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開始我就要開始上班了,而且,我們要自己去上班了,再也不會有人來接了!”她的語氣,有些失落。
舒可兒也聽出來了,拍了拍她的肩膀笑着說:“那有什麼的,我本來就很期待擠着地鐵,一起去上班的日子好嗎?簡總裁之前把我們這個樂趣奪走了,我都不敢說呢!現在可好了,我們終于可以一起擠着地鐵去上班,這真的挺好的!”舒可兒的語氣很真誠。
裴亦萱覺得很感動,她一直覺得,認識舒可兒,是她人生中的一大幸運。她們認識的時間很短,可是舒可兒卻很懂她,而她也很了解舒可兒。
自從舒可兒慢慢走出了,許皓宇帶給她的傷害之後。舒可兒的情緒好了很多,想事做事考慮事情的時候,也冷靜了很多。她本來就是一個很聰明的女孩子,之前很多事隻要和許皓宇搭上關系,她就會變得不知所措了。
現在不會了,她考慮起事情來,很多時候都很細緻,也很全面。這麼想着,連帶着看着舒可兒的時候,不自覺就用老媽看着女兒,終于長大了的欣慰眼神,眼神看着舒可兒。
舒可兒兩眼一翻,頓時覺得很無語:“你能不能别用這種,老媽看着傻女兒終于長大了的眼神看着我啊,真是,好像我之前有多傻一樣。不理你了,睡覺去了,你也早點休息去,說是恢複了,看你這樣,哼,腦子還沒恢複好。”說完就走了。
看着剛才還圍在自己身邊,你一句我一句的說着話的幾個人,一下子就都走了。抛下她一個人坐在這邊,歎口氣又搖搖頭,起身也準備去休息了。
這天晚上,她們四個人分别躺在兩張床上,睡前都還聊了很多。隻是互相的對方不太清楚,另外一張床上的兩個人,她們聊的是些什麼。總之第二天天亮的時候,裴亦萱是第一個起來的,給她們其他幾個人準備早餐。
吃過飯之後,是楚夢琪送了她們去上班。倒也不是說送,畢竟楚夢琪是和裴亦萱她們一起的。先把沈語溪送到簡氏,然後她們才去的朵西。
而今天,其實對于楚夢琪來說,其實是很特别的一天。因為今天開始,她就要去做總裁助理了。
說起這件事情,就有的說了。
裴亦萱自從被借調到設計部之後,工作做得順心順手,得到了負責人的一概好評。所以沒辦法,就算甯仕铎想把裴亦萱調回來,項目負責人一個兩個都跟他說情,說必須要留着裴亦萱在這邊幫忙。
可是總裁助理這邊也不可能一直空着,本來楚夢琪想辦法到人事部來,就是為了能夠捷足先登。所以最後還是被她搞定了,得到了去做總裁助理的機會。而甯仕铎都不知道,李迪安排過來的新的總裁助理,竟然是楚夢琪。
裴亦萱她們是在上樓的時候,聽楚夢琪說了句“我今天去總裁助理辦公室上班了”,才知道她竟然瞞着她們,這樣一件大事。
當時裴亦萱就和舒可兒瞪了她一眼,不再理她,直接走了。要收拾她,也不是現在,到時候再說,反正楚夢琪是死定了。楚夢琪也不管他們,直接就去了總裁辦公室,敲了門,很有氣質的走進去。
看着剛出差回來沒幾天的甯仕铎,淺淺一笑:“總裁,我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你的助理了。”
這句話一說出來,甯仕铎簡直驚呆了。看着楚夢琪半天沒有說話,過了好久才擠出一句:“你是我的助理,李迪把你派過來的?”
楚夢琪笑了:“對啊,怎麼,不滿意啊?铎哥,我可是想了好多辦法,才做到你的助理呢!我可告訴你啊,你不能趕我走,不然我會哭的。到時候就我就去跟伯父伯母說,說你欺負我,或者我跑下去跟甯仕錫說也行,讓他幫我去告狀。”
楚夢琪說這話的時候,神态十分傲嬌,看得甯仕铎心裡一陣煩躁。可是又沒有辦法,這丫頭站在自己面前,是打也打不得,罵也罵不得。而且當時楚老老爺子也跟自己說了,自己也沒有明明白白的拒絕他,所以也沒有辦法。
對于楚夢琪這樣直接的做法,甯仕铎啞巴吞黃連,忍了下來:“好吧好吧,那你就在助理位置上呆着吧,有什麼事我會吩咐你的。不過我可得提醒你啊,既然你把這當成工作了,我也不會跟你客氣,有什麼事我也會直接吩咐你,我可是真的會把你當成我的助理來用的。”甯仕铎故意把話說的嚴重一些。
楚夢琪笑了,笑得很天真爛漫:“你可盡管吩咐我吧,總裁大人,接下來,這近一年的時間裡呢,我就是你的助理啦!”
