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餐廳包間裡,隻有蕭準和米绮兩人對坐着。
米绮有些不太自然的,品嘗着自己非常喜歡的華夏菜。
幾面對面坐着的,還是自己非常愛慕的男人。
但是這一餐,吃的米绮非常的别扭。
“蕭,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今天請我吃飯,是想問問關于帕克的事情吧。”
“帕克?”蕭準皺眉,反問道。
米绮搖了搖頭,說道:“我可能想多了吧,既然蕭你問的不是這個問題,就當我之前的話沒說。”
“帕克是誰?”蕭準又追問道。
米绮回答道:“就是托尼警官的弟弟呀,昨天我就覺得你有些不太對勁,今天盡管來吃飯,難道不是想問這個問題嗎?”
蕭準自認為是一個演技比較好的人。
在他不想要爆露出任何破綻的時候,絕對不會有人察覺端倪。
米绮之所以會在昨天,就發現蕭準有些不太對勁。
并且在今天赴飯局的時候,也察覺到了有些異樣的氣氛。
這些其實都是蕭準故意賣的破綻。
也隻有讓米绮感覺到有些異樣,她才能夠起這個話頭。
聽聞米绮的解釋之後,蕭準故意裝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
“哦,你說的是那個警官的弟弟呀,他和你是朋友關系嗎?”
蕭準借坡下驢,追問道。
米绮點了點頭,随後說道:“他可是我的同學,而托尼警官曾經是我父親的下屬,因為這兩層關系在,所以我和帕克也算得上是好朋友。”
蕭準放下筷子,随後問道:“你怎麼就這麼斷定,我今天請你吃飯真的是帕克的問題。”
米绮笑了笑,沒有說話。
她将一盤毛皿旺轉到了自己面前。
她并不是一個特别能吃辣的女人。
但是,她非常願意嘗試這種刺激的快感。
蕭準緊接着說道:“我想是因為那小子最近有些問題,所以你才會把問題的源頭,往這家夥身上靠吧。”
自打昨天第一眼看到那個叫做帕克的小男孩開始。
蕭準就覺得這家夥精神有些異常。
本來應該是朝氣蓬勃的年紀。
展現出來的狀态卻猶如一個遲暮的老頭。
似乎從那個男孩的身上,在不斷的散發着,肉眼可見的負能量。
而在這之前,蕭準也做過一個大膽的猜測。
也許隻有吸了毒的人,才會呈現出那樣的狀态。
不光如此,而且還是在毒品斷頓的情況之下,才會讓精神有些萎靡。
隻不過還沒有達到一個臨界點。
蕭準緊接着又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自打昨天離開之後,直到現在你都沒有見過那個叫做帕克的小子吧?”
米绮點了點頭說道:“我很擔心他,他最近感覺有些奇怪,但作為朋友,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詢問他的狀況,他隻是說這段時間身體有些不太舒服。”
“可是前天的籃球賽,他還帶領咱們校隊,拿到了州際賽的冠軍,身體不像是有什麼疾病的模樣。”
米绮之所以會向蕭準透露出這麼多的信息。
她隻不過是想要通過蕭準,在得知自己的朋友究竟怎麼了。
關于蕭準的身份,米绮一直都是雲裡霧裡。
但他既然這麼問了,肯定是有原因的。
而且米绮也可以确認的是,蕭準是不會害自己。
也許她這種想法并沒有确實的證據來支撐。
但女人往往都會相信自己的直覺。
尤其是面對自己愛慕的男人之時。
直覺也許會錯,但米绮願意相信。
緊接着蕭準提出來的要求,讓米绮有些一頭霧水。
蕭準說道:“你現在給那個叫做帕克的小兒子打通電話,你假裝要約他下午出來吃飯,看看他究竟是什麼反應。”
“啊?現在?”米绮指了指自己放在手邊的手機,有些意外的問道。
她全然想不通,蕭準為什麼在這個時候提出這樣的要求。
這要求看上去有些無厘頭。
但蕭準堅定的點了點頭。
米绮猶豫了大概有一分鐘的時間,像是在編造約會帕克的理由。
最後她還是撥通了電話。
嘟嘟……
聽着手機聽筒裡不斷傳來嘟嘟的聲音。
米绮的眉頭皺得越發深重。
大約過了一分鐘,她看了一眼被自動挂斷的手機屏幕。
又播出了第二通電話。
這一次和上次的情況一樣,并沒有人接聽。
當米绮再次撥打的時候,電話已經關機了。
這情況在米绮看來非常反常。
卻在蕭準的意料之内。
事态的發展,如蕭準之前所猜測的那般。
米绮放下手機,并沒有再繼續撥打,畢竟對方已經關機了。
“你很疑惑是吧?”蕭準追問道。
米绮絲毫沒有隐瞞自己内心想法的意思。
她點了點頭,直言不諱地回答道:“平時帕克不可能不接聽我的電話,更不可能關機,今天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盡管确定了自己内心的想法,但蕭準的心裡,卻感覺到有些可悲。
原本僅僅是局外人,卻被無辜牽引到了這一盤棋局當中,充當了一顆看起來重中之重,實際上無關緊要的棋子。
與其說托尼可憐,托尼的弟弟帕克更加可憐。
他隻不過是因為自己是托尼的弟弟,這一層身份,讓他成為了牽引出這條狼狗的鐵鍊。
一個犯了毒瘾的人,怎麼可能會去接近自己好朋友的電話?
蕭準搖了搖頭,說道:“晚些時候還有些事兒,吃完飯我送你回去。”
蕭準并沒有沿着這個話題繼續問下去。
而且,這件事兒,還是米绮起的話頭。
直白點來說,蕭準邀請米绮吃飯,也僅僅隻不過是吃飯而已。
之前的那部分談話,隻不過是閑聊。
蕭準緊接着解釋道:“昨天手上的生意出了些問題,所以有些不太開心。而且瞧你那個朋友長得非常像一個明星,你不覺得他特别像賈斯汀比伯?所以我就好奇問了問,結果他是叫帕克,我有個妹妹特别喜歡這個明星,本來還打算問他要張簽名的。”
蕭準打着哈哈如此說道。
他看起來是釋然了,但米绮卻抑郁了。
自己的好朋友,究竟是怎麼回事?
她心裡是怎麼也想不明白。
懷着這份有些抑郁的心情,米绮與蕭準的飯局,僅僅半個多小時便匆匆結束。
蕭準驅車将米绮送回家,随後撥通了吳乾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