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禦豐,說說你們那邊接手了解的情況吧。”裴清語氣淡淡的開口說。
宣禦豐這才把心思都轉到工作上來,當即也很嚴肅認真地向在場的領導同事介紹了情況。
所有人都對這個會議很重視,聽的也很認真。而這裡面,當屬淩爾菲聽的最認真,甚至有些近乎癡迷了。
這麼多年沒見,這個男人怎麼還能這麼帥啊!
當初,自己就是因為這個男人的英俊潇灑帥氣,加上風度翩翩君子風範,就拜倒在他的西褲腳下。如果,如果自己家裡沒有出問題,她也不至于回去主持大局。她所設想的,是畢業之後就把自己交給這個男人,最好畢業能結婚。
真是這樣的話,那他們現在的孩子,真的是會打醬油了。
可是人生是往前走的,當初自己既然做了那樣的決定,那就沒法再後悔了。可是不後悔,不代表自己不可以再把他追回來啊?
所以,淩爾菲就決定了,這趟來景城,必須再次拿下這個男人!
宣禦豐可不知道淩爾菲這個想法,依然很認真的彙報着情況。
淩爾菲也并不知道裴清的想法,雖然她不是很在意這一億,可是也覺得之前公司的苛刻方案有點太過了。但是當裴清表達出,他們可以不麻煩淩爾集團的時候,淩爾菲有點懵。
“嗯,嗯?不麻煩?”淩爾菲問道。
裴清笑了:“嗯,我們景城近年來的發展。我們大家也都是看在眼裡的,所以近年來到我們這的外商也不少。雖然淩總你們的提案對我們來說是可遇不可求的,但是有時候就是有這麼巧合。最近跨國公司簡氏集團,和我們這邊拉贊助商的辦公室也有了工作上的銜接,所以……”
裴清是故意不把話說完的,眼前這個三十出頭的女總裁,看起來單純的像個小姑娘。可是通過剛才的交談,裴清知道,這可不是個簡單就能對付的了的。如果自己不這樣放出魚餌,對方還真不見得會不會展現出底線。
淩爾菲聽懂了裴清的意思,而對于自己這件事,把基金會會長都驚動了這個情況,她其實也是剛才才知道的。說起來,她本來也就有點不好意思,這畢竟是自己私人起意。可現在連人家這邊基金會領導都驚動了,她也有點不好意思。
可是,她也不會這麼快就松口,當然也得吊一吊:“裴會長,這簡氏集團和我們淩爾集團,怎麼也是不相上下的。他們能建得起,我們怎麼會差的了?隻不過,真是像您所說的,現在景城就是福地寶地,我們也都是想借着貴寶地發展起來的。”
很好,你表态了,就好說。
裴清嘴角帶着和藹的笑容,看着淩爾菲。
淩爾菲繼續開口說:“這有競争了,我們也識時務的,當然不會像之前那樣盲目了。但是我想着,具體怎麼談,我想我們還會和你們招商辦聯系。不過我可以保證,這件事絕對不會給裴會長您帶來困擾的。”
裴清笑了:“這倒算不上困擾,畢竟是我職責所在。不過淩總這年紀輕輕,就掌管着一方大集團,也是女中豪傑。”裴清表達了對淩爾菲的肯定。
淩爾菲臉上帶着感謝:“這還真是感謝裴會長對我的肯定,畢竟我年齡擺在這,還很年輕。不過我倒是真心希望,我們能夠幫着在景城建起培訓大樓,為景城百姓造福。”
裴清見談話也達到目的了,起身伸手:“那我,就先替景城百姓,對淩總和貴集團表示感謝。”
淩爾菲笑的很誠懇,伸手道:“裴會長,您客氣了。”
至此,這一次景城基金會方面,和外商淩爾菲方面的談話,算是圓滿結束了。
可是對宣禦豐來說,他痛并快樂着的生活,也即将開始了。
裴清這天晚上回去的時候,就想把這件事和簡澤宴說一說。可是卻沒想到,簡澤宴拉着裴亦萱出去了。
“這家裡這麼大的地方,出去幹什麼?”他有些不高興了。
宣帆的腳已經好得差不多,她也開始上班了。現在她需要的,是偶爾活動一下受傷的腳。聽到裴清的話,當即擡腳就招呼過去。
“有你這個老古闆在家,人家兩個孩子怎麼敢在家?”語氣裡頗有些埋怨。
裴清見愛妻這麼說,也就不好再多說什麼。心裡卻合計着,等簡澤宴送裴亦萱回來的時候,他在跟簡澤宴聊聊。
簡澤宴現在在景城也有了安身之所,因為宣禦豐畢竟沒女朋友,他住到人家的單身公寓裡也不仁道。所以在裴亦萱家吃完飯那天的第二天,他就在裴亦萱家小區旁邊的别墅區買了一套。
倒也不是特别大,他一個人住,加上裴亦萱的話,那也是很完美的。可是簡澤宴可沒把後面的意思說出來,這要是裴亦萱知道自己的想法了,估計就該炸毛跳腳了。
簡澤宴這天是把裴亦萱帶出去吃飯了,因為過兩天他得回濱城一趟。現在科技發達,網絡通訊方便的很。可是很多事他還是得親自去處理,否則後患問題會很嚴重。
加上最近接到甯仕铎的消息,他爸媽答應放資金了,朵西集團自建大樓的項目可以繼續啟動。但是,甯仕铎公事公辦的也說了,必須要簡澤宴處理好工程款流失的問題。
簡澤宴知道,到這個時候了,該要跟老爺子說一說這個問題了。而且,他和林宇軒的戰争,也該打響了。
聽說前幾天,林宇軒已經不情不願的回去了,可是他爸媽還被他留在景城。簡澤宴知道這件事之後,他就在想,難不成這個男人真是打算報複簡薇?
