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兜裡面踹着電話去了衛生間,正好剛剛起來還沒上大号呢,我一邊兒脫褲子,一邊兒給秦雨打電話,張虎來我這裡很随便,他在客廳裡面肯定是在打遊戲聽不見我說話的。
電話接通了,我還是放低了聲音。
“老婆,你起來了嗎?幾點去醫院啊?”
秦雨好像還沒睡醒,聲音還朦胧着,小聲的溫柔的嘟囔了一句:“我還沒起來,你這麼早就起來了。”
現在才早上六點多鐘,确實是太早了,一般在周末的時候,學生都會自然醒,而自然醒的時間大多數都是九點鐘以後了,我平時也是這樣的,周末會在九點以後自然醒,今天确實是早了點兒。
“張虎來找我了,不然我才不會起這麼早呢,要是你不着急去,我就先和張虎出去了,到時候你給我打電話吧。”
“嗯,那好吧,你先去吧。”
秦雨的聲音完全是沒睡醒的朦胧感,聽得我心裡癢癢,挂了電話情不自禁的就開心起來,出門的時候張虎想看見什麼奇怪的事情一樣盯着我。
“我臉上有字啊?你看我幹什麼?”
“卧槽,兄弟,你這廁所裡面藏了女人了嗎?怎麼去了一會兒就傻笑啊?”張虎說着還網洗手間的方向看了看。
“想什麼呢你?我他媽不笑還哭啊?趕緊走吧啊。”
威龍武館的地址我跟張虎已經在網上查到了,而且從學校,從我家去威龍武館的路線我們倆業研究過了,做那趟車,都一清二楚了。
說是不遠其實也不近,要是離的很近的話,我和張虎怎麼會不知道有這家武館呢?
我跟張虎倒了三次車才到了威龍武館,坐車坐的我都快吐了,我可是從來不暈車的,剛剛沒吃早飯,加上做的這麼長時間的車,就有點反胃。
“小風,你怎麼臉色刷白啊?你沒事吧?”
“不行了,我要吐。”我捂着胃口,隻覺得一陣翻江倒海的惡心。
“馬還是那個就到了啊,你堅持一下,馬上就停車了。”
張虎急的一直看窗外,還好等張虎說完嘎吱一聲公交車就停住了。張虎扶着我連拖帶拽的把我給弄下車。
我這肚子裡面沒食,就是真的吐也吐不出來什麼,我彎腰在路邊人行道上幹嘔了兩聲,啥也沒吐出來,連點水都沒有。
“沒事吧?”張虎那大熊掌拍着我的後背。
“沒事,就是沒吃飯,胃裡不舒服,這地方不是不遠嘛?怎麼做了着長時間的車,也不近啊?”
我埋怨的看向張虎,我根本沒看具體的路程多遠,都是張虎說的不遠不遠,換兩趟公交車就到了。
張虎難為情的撓撓頭呵呵一笑說道:“這不是還沒出城嗎?也不算是郊區,所以不遠嘛,要是在那個郊區,那可就遠了。”
“這也是城邊兒了吧?咱們做了有兩小時車了吧?”
我直起身來,四處看了一圈,發現這裡雖說不是郊區,但是和我們學校那個地段可是比不了,這地方跟郊區差不多,車少人也少,樓也不那麼擠得慌,應該屬于新開發的地方。
“那個威龍武館在哪啊?我怎麼沒看見呢?”我望了一圈也沒看見威龍武館的招牌,胃裡邊難受我也沒精神了,張虎看我這樣也發起愁來了。
“哎,應該是在這個後面,你看這有一條路,是往上走的。”張虎朝着我的身後指了指,我轉過身去看了一眼,那條黑戚戚的闆油路望不見頭,因為不遠九轉彎了,看不見那面。
“哎,小風你看,這上頭不是有指示牌嗎?”張虎興奮的拽着我的胳膊,伸手朝天上指i,我一看那路口旁邊的大杆子上面有一個廣告牌,上面畫了一個又粗又大的箭頭,是朝着那條闆油路指過去的,上面還有幾個大字寫的龍飛鳳舞的:威龍武館。
“還寫個草書,一般人還真認不出來寫的什麼。”
張虎聽我這樣一說爽朗的哈哈一笑道:“可不是嗎,我就認識一個武和龍字,還是小風你厲害。”
“一般一般吧。”我心裡偷笑,其實那草書我也不認識,我也是隻看出來了龍和武兩個字,一聯想不就是威龍武館麼?
