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亦萱還很奇怪呢,怎麼他一回來,沈紹辰就守在她家小區門口。可是也知道,他這一趟來,應該是來找自己的。因為旁邊還跟着羅小北,裴亦萱想着,這丫頭估計是不放心吧!
沈語溪羅小北和裴亦萱的爸媽打過招呼之後,兩人拉着裴亦萱就旁邊走。看到這架勢,裴亦萱也知道他們是有事要和自己說。
等到已經走得有些偏了,裴亦萱就趕緊問:“怎麼了,有什麼事非要把我拉到這邊上來說。”
羅小北看着沈語溪,用眼神示意要他說,而沈紹辰總覺得應該讓羅小北說,畢竟她們三個以前是玩的很好的小姐妹。
看着他們這樣,裴亦萱可真是受不了了,催促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兩個這有必要嗎?不管是誰,你們倆先來個人跟我說個情況。”
相比較沈沈紹辰,羅小北更是個直爽的性子,瞪了沈紹辰一眼,當即就對裴亦萱說:“還不是語溪啊,她喜歡上你男朋友了。前幾天你還在宣門村的時候,她就回濱城去了,就因為你男朋友回去公司了,所以也就跟着回去了。”
“亦萱,我跟你講,雖然說我們幾個都是朋友,可是這件事我還是覺得語溪做的不地道。所以我堅持要來跟你說一下,但是這件事要怎麼處理,你自己看着辦,要不要回去,要不要跟沈語溪說,都是看你自己的,”
“我們把這件事告訴你,也算是盡到朋友之間的情誼,可畢竟語溪是紹辰哥的妹妹。而且我總有個不好的預感,我怕語溪這趟回去,會惹出點什麼事來。所以我想你還是提前做好準備,至少也防範一下。”
裴亦萱似乎根本沒有想到聽到的會是這事,眼睛更是瞪得老大,半天才驚訝的說:“語溪喜歡上簡澤宴了?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
這次開口的就是沈紹辰了:“我們都是最近才知道的,誰知道她會這麼不長眼,喜歡上她的老闆?不過小北有句話說得對,你真的要提前防範一下。語溪是我的親妹妹沒錯,可是在我心裡,你和她差不多的。”
“我不想看到你們任何一個人受傷,而且就像小北說的,這件事确實是語溪做的不地道。所以你也放心,我們不會盲目偏幫。至于你要怎麼做,我知道,你是有分寸的。隻是希望,能夠不讓她太受傷就好……”
他還沒說完,羅小北就打斷了他的話:“這怎麼可能不受傷,而且她這算是第三者插足诶。當年那個連薇插足到萱萱和那個呂霖哲的時候,語溪也知道說萱萱是受害者。現在她怎麼不想想,她這樣也是在傷害萱萱?”
她這話一說出來,沈紹辰就沉默不語了。
羅小北又瞪了他一眼,轉而對裴亦萱說:“沒關系,萱萱,你别有顧慮,我們知道這事是怎麼回事的。”說完,像是怕沈紹辰還想和裴亦萱相處似的,拉着他就和裴亦萱道别了:“我們就是跟你說這事的,現在沒什麼了,我們先走了。”
不由分說的,拉着沈紹辰就走了。沈紹辰本來還想着和裴亦萱打聲招呼的。
看着他們的背影,裴亦萱才緩過神來。
沈語溪喜歡上簡澤宴了,而且還為了他回濱城去了?
真的是自己太過專于自己的事了,以至于忽略了嗎?
自己的閨蜜,喜歡上自己的男朋友,這種狗皿電視劇裡的狗皿劇情竟然發生在她身上。裴亦萱不知道自己是該哭呢,還是該哭呢,還是該哭呢。
也不知道為什麼,裴亦萱現在的想法就是,她相信簡澤宴。沒有為什麼,就是相信他。這種感覺,可是以前和那個人在一起時沒有過的。
回到家,宣帆看到裴亦萱若有所思,就好奇地問:“小北他們找你說了什麼事,怎麼回來就這麼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
裴亦萱正在想着,這幾天簡澤宴好像确實沒有聯系過自己。剛才自信的感覺,突然就有些動搖了。
如果,沈語溪是動真格的,她說不定就會無所不用其極。
那簡澤宴還招架得住嗎?
假如他們真的生米煮成熟飯了,自己該怎麼面對?會比可兒走出來快嗎?還是自己又要經曆一個幾年的黑暗期?
這麼想着,她就到家了。因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所以才沒有聽到她媽媽的問話。
對于裴亦萱這樣的情況,宣帆還是有些緊張的。
記得當初她抑郁症前期的征兆,就有這樣的情況。想到這,宣帆趕緊起身,走到裴亦萱身邊。
神色有些焦急:“萱萱,怎麼了,還好嗎?”
