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紹辰看着她:“怎麼走,你現在這個樣子,我們怎麼回去?失魂落魄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你那表情?如果不是亦萱一門心思在簡澤宴身上,你覺得她會看不出來嗎?”
“你又不是不知道亦萱之前過得有多苦,現在好不容易有一個疼她,愛她,她自己也動心的男人,你想幹什麼,你難道想跟她搶嗎?你們是好朋友,是好姐妹,是閨蜜,你覺得你做這樣的事對得起她嗎?而且那個男人是誰呀?是你的總裁,是你的大老闆,你覺得你配得上嗎?”
沈語溪沒想到自己的哥哥會對自己說這樣的話,當即就不高興了:“我怎麼了,我怎麼就配不上了?哥,你說我哪裡比她裴亦萱差了,雖然我沒有她長得那麼漂亮,可是我也不賴呀。而且就家世而言,我跟她也差不了多少,憑什麼她就可以得到我們總裁的青睐,我就不行?我不管,我就是喜歡上我們總裁了,怎麼了,誰說我就不能和他在一起?”
沈紹辰真是有些無語了,他哪裡會想到自己的妹妹竟然會真的對那個男人動心。
想了想,于是開口說:“你急什麼,你想談戀愛,想結婚想嫁人。不要緊,這還是好事呢,可是也沒必要看上亦萱的男朋友吧。我們家這邊,有多少青年才俊啊,你要想找和你般配,你也配得上的。就跟爸媽說,要他們幫你好好挑。你放心,你肯定會擁有好姻緣的。可是這個姻緣,是絕對不會在那個簡澤宴的身上,你和他完全就是兩個世界的人,你們是不可能的。”
“哦,我和他不可能,那裴亦萱和他就可能了?哥,我知道你現在因為和羅小北在一起了,所以你就沒有别的想法了。可是你也不想想,羅小北家和我們家,就家世現在也不是相當的。”
“哥,要我說,你還不如幹脆還是去追裴亦萱好了。嗯,你就把她追到手吧,就這樣定了吧。這樣呢,你繼續追裴亦萱,我這次一定幫你,把她追到手了,那我說不定就真的能和我們總裁在一起了。”沈語溪說完還一副很滿意自己的安排的樣子。
沈紹辰突然就像是從來沒認識過眼前這個人一樣,這明明是他的妹妹呀。而且人也還是那個人,可是怎麼突然就跟魔怔了一樣呢?
當即語調也降低了幾個溫度數:“沈語溪,我警告你,少跟我胡來。你有沒有想清楚,這條路是不是你能走的路。我告訴你啊,現在是大過年的,我也不想惹得我們倆都不高興。可是我是你哥,我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你走上一條死胡同,到時候撞得頭破皿流的。”
沈語溪翻了個白眼:“什麼叫死胡同啊,說不定那才是屬于我的幸福生活呢!你難道不知道嗎,現在不都流行霸道總裁和小職員之間的完美愛情嗎?憑什麼他們可以,我就不行啊?再說了,我就是不覺得我比裴亦萱差了,她可以引起我們總裁的注意和喜歡,那我也可以。”
“而且這真的要說起來,她還比不上我呢。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以前還有過一段戀情呢,我都沒有。所以,我比她更清白更幹淨!而且我可是聽我們公司的人說過了,我們總裁,可是也沒有談過戀愛的,就憑她裴亦萱,憑什麼配得上我們總裁,她以前不是還談過戀愛嗎?”
“你!”沈紹辰真是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了,如果她不是他妹妹,他真會忍不住一巴掌招呼過去了。
可是現在這個情況,他真的是隻能咬着牙,卻再也說不出其他。沒辦法,隻能發動了車子,就準備回去。
裴亦萱這裡哪裡知道沈語溪這邊的事,自從她上了車就住了嘴,一直不說話。簡澤宴就有些奇怪了,剛才不是還說,到車上繼續訓自己的嗎,怎麼這一上了車就停了。
所以說簡澤宴自己都覺得自己在裴亦萱這邊,每次都是賤的慌。這可不是,她不罵自己了吧,倒還覺得不舒服了。
于是簡澤宴先開口問:“那個,亦萱啊,怎麼不訓了嗎?”
