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您好?我是聲震市區的直屬刑警支隊長,請問這棟大廈的業主在家嗎?”
敲門聲響起的同時,一道明亮的女聲也是緊随其後的在門外邊響起。
房間内,正接受着沈冰冰“拷問”的李天佑聞言,當即如同松了口氣一般的,在前者不滿的目光注視下,逃也似的快步走到門前,打開了房門。
“你好,請問是.......是你?!”
李天佑聞言先是一愣,然而在看清了門外的人的面孔後,表情也是不由變得豐富了起來。
“怎麼了?...是認識的人嗎?”,沈冰冰疑惑的聲音自身後響起。
“哦,沒事。以前因為一些事曾擺脫過她一些事,那時候可真的是麻煩你了啊,你說是嗎?Alice小姐。”,李天佑無所謂的微微一笑,語氣淡淡的,對着眼前一頭水藍色長發,正一臉警惕的注視着自己的女刑警說道。
沈冰冰看着總覺得有什麼改變了的李天佑的背影,盡管覺得有些奇怪,然而懂得人與人間交往,深究他人的**并不是一件好事情的她卻也沒有要繼續深究下去的打算。
沈冰冰在招呼好Alice先進房裡坐着的同時,急忙進到廚房裡去找茶葉。
Alice目光定定的落在一旁,一臉似笑非笑表情的李天佑身上,後者卻隻是如若渾然不知一般的淡淡的微笑,并沒有要說些什麼的意思。
“不知殺人魔頭來到這種小地方,為的是什麼,是藏身處,還是為了美色?”,Alice眼中充滿了冷冽之色,在似有似無的瞥了一眼在廚房裡忙碌的麗人背影後,冷冷的嘲諷道。
李天佑聞言,卻隻是微微一笑,仿佛對此毫不在意一般。“無論是哪種,我相信Alice小姐作為一個聰明人,應該是不會愚蠢到輕易說出一些不該說出的話的。”
“你!..”,Alice聞言,西方女性獨有的俏麗臉蛋上,當即便是怒容一閃。盡管她很清楚此刻對方的表現,分明就是在明目張膽的威脅,卻也依然隻能以一聲冷哼來表達自己心中最後的抵抗。
在上次火神幫與流氓高層聚集地都被對方攪毀後,她便一直覺得,有什麼東西不同了。
不單隻是這群神秘的,擁有異能的特殊人群的存在。就好象是整個人類社會,都籠罩在一隻看不見的手掌下,任由手掌的主人操控着一切一般。
剛開始的時候,她還隻是以為,這不過是因為她接觸到了一些違反常理的事情而引起的錯覺。世界依然還是那個世界,權貴與腐朽的黑與白依然還是那樣的複雜,一切的一切仿佛都從未變過,直到那一天,那名權高位重警督與其麾下二十五名警員的離奇死亡的事情發生後......
她清楚的記得,報紙上所描述的,并不是冰河公路上無故出現的巨大坑洞,而是當地公路正進行緊急修路的通告。高級警督以及一衆警員的失蹤,變成了在執行爆破演習任務中陣亡的烈士,盡管部分警員的家人有所疑惑,卻也終究因為聲音太過弱小而逐漸被世界給抛之腦後。
這些自然都不是普通的警員可以接觸到的秘密,而本為高級警員的勞拉,也正是因為在不久之後對此公然提出的異議,被公安局的高層給降職成了如今小地區的一個小小的刑警支隊長。
“給你個建議,忘掉所有有關異能世界的事情,這樣,你會生活的好一點。”,李天佑臉上挂着人畜無害的溫和笑容,嘴上卻是用着一副木然至極的語氣,冷冷的說道。
“哼!”,Alice冷哼一聲,冷笑着說了四個讓李天佑眼神微動的字,“娑婆忍土。”,後者臉上的笑容,在聽到四字的同時已經完全收斂了起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冷得讓人發慌的冰寒。
勞拉得意的看着對方面部的變化,嘴角挂着一絲冷笑,猶如根本沒有注意到對方表情的變化一般,自顧自的繼續說下去,“大概是距今50多年前,不知何時開始,民間便有了這麼一個傳聞。在政府與國民所無法接觸到的地下世界,有一個實力強勁,不僅與各國在暗地裡常有來往,甚至可與聯合起來的衆多國家的軍力相抗衡的暗勢力。沒人知道這個暗勢力的成員都是些什麼人,唯一知道的是,這個暗勢力一直在為各國處理一些他們所無法處理的“麻煩”,而問題也正是在這裡。“,勞拉深吸了一口氣,頓了頓,随即又繼續說道:“究竟是怎樣的麻煩,才會讓整個國家都必須求助他人幫助才能夠解決的,而這個能夠提供連各國都無法獨自解決的麻煩的解決方法的暗勢力,究竟,又有多麼的強大呢?”
Alice的語氣很奇怪,就好像是,連她自己都無法相信從她自己嘴裡說出來的話一般,随即她看向了一旁坐着的,面無表情的李天佑,微笑着問道:“而這個組織的名字也很有意思,取自佛教對當今我們所處的苦難世界的稱呼娑婆,而取的娑婆忍土。就是不知道,關于這個娑婆忍土,李先生又知道的多少呢?”
李天佑雙眼微眯的注視着Alice的雙眼,而後者也是同樣一副毫不退讓的眼神,對上了前者的目光。
兩人就這樣互相對視着,沉默着,不同的是,一人是嘴角帶着一點弧度,似笑非笑的戲虐表情,另一人則是面部木然,一副無法讓人看出此刻他正在想些什麼的表情。
“茶來咯~疑?李天佑同學,你在和警察小姐比賽誰先眨眼睛麼?”,沈冰冰一邊将放着茶水的盤子放下,一邊疑惑的問道,絲毫沒有注意到,兩人在聽到這句話後,差點不約而同一起向前栽倒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