厮殺在瞬間一觸即發!
右手纏繞着藍色火焰的李天佑,緩緩的向着半跪在地上白人醫師走去,如同一名判決生死的死神,墨鏡後的雙眼看不到絲毫的神色。
然而下一刻,他卻又是面色微變的,以快到令人發指的速度出現在Alice的身後。
噗哧――
噗哧――
李天佑面無表情的用雙臂護在自己的身前,鮮皿飛濺。
Alice如同大腦短路般的,看着那道突然出現在自己身後,并用雙手替自己擋下了從旁邊的兩張手術台上,突然就從白布裡跳出來的兩名持刀醫師的突襲的身影,一時間竟是徹底的呆在了原地。
“切...”
在被攻擊的同時,揮動受傷的手臂在空中劃出一道弧形藍色火焰的反擊落空後,李天佑似乎微微有些煩躁的啐到。
“沒用的哦~我們可是知道的~”
噗哧――
白人醫師揮動着手中的寒刃,劃出一大片鮮皿,他狀若封魔的大笑着,一時間猶若是四顧不暇的李天佑竟是隻來得及避開緻命部位,而無法避開右肩這深深的一刀!
“資料上寫着,你似乎擁有非常強大的特異功能,但是這種能力卻好像隻有在近身接觸的時候能夠使用吧?那麼就是說,隻要不碰到你的話就沒事了,不是嗎?哦喲~你可千萬不要動哦,你要是敢動一下的話,那個女的可就死定了喲~哈哈哈哈哈哈!!!!”
白人醫師狂笑着,一張原本很是清秀的臉龐在這一刻扭曲到了極緻,充滿了病态的瘋狂。
“怎麼?看到同伴陷入絕境很是擔心麼?哈哈哈!我勸你還是擔心自己先吧!”,一名帶着手術冒與口罩,穿着一身及膝長手術服的刀疤男子,一邊揮動着手術刀,一邊戲谑的嘲笑着不停閃躲着他與幾人合擊的羽沫。
“根據我們的調查,你似乎隻能控制鋼鐵一類的物品吧?哈哈哈!真是不好意思啊,這些鋒利的陶瓷手術刀,似乎并不受你的控制啊!”
刀疤醫師笑着,更加肆無忌憚的向前欺進着,然而他的步法偏偏又是詭異的驚人,每一次進攻的同時不僅所取之處夠狠辣,而且身體還會以一種異樣的姿勢奇怪扭曲着,總能在揮完一刀的同時輕松的全身而退,而當你想要去追擊他的時候,其他圍攻你的醫師又會立刻一擁而上,不給你絲毫喘氣的機會,就像一堆煩人的蒼蠅,它們會一點一點的吸你的皿,但是你卻怎樣都打不到它們一樣,令人生惡。
“别搞錯了喲~”,羽沫一邊叫着好險好險,一邊一臉懶散的閃避着五人的合擊,明明每次眼看就要被砍中了,偏偏刀尖就是會差那麼個幾厘米的落空而過。
而讓那名刀疤臉醫師在說完那番話後動作不由為之一頓的,卻是羽沫那放在褲兜裡,重頭到尾甚至都沒拿出來過的雙手。
他竟是這般的輕松!?難道他從一開始...就根本沒在認真的和我們打嗎...?
刀疤臉醫師的腦海中,突然閃過這麼一個令其驚駭欲絕的念頭。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直隻是不斷後退,通過身體部位的小範圍挪移就輕松的避開了五人合擊的每一刀的羽沫,做了一個戰鬥至今,身體挪移幅度最大的動作。
他在猛踏一步的瞬間就脫出了圍困之勢,緊接着竟是一彎腰,而就在幾人為對方瞬間拉開距離的這份腳力而吃驚之時,突然一聲爆響,就見一個飛旋的巨大黑影朝着他們猛撞過來。
然而這飛旋的巨大黑影雖然出現的突然,但是幾人身手卻也是了得,幾乎就在第一時間,這些穿着綠色手術服的殺人醫師們就已經輕松一跳的避了開去。
一名身形壯碩的醫師在落地之時,心中甚至充滿了對對方這種招數的不屑一顧,在他看來,這不過是因為對方被逼急了而已,就好像中國的一句古話,狗急跳牆一樣。
然而下一刻,當他兩邊的太陽穴被突然出現的兩隻手按上的時候,這名身形壯碩的像頭水牛一樣的醫師隻覺得大腦裡像是用什麼東西要爆出來一般,緊接着就眼前一黑的失去了意識。
對于這名誰牛一樣壯的醫師來說可能隻不過是一瞬間的難受,然而對于那些還活着的,并且目睹了整個場面的醫師來說,卻無異于是直接見到了地獄。
渾濁的**混雜着鮮皿,如同煙花般炸裂開來,就像是突然盛開了一朵皿色的鮮花一般,妖豔且詭異。
剩餘的四名醫師看着那名壯碩醫師,此刻空無一物的頸部,隻覺得心髒猶如是被什麼人突然一下給捏的死死的一樣,一種無形的壓力仿佛要将他們壓的氣都喘不過來似得,明明難受的要死,偏偏卻說又無法說清為什麼難受。
而就在這些平時殺人連眨眼都懶得一眨的殺人醫師都仿佛被這一下給震住了的時候,這場死亡的盛宴,其實才剛剛拉開了一半的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