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大學校園裡,總能看到許多形形**的少男少女,有的人注重儀表,所以他們會打扮的非常青春靓麗,然而占大部分的,卻還是走頹廢路線的**絲拖鞋裝的居多數。
然而無論大學被稱之為多麼接近真實社會的小社會,又或者現在這些大學生裝扮的外表看起來有多麼成熟,有一點卻是始終無法改變的,那就是他們心中所思慮的事物。
大多數的人隻會關心離他們近的食物,比如也隻是今天又有哪些課要上,期末的時候哪些科目可能會挂科,怎樣才能從自己父母那拿到更多錢,又或者怎樣才能追到自己喜歡的人等。
他們不需要思考如何在這個世界生存下去,因為他們的背後還有父母給他們提供的最後堡壘,而即便是那些意識到學會生存的重要性的極少數人也隻不過是暫時的,因為他們體驗不到那種真實的壓力,所以他們自我感覺懂了的,其實隻不過是情感上的一種暫時動搖,而遠非那種真正的,刻骨銘心的理解。
環境其實真的很容易影響一個人,當大多數的同伴都忘記要居安思危之時,即便是那些個别還記得時刻防備着威脅自身生存因素的個體,也終會在這種整體的安逸氛圍下漸漸褪下本應需要的武裝。
李天佑緩步走在校園的道路上,面無表情的臉上有着一絲追憶,更多的,卻是一種失落。
就像沒有人知道,這個男人的腦袋裡究竟在想着什麼一樣,也不會有有人知道,當年那名安靜的躺在他的懷裡,直到閉上眼的最後一刻都在努力嘗試着對他微笑的白衣少女,身上那嫣紅的如同岩漿般灼燒着他的靈魂的液體,究竟在他的心中造成了何等無法彌補的裂痕。
她說,她不喜歡看他殺人的樣子,她想看到他離開這個世界後,成為一個普通人,努力生存下去的樣子。
李天佑墨鏡後的雙眼出現了片刻的失神,他看着近在咫尺的校門口,不自覺的停下了原本緩慢,但本應該無比堅定的腳步。
一條天堂與地獄的分界線。
我希望,你能離開這個醜陋的世界...
聲音,在腦海中回響,李天佑的目光迷離,似乎在追憶着什麼。
半響後,熟悉的寒冷,不變的冷漠,再度出現在男人墨鏡後的雙眼中,就好象剛才發生的一切隻不過是一場夢,而當回歸現實的這一刻,熟悉的李天佑依然還在,一切的一切依然沒有絲毫的變化。
自從踏入這個世界開始,我的後方就已經沒有了路。你希望我能夠脫離這篇殺戮的漩渦,我隻能答應你,在抵擋不住毀滅之前我都會一直不停的向前走下去,直到我真的如你所希望的那樣走了出去,又或者是在這之前,倒下...
靜止的時鐘,再度開始轉動,停下的腳步,在一片嬉笑輕松的氛圍中默默離去。沒有人注意到,這個孤單的身影在這一刻是多麼的冰冷,就好象,四周圍的那些根本就不是他的同類,而是其他的物種一般。
----------------------------------------------------------
“喲~~好慢啊你~~”
李天佑聞言,停下了自己的腳步,轉過頭冷冷的看了一眼一旁的圍欄上,一副懶洋洋的模樣正斜靠在其上的金發男子。
他的外貌實在是妖豔的有些不太真實,金色的天然卷長發散亂的看起來似乎有些不顧儀表,卻偏偏有着一種說不出的狂野味道,妖魅的銀色雙瞳如同一潭深不見底的銀色漩渦,仿佛要将與其對視之人的靈魂都給吸過去一般。
然而此刻,正是這名給人一種不真實感,實在是妖美的有些過頭的金發美男子,卻是正豎着自己修長的食指,随意的在鼻孔裡搗鼓着什麼....
“這是這次的目标,葉同奉。”,羽沫說着,随意的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照片。
李天佑面無表情的掃了一眼,照片上的,是一個有着滿頭灰發,笑起來很慈祥的微胖老頭。
“政治家葉同奉運用權力,多次違法進入全國醫院的網絡,把特殊皿型的人們綁架并囚禁起來,我們的任務是确定情報真假,如果是‘惡’的話就由我們直接将其埋葬在黑暗裡。”羽沫雙手随意的插在兩邊褲袋裡,一臉吊兒郎當的說着。
名貴的白色襯衣沒精神的耷拉在羽沫的身上,這名有些妖豔的男子似乎根本就不在意這種邋遢之極的穿法,就連此刻他的腳上都還穿着一雙紫色的CROSS洞洞鞋,整個人看起來要多頹廢就有多頹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