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怎麼樣?”,羽沫突然打了個哈欠,一臉睡眼惺忪的模樣。
李天佑看了羽沫一眼,又把頭轉了過去。
羽沫也不在意,他看了看李天佑的雙手,随即雙手往腦後一放,看着天花闆一臉随意的道:“你現在的藍色火焰,似乎還隻能将接觸到的物體燃燒吧?換言之,你的異能對于這種遠程的戰鬥是完全束手無策的。”
砰!砰!砰!....
連綿不絕的槍聲在增大,Alice的心幾乎就快要吊到了嗓子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她知道這是因為對方的經驗老道,即便是在這種人數與火力盡皆占了優勢的情況下,也依舊選用這種包圍推進的方式慢慢的,安全的接近目标。
“現在怎麼辦?對方正在慢慢跟我們縮短距離哦~姑且不論我和你,你的這個女人可是會必死無疑的哦,這樣好嗎?”
“喂!你等一下!誰是他的女人啊!”
羽沫并沒有理會一旁快要氣炸了肺的Alice,隻是一臉戲虐之色的,将自己充滿邪氣的妖魅臉龐湊到了李天佑眼前,随即一把扯過後者的衣領,對着對方的臉上就是一口煙吐去,“不過嘛...要是你跪着對我說‘拜托你’的話,我倒是不介意幫忙的喲。”
羽沫看着後者的面孔,然而讓他有些失望的是,墨鏡後的那雙眼睛依然沒有絲毫他想要看到的情緒波動。
李天佑一把打開了羽沫拽着自己領子的手,站了起來。他并沒有說些什麼的意思,隻是随意的,将自己雙手上的袖子挽了起來,随即就準備一個人向掩體外走去。
“哦?是要自己上嗎?”,羽沫蹲在地上,左手随意的搭在自己的膝蓋上,吸了一口煙後淡淡的說道,“還是一如繼往的冷漠無情啊,皇帝大人...”,說罷,就見他将嘴裡才剛點上沒多久的煙扔在地闆上,随意的用腳踩了幾下後,站起來,直接就先一步的向外走去。
“喂!你們...!”,Alice瞪大了眼睛,她無法理解,究竟這兩人是真的傻還是假的笨,難道他們其實都是瞎的,所以根本看不到那一排排黑壓壓的槍口嗎?
豪華的大宅子總共可以分為三層,而此刻李天佑他們所在的地方正是正門的大廳。
大廳的四周有許多整齊有序的柱子,上面還刻了不少華麗繁複的花紋,從這些花紋的痕迹上看,這些似乎還是純手工制作的。
而從大廳通往二樓的唯一道路,隻有大廳前方,此刻正站滿了許多持槍保镖的,很是寬敞的一座複式樓梯。
Leon是一名前德國特種部隊的退役兵,此刻正随意的抛着自己手裡的軍用戰術小刀的他,正是這支保镖小隊的隊長。
跟其他特種部隊退役成員退役的理由不同,Leon并不是因為負傷或者年齡太大而退出的,而是被斥退的。
Leon被斥退的理由其實很簡單,就是因為他太喜歡殺人了。無論是投降的俘虜還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婦女和小孩,隻要是當時能殺并且上級沒來得及下命令阻止的,他便會用自己最感興趣的手法去殘忍的殺害對方,而最讓他的隊友無法接受的,則是他最喜歡屠戮的,偏偏還就是婦女與孩童。
事實上由于其在執行任務時的行為過于殘暴,因此在他被排除于部隊之外後的相當一段時間内,他都無法再次回味殺人時的那種快感,這樣的情況曾經一度導緻抑郁的他幾近暴走,然而就在他苦苦徘徊于死刑與無法抑制的殺人**之時,那個人,那個帶着一臉慈祥笑容的人,就在這時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聽說你非常喜歡殺人?來我這吧,我可以給你提供庇護。”
隻是這麼一句毫無根據的話,然而Leon卻就這樣答應了。
幾年來,Leon作為葉同奉手下的一員大将,無論走私還是殺人的勾當幾乎皆是由其一人包辦,而在這之中,能夠随時随地體會殺人那種快感的Leon自然也是盡心盡力的為葉同奉工作,為了更多殺人的快感....