看見了這個廣告牌,我跟張虎都來了精神,我的胃也不那麼難受了,我們倆并肩朝着那條路走,轉過了彎之後就看見了一棟三層樓高的建築,蓋的古色古香的,就像是古時候的樓房一樣,飛檐琉璃瓦,看上去就很高大上,還真想電視裡面演的那些武館一樣。
“真氣派啊,看着好像不錯啊。”張虎擡頭瞅着眼前的三層複古樓房,臉上笑的跟包子一樣。
“是啊,看着很牛比啊。”
看上去高大上的威武的武館,不知道收費怎麼樣啊?不過看上去挺靠譜的,我跟張虎一前一後的走到了武館的大門口。
這個武館是有院子的,剛剛我們是在遠處仰望這棟樓房,現在站到院門口了,才看見院子裡面的景象。
院子裡面有幾個大柱子,上面吊着沙袋,那打沙袋都有一人合抱那麼粗,看着就很結實,一共好幾個在那裡排成一排,有幾人看上去也就十幾歲,正在那裡對着沙袋揮拳頭呢,怼的沙袋晃來晃去,張虎和我都看傻了眼。
“卧槽,太厲害了,你看那個,出拳的速度可真快啊,快趕上陳真了。”張虎在我旁邊兒興奮地直喊卧槽,按個出拳快的人好像年紀大一些,估計有二十多歲了,面對着沙袋,我跟張虎隻能看見那個人的後背,虎背熊腰好像有點不貼切,但是很壯實,腰上和後背的肌肉都是凸、起來的,胳膊上的肌肉看着也很結實,一大塊一大塊的,他一陣快拳擊打的那個沙袋一直是傾斜的,但是沒有大幅度的晃動,這個人的力道控制的也太穩了。
打了一陣之後,那個男人停了手雙手抱住沙袋,然後甩了甩頭,頭發上的汗珠子甩的飛散在空中,真是他他媽、的帥了,就跟那些電影了裡面的慢鏡頭一樣,帥哭了。
“卧槽,這個人太厲害了,你看他的胳膊,你看那肌肉,卧槽,我也要練成他那樣的。”
張虎一邊兒羨慕的盯着那個男人看,一邊兒還擡起自己的胳膊故意攥着拳頭擠了擠肌肉,可惜他隻有肥肉,肌肉嗎就一丁點兒也沒有。
我拍拍一臉失望的張虎,安慰他:“你要練成他那樣得幾年啊?别目标太高,隻要能打得過李伯龍就行了。”
我也很羨慕那個出拳如風的男人,但是我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要練成他那樣估計得個十幾二十年的,一看人家就是自幼習武的。
電視劇還那些武俠小說裡面不是說了嗎?自幼習武根基才紮實,武術的硬功夫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練成的,速成的都是繡花枕頭。
我的目标不是武林霸主,也不想那什麼武術冠軍,我就一個目标,練成幾手硬功夫,能打得過李伯龍,讓李伯龍心服口服,再不受别人欺負就行了。
“嗯,肯定能啊,你看這出拳的速度像不像葉問啊?”
張虎興奮的差一點兒把他知道的武術名家都說出來了。
“嗯,是很裡厲害啊,要是能拜他為師就好了。”院子裡面這麼多人,好像就這個人年紀大一些,其他的都是和我跟張虎差不多的,我想着要是能拜他為師那可就好了。到時候肯定能秒殺李伯龍。
那個人甩了甩頭,把沙袋穩定了之後就轉過身來了,我跟張虎在大門外,還在那裡夥呆的傻站着呢,那個男人朝我們這裡望了一眼,我跟張虎都有點兒緊張,那個男人不知道跟他身邊的一個小子說了什麼,然後那個小子就一臉面無表情的大步流星的走大門口來了。
那個人上下打量着我和張虎,然後一臉的不屑開口問道:“喂,你們是誰啊,來幹什麼的?”
本來我跟張虎還很崇拜裡面的那個男人,還很羨慕這些小子能在裡面練武,結果語氣這麼沖,難道習武之人都這麼沒禮貌?都講話這麼生硬嗎?
“我們是來拜師的。”張虎緊張的聲音都變調了。那個小子一聽又打量起我跟張虎來了,就這麼一個小子跟我和張虎年紀差不多,他能看出什麼來啊?難道還能看出我和張虎是否骨骼清奇,是不是适合練武嗎?
“那你們進來吧,在門外偷看,我還以為你們是來偷師的呢。”
那個小子說完就神氣的轉身回去了,我跟張虎隻能在後面跟上。
進了院子我和張虎再一次的驚呆了,院子裡面還有木頭人,就是那種練功用的,有幾個人正在練習,還有一些年紀更小的孩子在紮馬步,不過都是男孩子,沒有女孩子。
看來這個武館都是在外面練功的嗎?現在的武館不是都是室内的嗎?這還真是别具一格。
我心裡猜測着,眼睛都看不過來了,這裡的一切對我和張虎來說都很新奇,我們倆可是第一次見到真正的武館,看到這麼多會功夫的人,以前都是電視上面的,就跟二次元裡面的一樣,不真實。
其實我還有點緊張,這種莊嚴有氣勢的地方,給人一種壓迫感,會讓人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你們兩個小子是來幹什麼的啊?”
剛剛那個小子要跟那個快拳的男人彙報,被那個出拳如風的男人給攔住了,他親自走到了我跟張虎跟前,一雙精光的眼睛上下的打量起我跟張虎。
被偶像這麼盯着看,我跟張虎緊張的都不知道怎麼開口了。
“我們倆,我們倆不是來偷師的。”張虎一緊張就有點結巴,還說了這麼一句,我真想一頭撞在那個木頭人上暈過去算了,太丢人了。
看張虎這麼緊張,那幾個打沙袋的小子居然在這個快拳男人背後笑起來,居然敢嘲笑我們?我心裡很不爽,以後我跟張虎是要在這裡習武的,低頭不見擡頭見的,要是讓他們看扁了還怎麼混啊?
我也很緊張,但是我暗暗握了握拳頭,他們厲害又怎麼了,我們倆又不是來搗亂的,他還能走我們不成,伸手不打笑臉人,我打定主意沖着面前的偶像說明了我們的來意。
“我們倆是來拜師的,想在這裡學武術。”
“拜師來的?那你們怎麼不進來?在門口偷着看幹什麼?”
偶像男人雙手抱在兇前,近距離之下看他的肌肉更加的勁爆,要是我能練成他的十分之一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