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澤宴這麼想着,眼神就看向沈語溪。
沈語溪這時候卻低下了頭。
“沈語溪,你難道沒什麼要說的嗎?”既然她不開口,那他幹脆直接點名好了。
被簡澤宴突然點到名,沈語溪一愣,半天才開口回答:“總裁要我說什麼?是說一下作為被利用者的感受,還是說一下一個沒有思想頭腦的花癡的感受?總裁,其實我很想說,你不喜歡我,你可以直接跟我說的。可是你為什麼要這麼利用我呢?”
像是說到了自己心裡的痛處,沈語溪突然有了勇氣,在這些人面前開口:“總裁,對于我喜歡你,你要是接受不了,大可以直接告訴我。可是你為什麼要利用?這是我怎麼都接受不了的,還有你們,為什麼要利用我喜歡他這件事來達到你們的目的,為什麼!”
簡澤宴沒想到沈語溪開口說的,卻是這樣一番話,當時就覺得這女人真是無語。可是卻也沒說什麼,隻是負手而立,看着其他幾個人。既然沈語溪提出了這個質問,他倒要看看,他們該如何回答,該如何面對。
首先有反應的,是柯司罕,倒是有種同病相憐的意味:“沈語溪,被利用還需要什麼理由嗎?不管是對你,還是說對我,他們這些人,利用了就是利用了,才不會說給你想一個理由的。”就像他自己一樣,就這麼莫名其妙的被他們這群人給利用了。
簡薇經過了剛才這麼一鬧,心裡的慌亂也都已經放下了不少。在她看來,既然那些事簡澤宴都已經知道了,那她也沒有必要再害怕了。
知道了就知道了,那麼現在,此時此刻的占了上風,豈不是要來得更痛快?
帶着這樣的想法,簡薇開口說:“你們也真的是,事都已經發生了,都到了這一步。你們還在追究理由,不覺得可笑嗎?利用了就是利用了,說來說去,那也就是因為你們傻,誰讓你們不聰明一點?不警戒一點呢?所以你們不能怪我們,要怪隻能怪你們自己。”
在簡薇說完這話的時候,林宇軒就側頭看着沈語溪和柯司罕。立馬就注意到柯司罕的眼神越來越不對勁,察覺到這的同時代林宇軒就想示意簡薇,要她不要再說了。
可是偏偏這個時候,簡薇又繼續開口了:“簡澤宴,我們也不用再廢話了。既然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我們也就不需要再遮遮掩掩的了。沒錯,你媽媽的車禍是我做的,雖然不是我有意的,但也确實是我做的。至于舒可兒和甯仕錫的車禍,自然也就是我派人去做的。”
“可是那又怎麼樣呢?你沒有資格,也沒有那個權力,來制裁我。況且事情已經過去那麼久了,你又有什麼确切的證據。你要知道,現在雖然是法制社會,可是也是講證據的。還有你們兩個,我不管你們剛才說什麼,你們計較什麼?我隻想告訴你們,所有這一切都是簡澤宴導緻的,他才是那個罪魁禍首,你們要找人報仇,就都一起多找他呀。”
對于簡薇這話,沈語溪覺得無語了:“簡薇你真的是夠了,到這個時候你還要挑撥離間嗎?其實我們誰不知道所有事情都是你在從中作梗的,包括之前亦萱的事,還有她和我之間的事。不也是你跟我說的,要我主動去找她,要我主動跟她挑明。”
“難道這樣了,我們都還不知道你的用意嗎?而且就總裁而言的話,他既然能在今天找到我們所有人把這些話說清楚,那就說明他已經做了萬全的準備的。我覺得,你甚至加上你老公,你們都不是總裁的對手。既然是這樣,你為什麼不乖乖束手就擒呢,還要垂死掙紮做什麼?”
簡薇一聽沈語溪這話,當即就氣的不行,上去就想給沈語溪一巴掌,卻被一旁的柯司罕給抓住了。
就算被抓住了手,簡薇該說的話依然是脫口而出:“沈語溪,你個賤人,之前我幫你的時候呢,你怎麼沒說?現在你倒來說我了,還束手就擒?想得到美,我憑什麼,要束手就擒的也是你們。你們所有人欺負我們,所有人!”
“還有,沈語溪我告訴你,你不是想着要嫁到我們家來嗎?現在我告訴你,不可能的!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樣的人,什麼樣的貨色,竟然還有這樣的妄想,簡直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鵝肉。”
柯司罕雖然對沈語溪沒有什麼好感,可是這個時候聽到簡薇一番話,當即也站在沈語溪這邊,為她說話:“簡小姐,事情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你難道還要在做什麼抗争嗎?這還有意義嗎?”
