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韓清掃了一眼蕭準,突然又改口道:“還行!”
蕭準扯了扯嘴角:“不好吃就是不好吃,好吃就是好吃,什麼叫做還行?”
“你這人怎麼……”韓清剛說幾個字,又捂着嘴把紅燒肉咽了下去。
“……怎麼就這麼讨厭呢?”
蕭準笑了笑,今晚他确實有些小“刻薄”了。
沒有給韓清一點台階下,不過這種日常的小打小鬧,能讓蕭準感覺……還行。
突然!
“唔!”
車子急促的報警聲忽然響起,在三樓聽得是清清楚楚!
蕭準站起身,誰敢在他的地盤找事?
黑旗幫?
大批人沖過來,他沒理由收不到消息。
難道說是四海幫的人?
走到窗邊,蕭準往下看了看,保時捷的報警燈閃爍個不停,路上行人都各走各的路,沒有什麼反應,頂多就是捂着耳朵,多跑幾步路。
“蕭哥怎麼了?這裡是不是不安全了?”水韻還記得跟蕭準一開始半夜跑路的事情,所以她下意識就想到了那方面。
韓清臉色有些不好看,本來她确實不想跟蕭準粘上關系,但水韻又讓她有了收徒的心思,所以才一時興起,收下了水韻。
再加上這兩天蕭準每次都很晚才來接水韻,韓清就讓水韻進她家裡坐一坐。
現在看來,當時就不應該心軟來着!
“蕭雄,你是不是把仇家引到我這來了?”
蕭準轉身:“暫時還不知道,反正隻要來人,就肯定是沖着我來的,你不用擔心。”
“我不用擔心?”
韓清冷聲道:“你别糊弄我,現在你們跟黑旗幫的事情都傳開了,有誰不知道?
算了,别說那麼多廢話了,你們走吧,明天水韻你也不用來了,我教不了你!”
水韻委屈道:“清姐。”
“好了好了,走吧走吧!”韓清朝着他們擺了擺手。
蕭準淡淡道:“你剛剛說不教了?”
韓清看了看水韻,又委婉的道:“這才第三天,你的仇家就出現在了我的家門口,你讓我怎麼教?”
蕭準:“但是你教不教他都已經出現了,亡羊補牢,為時已晚!我看你還是破罐子破摔……”
“想都别想!”韓清怒聲道:“你這算什麼?欺負我一個女人?”
“我這叫欺負麼?”蕭準走到韓清的面前道:“我的身份你應該很清楚,在你收下水韻的那一刻開始,你就是我的合作夥伴了。
我的目标是在拉面國樹立起華夏茶室的品牌,而你這裡,就是開始!”
“我不同意!”韓清看着高自己半頭的蕭準,盡量讓自己表現額強勢一點。
“不同意可以,從我的地盤裡搬走就行!”蕭準面無表情道。
韓清冷冷道:“你說搬走就搬走,你以為你是誰?”
“我叫蕭雄,這條街,我說了算!”
說完蕭準側身拿起筷子,夾了個小青菜嘗了嘗,又繼續道:“跟我合作确實有風險,但是隻限于你的個人時間。
你投入時間精力,我投入鈔票,大家合作共赢!
當然了,有投資就會有風險,這點是不可避免的。在你本人的安全方面,我會派人暗中保護你。
另外你是一個商人,你的身份所有人都很清楚。所以黑旗幫不會對你下手,這一點,我可以拿命保證!”
“我不管你拿什麼保證,我隻想守着我的茶館,不想跟你樹立什麼品牌,我也沒有你那麼大的雄心壯志!”
韓清冷着臉繼續拒絕。
蕭準道:“别着急拒絕嘛,今天我隻是順帶提一下,改天我們可以詳談。”
韓清臉色一僵,上次收水韻當徒弟的時候,蕭準也是這麼說的,這次又……
“好了,我走了,你好好考慮,究竟是從我的地盤上搬出去,還是選擇跟我合作?”蕭準轉身,摟過水韻的小蠻腰,慢慢朝着外面走去。
其實和韓清談合作的事情可以循環漸進的來,慢慢談。
可惜蕭準慢不下來!
他必須要快!
韓清身為女強人,他就不信對方真的隻願意守着這三層樓。
她無非就是對自己有戒心而已。
這股戒心想要化解,要麼長年累月,要麼直接來霸王硬上弓!
至于選擇哪一種,蕭準今晚已經做的十分明顯了。
“咔哒!”
蕭準打開門,然後朝着依舊冷冷瞪着他的韓清道:“你的小青菜燒的還可以,希望下次我還能吃到。”
“你想都别……嘭!”
關門聲打斷了韓清的話語,房間裡瞬間安靜了下來。
韓清閉上眼睛,調理了一下情緒,她現在有種想打人的沖動!
過了兩分鐘,韓清端起手邊的紅酒,然後看了看紅燒肉,猶豫了一下,她又拿起了筷子。
因為……确實很美味。
……
蕭準圍繞車子看了一圈,檢查了一遍,卻沒發現任何問題。
至于周圍的環境,蕭準在看車之前就仔細觀察過,沒有可疑人員,難道他的車子莫名其妙的響了?
不可能。
保時捷最新款好歹也價值百萬,無故報警這種事情,實在太低端。
“蕭哥,沒事吧?”水韻有點小緊張的問道。
其實她對于剛才蕭準的做法十分不能理解,但此時此刻情況特殊,她也不敢插嘴。
“沒事。”蕭準搖了搖頭:“上車吧,我們回去。”
保時捷啟動,蕭準看了看三樓的窗戶,又看了看一樓的有道,之前碰他車子人肯定躲在了走道裡。
從上往下看正好有視野盲區,所以他才沒發現。
“真是仇家麼?”水韻看着蕭準的表情,小聲問道。
“應該是四海幫的人。”蕭準大概猜到是誰了。
除了鄧琪琪,恐怕沒有别人,觸動警報這種事情,着實太低級了些。
“是琪琪麼?”水韻胡亂猜了一下。
蕭準點了點頭:“有可能。”
“蕭哥。”水韻猶豫了一下道:“如果琪琪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情,你能不能留她一命?”
“那要看她做的事有多不好!”蕭準一踩油門,車子如同脫缰的野馬一樣沖了出去。
而蕭準沒有看到的是,在某個暗道裡一個女孩正劇烈的喘息着,就像是剛剛經曆了什麼讓她心髒極速跳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