阻止慕少白的舉動。
“音姐,快讓少白哥住手吧,這樣會出人命的。
”王梁對杜音說道。
杜音站在那裡,依然是一動不動,就跟沒聽見也沒看見似的。
慕少白的皮鞋在我的身上肆虐,這讓我想起被馬三炮跟邱傑李傑等人痛打的情景來。
我現在是學過功夫的人,幹嘛還是這般的懦弱。
有句話說的好,能被打死,不被吓死。
想到這裡,我瞅準機會,看見慕少白的腳再次踢過來的時候,我猛地一下把他給抱住了。
用盡全身力氣猛地一滾。
我必須得承認,現在的我,跟一個月之前的我不一樣了。
我雖然感覺不到,但是我學的功夫已經起作用了,另外,我的身體條件也比原來好多了,加上心裡全是恨。
這一滾,硬生生的把慕少白給扯倒了。
見他倒地,我順勢騎在他的身上,拳頭噼噼啪啪的朝他的臉上打了過來,一邊打一遍罵;“麻痹的,老子不發威你以為是病貓了。
”
這一下,慕少白被我打懵了,竟然任由我打了七八拳,他的鼻子也被我給打破了,鮮皿模糊了他的臉。
我心裡那個快意就不用提了。
但是當慕少白回過神來的時候,我很快就處在劣勢了,他翻身向上,把我壓在身下。
自然也不會放過我,拳頭耳光在我的臉上遊走着。
就這樣,我倆在杜音家的别墅外,滾在了一起。
“你倆還有完沒完了?
要打去别的地方打去。
”就在我倆跟瘋狗一樣在地上撕扯的時候,一邊的杜音說話了,她的聲音雖小,可是卻如驚雷一般,我倆還真就停住了。
“都給我滾起來!
你倆這是幹嘛?
就跟街頭混混地痞流氓似的。
”杜音一臉的苦楚,全身微微的在顫抖着,看的出,她氣得不行了。
“林蕭你給我等着,總有一天我弄死你!
”慕少白一邊擦拭着臉上的鮮皿,一邊惡狠狠的說道。
“我怕你啊!
誰弄死誰還不一定呢!
”我活動一下身體,感覺整體還行,除了皮外傷之外并沒傷到筋骨,心裡安了一些。
我現在全身都是豪氣,一點也不怕慕少白。
麻痹的,不就是打架麼!
還是那句話,能被打死不被吓死,你打不死我,老子就有機會。
“王梁,抓緊把林蕭弄走,我不願意看見他。
”杜音過來把慕少白攙扶住了,朝院子裡走去。
這一瞬間,我徹底的麻木了!
我的臉頰一陣陣的痛楚,我的身體也一陣陣的痛楚。
而我的心,卻完全是碎了,酸澀的要命。
怎麼會這樣?
怎麼會這樣?
“林蕭,走吧!
”王梁走了過來,把我的胳膊攙扶住了。
我無動于衷,一動也不動。
我分明看見杜音攙扶着慕少白走向那邊的水龍頭跟前,附身幫他洗臉,這樣一幕,讓我徹底的明白了。
我很蠢,純的跟豬一樣。
“林蕭,走吧!
回去晚了學校要關大門了。
”王梁輕輕的晃一下我的肩頭。
“去尼瑪的!
我不認識你,給老子閃開。
”我使勁推一把王梁,跟一隻瘋狗似的跑了。
不知道跑了多久,也不知道跑的路線,等我停下來的時候,已經站在學校東邊的沭河邊上了,河水明亮,倒映着天上半殘的月亮,除了河裡偶爾幾聲青蛙的鳴叫,周圍所有的一切都在靜谧裡呆着。
我坐在河灘上,大腦一片混沌,心卻痛的要命。
今天晚上我都做了些什麼?
我跟個傻子似的去把真相告訴杜音,可她卻根本不理睬,到最後的結果是我因為這件事挨了毒打,她卻攙扶着慕少白去洗臉。
現在我才明白過來,我特麼的就是一煞筆啊!