裴亦萱這才回過神來:“哦,沒,我沒事。媽,我累了,先去休息了。”
說着就上樓回房了。
宣帆突然覺得家裡今年似乎有些不順,這才剛開始,父女倆一個兩個額就都出問題似的。可是他們誰也不願和她多說什麼,宣帆也隻好不再多問。
回了房,裴亦萱就着急的給簡澤宴打電話。這應該算是裴亦萱給簡澤宴打的為數不多的幾個電話裡,裴亦萱心情最為複雜的,卻也是她最希望簡澤宴能立馬接通的電話。
可是電話那頭卻頭一次傳來冰冷的女聲: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關機!
他竟然關機了?
這可是他們認識以來,第一次出現的情況。自己給他打電話,他卻關機了。
不知道為什麼,裴亦萱竟然有些心慌了。
難道,自己這次又要遭遇之前的事了嗎?
她這邊正心慌着,簡澤宴這邊也是焦頭爛額。
他自己這邊還沒有調查清楚那一點五個億的情況,那邊甯仕铎就帶着人興師動衆的出現在簡氏集團,他是來興師問罪的。
甯仕铎這次回濱城,沒有跟任何人說起,就連甯仕錫也不知道。而他一來這邊,就把甯仕錫趕回去了,可不是回景城,而是趕他回去陪他們的爸媽了。甯仕錫一走,甯仕铎就着手,帶人去簡氏要錢了。
面對甯仕铎帶着人氣勢洶洶的來找他要錢,簡澤宴隻認為他這是公報私仇。事實上,甯仕铎也确實有這樣的想法。
他還是在怪簡澤宴,他覺得當時如果不是簡澤宴從中插嘴,說不定現在他已經和楚夢琪訂婚了。那楚氏的所有權,說不定也就已經到他手上了。
現在既然自己在楚氏這邊有損失,那自然是要在簡澤宴這邊找補的。其實這麼多年來,他和簡澤宴之間的兄弟關系也是有兩個公司的利益在從中做為紐帶的。現在已然瀕臨撕破臉的境地了,也就沒有必要再去裝兄謙弟恭了。
對于甯仕铎這樣的想法,簡澤宴多少也是知道的。本來也不是很在意,可是問題在于輿論影響。
甯仕铎這一次,顯然是有備而來。在他親自過來簡氏要錢之前,已經放出風聲去,簡氏欠了朵西一點五個億。
他們開公司的,說白了也就是開門做生意的,名聲當然是很重要。甯仕铎這麼一折騰,簡直就是做好準備,要把簡氏的名聲給弄臭,而這才是簡澤宴最在意的問題。
如果放在往常,簡澤宴當然不會親自去處理。可是這一次不一樣,對方是朵西,本來就是和他們簡氏有着千絲萬縷關系的企業。問題也就顯得更為棘手,簡澤宴才決定親自出馬。
簡澤宴這邊不像甯仕铎那,有個李迪可以幫他處理好這些事。雖然他帶出了不少人,可是這些人也都隻是在某一方面很擅長,要想找出一個全才來着還真是不容易。而對于這個一方面,簡澤宴的考慮是,自己作為總裁,當然是統領全局的人。如果再帶出這樣一個人來的話,豈不是培養出個篡自己權的來?
可是現在這樣的後果就是,出現了類似于這一次這樣的事件,就隻能簡澤宴自己親自處理。
“既然他們知道把事情往媒體面前說,我們為什麼不會這次發布會把該叫的媒體都給我叫上,而且要叫齊就全了。”簡澤宴吩咐公司宣傳部負責人時如是的說。
簡澤宴決定第二天召開記者發布會,他也要把這件事情說道說道,憑什麼就朵西集團那邊一方在說。而且為什麼就甯仕铎一個人說,要說就得把大家都拉出來說。既然影響已經造成了,那就把影響擴大化。這樣一來,最後勝利的人才是最大的獲利者。
沈語溪一開始就是在宣傳部的,這段時間她回到公司,根本就沒見到過簡澤宴。現在這一次召開記者發布會,聽說總裁很重視,她也就覺得自己可以見到簡澤宴了。
再加上裴亦萱的關系,說不定她還可以和簡澤宴更進一步。雖然現在還需要靠着裴亦萱,才能拉近她和簡澤宴的關系。等到自己和總裁在一起了,裴亦萱嗎,哪涼快哪呆着去。
想到以後,站在簡澤宴身邊的女人就是她沈語溪了,沈語溪心情就無比的暢快,工作起來也是很有幹勁。分配給她的工準備工作完成的很好,這也是沈語溪為了見簡澤宴做的準備。
到發布會那一天,沈語溪早早的就來到了會議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