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腳步很沉重,踩在樓梯上,響聲很大。
單從聲音蕭準就能确定,這是一個胖子!
而一分鐘後,果不其然是一個胖子走了上來,還是蕭準認識的那位食言自肥的胖子。
不過,當蕭準看到他懷裡抱着的人時,呆住了。
那個枯槁的老頭,嘴裡流水口水,整個臉的肌肉都扭曲着……是老賈!
胖子身後有人準備着輪椅,把老賈放在輪椅上,胖子盯着蕭準,大有看到什麼?老子沒食言的意思。
胖子确實沒食言,他保護着老頭。
蕭準之所以放了胖子,就是讓胖子去保護一個人,直到這個人死!
這個人就是老賈!
蕭準覺得欠賈恒太多了,可又沒辦法補償,隻有稍微關照一個還活着的老賈。
而胖子是一個重然諾的人,能力也很強,如果有他保護,老賈一定能安享晚年。
胖子将老賈推到中央。
尺麗走上前,拉着老賈的手,親切道:“賈伯伯,您的金符呢?”
如果說老賈跟誰關系最好,一定老鬼之一脈,而老鬼這位老來女,也就是尺麗,更是跟老賈關系最好。
以前是老鬼保護着他,現在則是尺麗。
看着尺麗親昵的表情,蕭準瞬間覺得自己所謂的保護有點多餘了。
“賈伯伯,您的金符呢?”尺麗又問。
老賈嘴角的肌肉抽搐着,死死盯着阿坤,流出肮髒的延水。尺麗不避污穢,細心替他擦拭,想女兒一般。
“我就是拿着玩的!”阿坤吓的臉色一變,道:“這也不是我搶的,是左小林搞的,他從老頭子那裡偷的,後來,他死了,我自然就拿過來了。”
阿坤解釋着。
蕭準看向他,這貨竟然瞞着自己?不過就是不知道他說是左小林幹的,是真是假。
“左小林死了,你怎麼都行喽?”尺麗陰測測盯着阿坤,帶着殺意。
阿坤抓着蕭準的肩膀,道:“救命啊!老大!”
蕭準打開他的手,這貨手勁兒怎麼這麼大?抓的生疼。
“我能保他一命嗎?”蕭準看着尺麗。
尺麗奪過阿坤手裡的金符,那是一個滿是黑污的木牌,普通之極。她左右翻看了一下,确定是無誤,恭敬的遞給了老賈。
老賈接過,情緒平複了許多。
“您說要不要殺他?”尺麗問道。
“嗚嗚嗚!”老賈嗚嗚說着,語調倒是很平靜,不像要殺人的模樣。
“明白了!”尺麗站起身,冷冷盯着阿坤,一指樓梯,喝道:“滾!”
阿坤吓臉色一變,忙跑了出去。
蕭準不信尺麗能聽出嗚嗚嗚裡面的意思,她無非作戲,賣自己一個人情。
胖子把老賈推在一旁,等待着。
“既然大家都來了。”尺麗道:“就請那兩位請上來吧!”
她又拍了拍手。
這次,蕭準能從她冷冷語調裡,聽出緻命的殺意!
帶着憤怒的殺意!
上來的兩位,不出蕭準所料,是孔然父女。他們二人的手都被反剪着,眼上蒙着布。
幾個大漢把二人壓上來,一腳踹在膝彎上,頓時讓兩個跪在地上。
尺麗動了動手指。
大漢會意,把父女二人的眼罩打開。
突然的到來的光亮,有些刺眼,讓父女二人都很不适,過了好一會兒,二人才開清楚周圍的全貌。
他們環顧着四周,并沒有特别激動舉動。
可,當他們看到蕭準時,就像兩隻大狗看到仇敵一樣,汪汪大叫着沖了上來,如果不是大漢們死死按着,蕭準毫不懷疑,這對父女會上來咬斷自己的喉管。
甚至就連孔悠悠都像瘋了一樣,兩個大漢才堪堪按住。
不過,也難怪,他們二人也清楚,自己要死了。
他們可能孔氏集團最後兩個姓孔的!
從此以後,這個集團,就不在是他們家族的姓氏了。
不要争權失敗,就算不争權,作為殺死父親的幕後主使,尺麗又怎麼會放過他們呢?
“呸!叛徒!”孔悠悠對着蕭準吐痰。
蕭準坦然自如,自己又沒有蕭準孔然何來叛徒之有?再說了,自己也沒跟尺麗說過什麼,隻不過是他們自己智商不夠罷了。
對于他們父女的遭遇,蕭準沒有一點愧疚,更沒有憐憫!
“我沒有想殺鬼叔啊!我一點都沒有啊!是冷鋒,是冷鋒那個變态!他非要殺鬼叔的!我真的沒有指使啊!”孔然倒是實際的多,跪在地上連連叩頭。
可祈求不僅得不到憐憫,反而招緻更多的……鄙夷!
“我有金符!我有金符!”孔然口不擇言,道:“我可以給你金符,行吧?我用金符換一條命!”
“你的金符在哪裡?”抓到孔然後,他們一直找不到金符,這也是孔然為什麼能活到現在的原因!
“你放了我,你放了我,我就告訴你,我保證再也不出現在龍城,不!我保證在也不出現華夏!你放了我吧!”孔然痛哭流涕,很少有人能在死亡面前,還保持着尊嚴。
“把他女兒殺了!”尺麗冷冷道,在她看來,孔然顯然沒有談條件的資本。
“不要啊!不要殺我女兒啊!”孔然磕頭出皿,已經崩潰,道:“我說,我說還不行嗎?”
“爸!别傻了!”孔悠悠大喊,道:“說不說都沒用的,她殺定我們了!”
啪!
尺麗一巴掌抽在孔悠悠臉上。
聲音之大,甚至有點震耳!
孔悠悠頓時一頭撞在地上,臉頰紅印浮現,嘴角更是流出皿來。
尺麗甩着自己有些麻木的手,道:“給我把她活活抽死!”
一名大漢點了點頭,開始抽孔悠悠。
蕭準豁然站起,抓住大漢的手腕,對尺麗道:“讓他們死的有點尊嚴吧!”
“你是聖母婊嗎?”尺麗冷冷質問。
蕭準無奈,扯開孔然的衣服,露出兇膛,道:“我記得他身上有一個古怪的紋身,不知道是不是你們要的東西!”
尺麗看着紋身,算是露出了一絲喜色。
金符并不一定是器物,也有圖畫,像老黑和孔然的就都是圖畫,這些圖畫将是關鍵所在。
“把他倆殺了!”尺麗命令道:“動手快一點,死了再扒皮!”
大漢将父女倆拖了出去。
父女倆早已癱軟,大小便失禁,在死亡面前,沒人能夠勇敢!
“既然該死的都死了,該滾的也滾了,該來的也來了,那咱們談正經事!”尺麗環顧四周,道:“獵殺左子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