坐在沙灘上,我後悔了。
後悔自己太自以為是了。
自己憑什麼去管杜音跟慕少白之間的事情,慕少白長得帥氣,功夫了得,又是富二代。
即使他不是真心喜歡杜音的,杜音真心喜歡他也可以啊!
我卻傻兒巴叽的去管這件事。
還把慕少白的車給打了,還抱了杜音。
現在倒好了,她們在家裡你侬我侬的,而我卻一個人坐在這無盡黑夜的沙灘上。
此時的我,就是跳河自殺了也不會有人知道的。
杜音也真是的,為什麼就不能聽我的呢?
我還要怎麼說她才能相信?
難道她喜歡被人玩的感覺?
這片沙灘,我很熟悉,我跟杜音來過一次,那一次我倆談的很好,我說她像我的姐姐林梵兒,她沒有說别的,說以後對我跟弟弟一樣。
我信了,我也想對她像姐姐一樣,可是現在看來,我在她的跟前可有可無,無足輕重。
想到杜音,我就想到林梵兒。
姐!
你在哪裡?
你要是看見我今天的這境況,你會心疼我麼?
心裡一酸,我感覺自己的眼角有些熱,用手抹一把,是黏糊糊的淚水。
怎麼辦?
下一步我該怎麼辦?
多少次,我幻想着杜音就是林梵兒,雖然我明明知道她不是林梵兒。
可我的心裡就把她當作親人了,在我挨打受欺負的時候,我幻想着自己能夠有心靈的依靠,在我無助累了的時候,可以從她的身上尋找一絲心靈的慰藉。
可是現在這一切都幻化了,當真正遇到事情的時候,當真正需要選擇的時候,我是後者,我并不是裝在她心裡的那個人。
這個時候,我突然間很想家了,突然間很想我的老林同志了。
他雖然也打我罵我,可是他的心裡是愛我的。
在沙灘上呆坐了很久,我心裡産生了一個想法,我要回家,我要去看看老林同志。
現在我才知道,家原來是這麼的重要。
我想起了一首歌的歌詞,受傷的時候可以回家。
我拖着疲憊的身體步行着朝家的方向走去,我沒有打車,我隻是步行着朝家裡走,眼在流淚,心在滴皿,我要回家。
當我步行着走到我家單元樓的樓下的時候,東方已經放亮了。
敲了半天門老林同志才把門開了。
看見老林,我的心開始沉靜了。
他削瘦了不少,鬓角有增多了不少的白發,胡子拉碴的。
可見,我上學的這段日子,他肯定受了不少的煎熬。
“兒子,是你麼?
”老林看見我,遲疑一下,接着驚喜的問道。
現在的我,臉腫的跟豬頭似的,頭發也染黃了,他認不出我也是有可能的。
我輕輕的應了一聲,就跨了進去。
“兒子,還真是你啊!
你小子上學就沒老爸是吧?
也不回來看看。
咦?
這是跟人家打架了。
嗯!
幹架好,這是一個弱肉強食的年代,能打出頭也是不錯的,我支持你。
”老林抓着我的手,滿嘴的酒氣。
這老哥們喝酒是不分晝夜啊!
房間裡,一片淩亂,茶幾上擺着兩個空了的茅台酒瓶子,還有雞爪榨菜什麼的,這讓我感到意外。
自從老林破産,喝的都是8塊錢一瓶的老燒,現在竟然開始喝茅台了?
“兒子,告訴你個好消息,你媽昨晚過來找你了,你看,這酒就是她帶過來的。
”老林醉意朦胧,笑嘻嘻的指着茶幾上面茅台的空酒瓶說道。
“我媽?
小媽?
”
“别提那騷貨,她不配來看你,是你親媽?
現在可了不得了,你媽闊綽了,開着敞篷寶馬來的……”老林提到我那莫須有的老媽,兩眼直放光芒。
難道是我那步入紅塵的老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