“嗯,去忙吧!”甯仕铎皺着眉淡淡的說道。
“是。”應完聲,楚夢琪就像隻蝴蝶似的飛了出去。
她一飛出去,甯仕铎卻陷入了深思。這一段時間以來,他忙得腳不沾地,根本沒有時間去想裴亦萱的事。不過一回來的時候,就聽說她暈倒住院了,可是他都沒有時間去看她。
說起來就算是有時間,他也沒有立場去看,想到這,心裡的煩躁又多加幾分。
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看着窗外逐漸挂在半空的太陽。他突然想到上一次和裴亦萱的近距離接觸,還是在她請假照顧朋友的時候。到現在,已經隔了快兩個月了,那個時候,天氣都還是初秋,可現在,已經到了初冬了。
這段時間以來,他的心裡和思緒,其實并沒有很多放在裴亦萱身上。想到裴亦萱的時候,也隻是甯仕錫回美國的那一次,提到說他現在看上的女孩子是裴亦萱的室友。他這才想到了裴亦萱,想到那個讓他心動的女孩子。
所以這麼看來的話,他其實對裴亦萱,似乎并沒有,像自己信誓旦旦地對簡澤宴宣誓的那樣。他對裴亦萱的喜歡,其實并沒有那麼深刻,确實也沒有簡澤宴程度那麼深。
他也是堂堂總裁,手下也會有很多人為他辦事,想知道什麼事自然也會調查的到。所以,對于簡澤宴這段時間,風雨無阻地接裴亦萱上班的事,他當然也是知道的。看他們親密到這個程度,甯仕铎甚至以為自己已經沒有希望了。
可是昨天晚上,簡澤宴約了甯仕錫去了酒吧。
甯仕錫回來之後,就給他打了個電話:“哥,我都不知道澤宴是怎麼了,難道真的就那麼喜歡那個裴亦萱嗎?就因為那個女孩跟他說了幾句,要跟他保持距離的話,他就為了她酩酊大醉?”
“吼,雖然說我現在,也确實是真心喜歡上了小點點。可是,也沒有像他這樣,隻因為裴亦萱說了幾句話,聽着不舒服了,心裡難受了,就要宿醉。那要是那個裴亦萱,堅決地拒絕了他,那他不得去死啊!”
“而且我聽說,裴亦萱以前有個很讓她心裡很深刻的初戀,隻不過那男的,好像是得了什麼病死了。所以裴亦萱再也不想談戀愛了,你說都是一這樣的人了,簡澤宴幹嘛還要在她這浪費時間了。”
甯仕铎當時的震驚,不是一點兩點,他沒想到他不在的時間,發生了這麼多事。當然這些事主要是關于裴亦萱的,可也就因為這段時間在外面,再回來,也沒覺得自己對裴亦萱的感情有減退,似乎也沒多麼的加深。
現在看着窗外的陽光,甯仕铎隻覺得這段時間被沖淡一些的青絲,又纏纏繞繞起來了。暖暖的陽光透過落地窗,直直的打在身上,讓甯仕铎突然覺得,似乎自己還是有希望的。
這邊甯仕铎覺得自己有希望,那邊的簡澤宴兩眼直直的看着卧室的天花闆。腦子裡一直在回想着,認識裴亦萱以來的一切種種,他隻覺得腦袋一陣疼痛。
倒不是因為昨天喝了那麼多的酒,而是因為腦子裡不停響起,裴亦萱的那句“各自珍重,再不相見”。那句話就像一根針一樣,不停地紮着簡澤宴的頭,一陣一陣的疼痛就突襲而來。
雖然,簡澤宴是鐵了心,不把裴亦萱昨天說的話放在心上的。可是那一句話,還是深深的刺痛了他,他自認為自己一直以來,心都是無比堅硬的。但就是到了裴亦萱這裡,會被她打動,也會被她輕易刺痛。
就因為這樣,簡澤宴看着天花闆,腦子裡一直在想着,自己把林宇軒調回來,這事到底是對還是錯。
想到這,他又想到一件很要緊的事,為什麼林宇軒在看到裴亦萱的時候,是一副完全不認識的樣子。他都還記得,四五年前,在林宇軒房間裡看到的照片上,就是他和裴亦萱,還有沈語溪兩兄妹他們。
對了,當時的照片上還有沈語溪,那就說明林宇軒也是認識沈語溪的。那是不是說,他其實是可以從沈語溪這裡了解到些什麼的。
想到這個,簡澤宴沒有時間,去感慨自己被裴亦萱的話傷的有多疼。直接從床上起來,穿上衣服收拾好,急急忙忙地出門,到車庫開了車就直接奔公司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