裴亦萱這時候,正看着窗外在想着她的事。
其實吧,現在這一冷靜,她也覺得自己剛才那樣也有些失态了。怎麼能夠當着自己朋友的面,這樣訓斥簡澤宴。況且沈語溪都還是簡澤宴的職員,就這麼當着她的面訓斥她們大老闆,還真是沒有給簡澤宴留一點面子呢。這麼看來,自己這事兒辦的,還真是不對。
現在聽到簡澤宴這麼問自己,她更覺得有些羞赧了。
于是轉過頭,對他說:“那個什麼,剛才不好意思啊,一點面子都沒有給你留。我不應該這樣說你的,雖然你确實做的不對,可是我這樣訓你,也是沒給你面子的。”
簡澤宴笑了:“這有什麼,我長這麼大,唯一這麼訓過我的人,除了我爸就是你了,我媽都沒這麼說過,。可是你還别說,你這麼說我的時候吧,我心裡還挺高興的。因為這說明你在乎我,你擔心我,所以才會跟我說這些。所以,沒關系,這點小細節,你就别放在心上。”
聽到他這麼說,裴亦萱也是有些哭笑不得了。這有人喜歡被别人訓的,還真是頭一次見。
可是他既然都這麼說了,自己不再說兩句,也有點對不起他,于是又揀着剛才的話,裴亦萱又講了幾句。
而這一次講完,裴亦萱心情也就好了很多。也沒有再因為簡澤宴剛才的事,心裡不舒服。
兩人這麼聊着,就到了家裡,回到家宣帆就說了:“咱們過幾天要回宣門村,那個,澤宴啊,你看一下你要跟我們一起去嗎?還是有什麼事要去忙嗎?”
宣帆畢竟是語文老師,這說話還是很懂技巧的。她這話顯然,不是很願意讓簡澤宴跟着他們一起回去。
簡澤宴也不傻,他們這一趟回去,肯定是有祭祖之類的活動。他一個外人,現在也還不是裴亦萱的老公,跟着回去,畢竟不太好。
于是簡澤宴順着宣帆的話就開口:“阿姨,我就不跟着去了,我到時候得回濱城一趟公司裡有點事兒。本來早就應該去的,現在這就已經耽擱好幾天了,我這兩天也就得先出發走了。”
宣帆聽到簡澤宴這麼說,再看向他,眼神裡倒滿是不好意思。畢竟這樣可是明目張膽的趕人,而這簡澤宴,看那樣子也不像是放在了心上。就是因為這樣,宣帆反而覺得自己這邊有些不好意思了。
因為這件事,宣帆特地邀請簡澤宴第二天到家裡來吃飯。這個決定,倒是得到裴清的絕對贊成。
說來也奇怪,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差不多到了退居二幕後的年齡,今年家裡過年倒是冷清了不少。一開始,裴清心裡還有些空空的,後面倒也就習慣了。可其實,他也還是喜歡熱鬧的。
可是第二天,簡澤宴并沒有來。
他在當天晚上就回濱城了,和他一起走的,還有甯仕錫。
知道他們走了這個消息,裴亦萱突然有種感覺,這一段時間的平靜日子,看來是到頭了。可是這畢竟還不能影響到她的生活,況且她這一趟回宣門村,還得看一看她堂舅那邊茶樹前期培育的效果怎麼樣。
所以在簡澤宴出發之前,裴亦萱知道這事之後,就發了信息給他。
隻有簡短的一句話,萬事不急,我在身後等你。
這樣簡短的一句話,在簡澤宴看來卻是勝過了千言萬語。無論他在前方如何沖鋒,她總在身後等他這樣的話。對于任何一個男人而言,這都是值得感動的。
相比于他們,甯仕錫和舒可兒這一對就顯得比較平靜。舒可兒這邊更忙一些,還要照顧她爸爸媽媽。而對于甯仕錫離開,舒可兒隻是交代讓他在那邊注意身體,不要太累了。
當然了,也不忘允諾,她這邊忙完了也會過去陪他。其實這也夠了,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處理事情的方式方法,不一定要和别人一樣,活出他們自己的風格就好了。
兩個大男人懷着滿滿的感動和溫暖,出發去了濱城,一到濱城,各自去了各自的公司。
因為這一次接到的電話,就是各自公司打來的。朵西集團打電話給甯仕錫,是因為他們找不到甯仕铎。而簡氏集團又找他們來要錢了,這讓朵西集團的員工很是無奈。李迪已經回去過年,還沒有回來,一時要趕回來也很久。
所以公司裡的人就有些慌亂了,這得要有個人來做主啊。這個時候,就有人想到甯仕錫還在濱城附近的景城,于是主張給他打電話。
甯仕錫一開始很奇怪,簡氏怎麼會有人找他們要錢呢?明明簡澤宴都還在這邊,而簡澤宴一聽到這事,就覺得不對勁。
有人敢背着他去找朵西要錢,這個人難道不知道,自己和甯仕錫甯仕铎兄弟倆之間的關系嗎?簡澤宴聽到這事,隻覺得那人不一般。
轉而也想到,自己最近悠閑的時間太多了。再這樣呆下去,恐怕公司被人霸走了,他自己都還不知道。這麼想着,他就決定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