可是現在沒有證據證明,這些錢就是林宇軒挪用了,他也不能怎麼樣。就像之前那一連串的事一樣,雖然幾乎每件事都或多或少有林宇軒的影子。可是這也不能證明,這些就真的和他有關,一切都要有證據。
他們這頓飯還一個重要的主題,就是慶祝甯仕錫和舒可兒出院了。這次也是慶幸,舒可兒背部最後的診斷結果是傷的不重。所以雖然住了大半個月,好歹也算是恢複了。
關于這件事,本來裴亦萱想着,要把許皓宇抓起來。可是這時候舒可兒卻跟她說,她也不能保證那個人就是許皓宇。而且,他們那次找冉英,也隻是問到是在哪個尼姑庵待過而已。這樣的信息,本來就不是什麼有用的信息,就算有人真想因為這個對付他們,應該也是不至于的。
裴亦萱所以才忍了報警的心,可是卻不代表她就會對舒可兒的話多相信。當然,不相信的,也就是她說沒看清對方是許皓宇這話了。
簡澤宴和裴亦萱到約定地點的時候,舒可兒和甯仕錫還沒來。可能是因為昨天才剛出院,而明天舒可兒的爸媽又要過來,所以他們還挺忙的。
坐在包廂的時候,簡澤宴看着裴亦萱半天,也不說話,就是喜滋滋的看着。
裴亦萱被看得不舒服了,當即開口道:“你要是再用這種,看股票漲停的眼神看我,我就讓你看看它跌停的時候,人們臉上的表情在你臉上是怎麼樣的。”
簡澤宴臉上笑容不改的說:“那感情好,我記得我以前玩股票的時候,還從來沒見我的股票跌停的時候。”
裴亦萱忍不住翻白眼,這是紅果果的嘚瑟吧?
簡澤宴現在愛死了裴亦萱這樣有着各種表情的模樣,在他看來,這才是真正的裴亦萱。
裴亦萱實在是受不了簡澤宴一副厚臉皮的樣子,于是說:“你說說你,一個堂堂跨國公司的總裁,竟然這麼不要臉,說出去誰信,誰信?我也想呢,你這副嘴臉拍成照片拿出去賣,我想肯定能賺不少錢。”
簡澤宴被裴亦萱說的無語了,當即伸手輕點了她的額頭,然後說:“你怎麼這麼傻,我的照片能賣多少錢?不如嫁給我,我把我的錢都交給你保管,難道不比你賣照片來的更多?”
裴亦萱一聽他說嫁給他這樣的話,臉就真的紅了。她自己都很奇怪,以前也沒發現自己這麼容易紅臉啊,怎麼現在聽他說幾句話,臉就紅了?
當即有些惱羞成怒的感覺,轉頭狠狠的瞪了簡澤宴一眼:“你瞎說什麼呢,以後再亂說話,我可就不理你了。”
簡澤宴也不回答,隻是笑。在他笑的時候,包廂的門就被打開了。
甯仕錫牽着舒可兒的手就走了進來,一路上就聽見甯仕錫在柔聲細語的,對舒可兒說:“點點,小心一點,慢一點,不要急啊,扶着我……”
一聽到這麼膩死人的聲音,裴亦萱和簡澤宴互相對視一眼,就知道是甯仕錫來了。自從舒可兒出院之後,甯仕錫那人前人後秀恩愛的本領就隻有見風就長,沒有減弱過,甚至比之前還誇張得不知道多少倍。
可能,也許,很多女孩子會喜歡,甚至享受這樣的寵愛。可是這裡面絕對沒有舒可兒和裴亦萱她們倆,所以,每一次,舒可兒在聽到甯仕錫對自己說這樣甜死人的話時,都是一身的惡寒。
然後就是拒絕:“你行了,不要老是說這樣的話好嗎?我聽的真的是起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