看到簡薇被控制住了,林宇軒當然不能坐視不管。起身走到過去,一把掰開柯司罕抓着簡薇的手:“你松手,一個大男人,你這是幹什麼?”
柯司罕側着頭看着林宇軒,冷哼一聲:“大男人怎麼了,大男人就非得要讓着女人嗎?确實,是要有紳士風度,可那也是在對方講理的情況下,現在你自己這個老婆那麼蠻橫無理,我還要跟她客氣嗎?”
當了一會看客的簡澤宴,這個時候笑着開口說:“柯司罕這話說的不錯,真要講禮講客氣,也得是跟同樣講理講客氣的人才講得了。可對于簡薇這樣的人。張口閉口就說人家是賤人,她自己就能好到哪裡去,對這樣的人,需要對她客氣嗎?”
簡薇瞪着簡澤宴:“簡澤宴,你有沒有搞錯?到底誰才是你的家人?是我,我是你的妹妹,你現在這是幹什麼?胳膊肘往外拐嗎?我們兩個在有什麼矛盾,那也是我們自己家的事,現在你要幫着外人來對付我,你腦子進水了吧。”
“一家人?簡薇,你跟我說你和我是一家人,那我就想問問你了,你們娘倆在對付我媽的時候,在把她趕出門的時候,有考慮過我嗎?有考慮過你能和我是一家人嗎?我告訴你,這麼些年來我能忍受你們和我在同一個屋檐下,已經是我最大的人仁慈了。現在你跟我說我要把你當成一家人,對了,你還是我的殺母仇人呢?這要放在古代我一刀捅死你都不為過,你覺得我會當你是一家人嗎?”
簡薇雖然以前就知道,簡澤宴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人。可是他在外面再怎麼冷漠,回到家,因為有簡路安在,就算當着簡路安的面,也不敢對簡薇娘倆怎麼樣。
雖然平時也是冷冷淡淡的,不過倒也都習慣了。可是真正的要見到簡澤宴狠厲的時候,簡薇還确實是從來沒有看到過。就像他現在這個樣子,那也是很少見到的。
就因為這樣的認知,讓簡薇沒由來的打了個冷戰。不知道為什麼,她就看向林宇軒,眼神裡滿是求助。
林宇軒此時也知道了,他和簡薇,已經是大勢已去了。所以幹脆也就不打算多說什麼了,隻是默默的現在簡薇身邊,可是卻并沒有要辯解的意思。
簡澤宴對于林宇軒這樣的表現很是滿意,對嘛,識時務者才是俊傑。
既然事情也都說得差不多了,簡澤宴覺得,也是時候做個結了。
于是拿起手邊的電話:“叫客人們進來吧!”
這話一說完,接着,總裁辦公室的門就被打開了。然後就有助理領着一群人往裡走,而帶頭的那個是宣禦豐,跟在宣禦豐身後的,是幾個穿着警服的青年人。
辦公室裡的人,看到這樣的場景,隻要不傻都知道這是怎麼回事。看來簡澤宴已經是做好了萬全的準備,所以才會跟他們說這麼多廢話,不過就是為了套出簡薇自己親口說出的實話而已。
簡薇這個時候一看到有警察過來,心裡就慌了:“不行,你們不可以的,我……我是簡家的大小姐,你們不可以随便動我的。我要見爸爸,林宇軒,快你去給我給爸爸打電話,我要爸爸,我要跟爸爸說話。”
“爸爸?”簡澤宴突然意味深長的重重咬清楚這兩個字:“是不是你爸爸,我覺得還要另說了。簡薇,你可能還不知道吧,老頭子最近發現一個很有趣的事,你這個他幾年前找回來的女兒,好像并不是他的親生女兒。這件事可是很有趣呢,雖然說現在還不是那麼肯定,我們本來也不打算跟你說這些,可既然你現在強調這個,我想着先跟你說一說也是可以的吧?”
聽到他這話,簡薇掙紮的動作也停頓了,一旁林宇軒掏手機的動作也頓住了。
簡薇轉過頭,盯着簡澤宴:“你,你這話什麼意思?什麼叫做我是不是爸爸的女兒還要另說。簡澤宴,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我警告你,你可不要胡說八道。不然到時候是會跟爸爸說的,他要是知道你在這胡說八道,他會,他會……”
他還沒說完,簡澤宴就打斷了她的話:“你覺得他會怎麼樣?就算你是他的女兒,你也要搞清楚,女兒和兒子在他心裡有什麼樣的區别。你真覺得簡氏有可能會交到你手裡?真以為你手裡的那點股份很有用?我勸你啊,醒醒吧,别做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