“嗯?一個人嗎?來投降的吧,嘿,你!你去把他帶過來。”,Leon本來看着在自己指揮下,慢慢推進的隊員時都快閑的睡着了,對方簡直就像是大海邊那些躲在龜殼裡的烏龜一樣,明明雙方的戰力差距已經大到這種地步了,還偏就是躲在掩體後不肯出來,而也不知道那個桌子是什麼材料制成的,自己都已經換了好幾輪彈藥了,偏偏真正打穿掩體的卻沒有幾發,這樣僵持的局面自然也是讓這個需要不斷以殺人來刺激自己的男人感到無盡的厭倦。
然而現在一切都不同了,自己,似乎終于可以殺人了。
是要捅喉嚨呢?還是将他切成一塊塊呢?要不幹脆将他的眼睛慢慢的用刀尖挖出來?嘿嘿,記得上一次那個被我用手指慢慢将眼睛摳出來的家夥,似乎還是個孕婦吧?
這個時候的Leon着,似乎已經完全陷入了殺人的興奮中,如果在這之後他還能活着的話,也許他會悔恨,為什麼沒有把葉同奉的告誡放在心上。
“站住!雙手放頭上!雙腳跪在地上!”
一群戴着黑色頭套,隻露出張嘴和一對眼睛,穿着一身軍用戰衣的彪形大漢們端着槍,已經完全将一臉放松的羽沫給圍了起來。
“把他帶過來。”,Leon看着已經被自己部隊制服的白衣男子,眼中閃過一絲狂熱,有些顫抖的道。(請别想歪)
“但是...隊長,葉同奉先生說過,這些人他要...”,一名保镖微微有些猶豫,支支吾吾的說道。
“我叫你把他帶過來!少一個人又會怎樣?啊?!”,Leon面容扭曲的,嘴巴不停抽搐的同時不斷滴落着口水的,對着自己身旁這名保镖嘶吼道。
他覺得,自己要是再不快點感受一下将刀子捅進他人身體裡面的那種感覺話,自己可能就快要瘋掉了。
“是...是......你們這些家夥,都給我聽好了!把這家夥給我壓上來!”,那一臉賠笑的保镖也是一肚子的火,然而在面對Leon這個殺人變态狂的時候,即便是自己也隻能選擇在表面上完全的服從。
然而就在之時,穿着對金色CROSS,雙手插在褲兜裡,一臉漫不經心模樣的羽沫,卻隻是開口懶懶的說了一句話。
“我給你們3秒鐘,不想死的可以投降,現在開始咯~3...”,羽沫一邊随意的數着,腳下的一隻金色CROSS一邊往前輕輕的踏了一步。
一衆端着槍的保镖聞言先是一愣,随即在羽沫踏出第一步的時候竟是不約而同的向後退了一步,而等到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這一整隊人,剛才竟是被對方一個小白臉給吓到了?
這個時候的Leon也是陰沉着臉,他雖然喜歡殺人,但總的來說,他還是一個非常合格且經驗豐富的領導者的。否則的話,就憑他這種拽爆了的性格,若是沒有足夠的腦袋和實力的話還不早就死在街頭的某個角落裡了?
也正是因為如此,Leon幾乎在瞬間就判斷出自己所作出選擇的利與弊,若是就這樣将這個小白臉抓上來讓自己的殺人欲得到滿足的話,不要說這些隊員接受不了,就是他自己都無法接受。
有的時候,一支團隊的管理者所需要考慮的并不隻是如何有效的利用這支團隊去達成目的,更多的時候其實還要注意到大多數成員的情緒問題。
一隻訓練有素的純軍人部隊,竟是被這樣一名看起來毫無威脅感的小白臉給吓的整整後退了一步?這樣恥辱的事情若是不讓對方用身體來徹底償還的話,以後這些人還如何有臉立足于這個黑暗世界?
想清楚這些的Leon也很是果斷,在冷哼了一聲後當即就站起身來,他帶着一種蔑視的語氣,淡淡的說道。
“碾死他。”
一衆保镖聽令,也是在經過一陣短暫的,因為羞愧而導緻的失神後又迅速的回過神來。
所有的人都是一副殺氣騰騰的模樣,就像是要用自己手中的槍支,來将剛才那短暫的一段恥辱的印記給徹底抹殺掉。
而在這個時候,羽沫那懶洋洋的,似乎可以急死人的聲音也是再度飄飄的響起....
“2~.....不過話說回來,你們這副裝扮還真像CS裡面的T啊,唔,你們該不是要集體參加COSPLAY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