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茶館中。
蕭準和吳乾在談論着,如何才能把衆興會的泰式洗浴中心給弄到手。
這段時間裡,青山茶館茶館還算得上是風平浪靜。
時間是可以愈合很多裂縫的良藥。
即便之前韓清和蕭準之間,有過一些矛盾。
但這段時間裡,韓清已經将所有的心思都給收了回來。
青山茶館再次開業,有了枭雄會這道保護傘。
也的确幫助韓清省去了很多麻煩。
有些小事兒甚至不用親力親為。
至少最為直接地省去了韓清很多麻煩。
也正因為如此,韓清和蕭準之間,盡管依然有些隔閡,但這道隔閡,也必然會随着時間的推移,而慢慢消磨殆盡。
“黑旗幫的事兒,就是寡婦一手捅出來的,如果我是賀武,我會感激的給她磕頭。”
吳乾抿了一口面前的碧螺春,啧啧稱贊。
自打跟着蕭準之後,吳乾可是喝了韓清不少壓箱底。
去特麼都是好茶。
吳乾本來并不是一個特别喜歡喝茶的人。
但經過這段時間韓清的“款待”都快讓吳乾愛上茶葉了。
蕭準含笑點了點頭,說道:“如果不是寡婦,估計黑旗幫還有的亂了。”
寡婦就像是放在污水裡的明礬,把雜質都給澄清了。
而刀疤,就是黑旗幫的渣子。
“蕭哥,黑旗幫之後你真沒打算了?就因為賀武那小子到葬禮上來說一句話,道個歉,就完事兒了?”
吳乾放下茶杯,對蕭準問道。
這個問題吳乾一直耿耿于懷。
隻不過因為青山茶館的開業,讓枭雄會和衆興會糾葛了一段時間。
吳乾并沒有找着機會詢問蕭準。
而且從明面上來看,蕭準像是的确沒有打算再動黑旗幫。
這一點,讓吳乾匪夷所思。
他之前還認為,蕭準隻不過在等時機,把黑旗幫徹徹底底鏟掉。
但這麼長時間過去,蕭準卻沒有動靜。
蕭準不可置否道:“還想要什麼後續?現在咱們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辦,黑旗幫隻不過是強弩之末了,再說之前人家已經低了頭,如果這時候再去搞黑旗幫,咱們成什麼了?”
“咱們不應該在乎外界的看法。”
吳乾說道。
都是黑道上混飯吃,刀口上讨生活。
誰特麼還在乎别人的看法。
豈不料蕭準卻搖頭說道:“你不在乎我在乎,我可不想成土匪。”
“我明白了,就當我之前沒問過這茬子事情。”
吳乾如此說道。
他當然知道,蕭準這麼說,其實隻不過是不想要動黑旗幫而已。
所有的理由,隻不過是理由。
吳乾接着又說道:“蕭哥,如果你真的打算收了這家洗浴中心,咱們可以找衆興會的人談。反正又不是不給錢。”
語罷,吳乾輕笑着搖頭道:“雖然給的錢少了些,但不是不給錢啊。”
按照蕭準的預算五百萬,是不足以拿下衆興會的泰式洗浴中心的。
且不論其他,這家洗浴中心,算得上是衆興會比較支柱的産業。
本來衆興會就算不上家大業大,如果把這麼重要的一家店,以如此低廉的價格轉讓給枭雄會。
說句難聽的,簡直等于是白送。
更何況,如果衆興會真的答應了蕭準開出的籌碼。
就等于徹徹底底向枭雄會妥協。
“自打阿拳和帕潘出事兒後,衆興會一直沒多大動靜。”
吳乾如此說道。
蕭準搖了搖頭。
“私底下小動作不算,他們的确沒有什麼大動靜啊。”吳乾解釋道。
蕭準說道:“說不準這幫太國佬,尋思着幹一票大的,而且……”
話到嘴邊,蕭準欲言又止。
吳乾好奇問道:“而且什麼?”
蕭準笑着搖了搖頭,說道:“沒什麼。”
“究竟要不要找衆興會的人談,這件事情總該需要解決的。”
吳乾并不是一個急性子。
但對于錢,他從來都是最着急的一個。
如果能夠早一點拿到泰式洗浴中心的經營權,就等于白花花的銀子往腰包裡流。
換言之,現在吳乾已經下意識将這家洗浴中心,當成是枭雄會的産業了。
它暫停營業一天,仿佛受到損失的是枭雄會一樣。
但蕭準并不是這樣想的。
“現在你别操心這件事,到時候衆興會會沉不住氣找上門來。”
蕭準如此說道。
如果衆興會主動上門,局面要比枭雄會主動聯絡,要好上很多。
逆水行舟,不進則退。
泰式洗浴中心關閉一天,衆興會非但拿不到任何營業利益,還需要承擔關門營業的損失。
裡外翻一番,得到的結果會非常恐怖。
與其如此,到時候對方肯定會主動找上門來。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蕭準的電話響了。
看着手機屏幕上陌生的号碼,蕭準下意識皺了皺眉頭。
吳乾有些好奇地問道:“什麼人打來的?該不會是衆興會的太國佬吧?”
“很有可能,但又不太可能。”
蕭準淡淡回答道。
在他看來,衆興會現在聯系自己,還太早了。
畢竟泰式洗浴中心關門才幾天時間。
如果連幾天時間都撐不下去,這麼沉不住氣的對手,隻能算是蕭準高估了對方。
接起電話後,蕭準的想法也得到了驗證。
打來電話的,的确不是衆興會。
而是寡婦。
整個電話持續了不到兩分鐘的時間。
蕭準便挂斷了電話。
這兩分鐘的過程中,可把吳乾給急壞了。
從蕭準的通話内容中,吳乾并沒有辦法察覺到任何信息。
在這個距離上,吳乾更是聽不到電話那頭究竟在說些什麼。
“蕭哥,什麼人打來的?”
吳乾在蕭準挂斷電話之後,迫不及待地詢問道。
蕭準将手機放在桌面上,輕笑一聲,淡淡道:“寡婦打來的。”
“請你吃飯?”吳乾幾乎沒有思考。
蕭準點頭道:“說是想要和枭雄會化幹戈為玉帛。”
“這娘們,是不是和刀疤搞在一起後,智商都被拉低了。”吳乾搖頭說道。
事實也的确如此。
張狂死之前,寡婦帶着四星堂的人離開了l市。
而這一次,她完全是背地裡想要弄死蕭準。
現在她打來邀請電話,不是不打自招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