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金之下必出勇夫,我交代完後關門安心睡覺。
我覺得,我會被某個腦缺的小土鼈憤憤的電話吵醒,結果這一覺睡到了自然醒,下午五點多。
就在我帶着懷疑難道自己的套路失的時候,結果發現,我的‘勇夫’根本沒去‘自首’,正在外面打麻将打得歡呢……
“咦?燃哥你起來拉?”高建明第一個看到我的,笑着就叫我,燃哥我沒記錯,他也是拿了紙條的其中之一。
“呀!燃哥,你睡好久了!”
“燃哥。”
“燃哥。”
李海也看向我,笑着就說:“燃哥,我敢你講啊,我今天瘋了,都花了八吧了。”
我抿唇,輕點了下頭,“還好玩麼?”
我話一出,全部靜下拉了,一個個斜眉歪眼的看這個看那個。
“呵……”我笑,被他們氣笑的,老子等着個結果,他們居然玩得那麼嗨,果然是哥做事太溫柔了麼?
“燃、燃哥……”
“明天。”我打斷李海,擡起手,一個一個的指,指着那幾個要去‘自首’的,“送到了還有獎,送不到,自己看着辦!”
我話落,轉身就往屋裡走,沒忍住還罵了聲,“真特麼的!”
果然是不能隻有重賞,還得有重罰,人就是那麼賤,都喜歡一巴掌一顆糖!
而我何嘗也不是呢?貼上來的看不上,非要為了個腦缺的小土鼈浪費精神,我特麼的更賤!
這晚我又失眠了,等待的感覺很不舒服,撓心撓肺,堪稱煎熬。
一直到早上,我準備出去吃點東西,忽然發現李海幾個爬麻将桌的爬麻将桌,搭闆凳的搭闆凳,睡得口水都流出來。
我沒忍住别開頭低笑了聲,把他們都叫了起來,然後帶他們去吃了東西,讓他們回去睡,那怎麼睡呢。
我回到家後也倒下了,難得的又沒做夢,睡得很香,所以我被手機鈴聲吵醒的時候,我先是擰眉用是枕頭捂住耳朵。
但那打電話的人是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居然響幾聲沒人接還不挂,一直打。
就在我有些忍無可忍的猛的睜開眼拿起手機想砸的時候,電話鈴聲斷了,我松了一口氣,剛想放下手機腦袋瞬的清醒的嗖一下坐了起來。
我剛把黑了的手機按亮,緊接着‘小傻逼’三個字就跳了出來。
我眯起眼,看着那三個字就揚起唇,這不是我們的林――老師麼?上鈎了呢!
我沒接,就那麼看着,下馬威是要給的,不給她能記住哥?
我一直等到電話響到自動挂斷,才拉起枕頭往床頭一墊靠了下去後,擡起手機,翻出未接電話撥了出去。
電話響到第三聲就接起,但我還是覺得有些慢,不過就她那腦缺的德行,能指望她多快呢?估計還要反應半天。
“喂?”
“瑾燃嗎?”
她的聲音在電話裡顯得更軟了,隻是有些聽起來有些急,問題是急都急得那麼軟……
我腦袋忽的閃過李海那拍着我大腿說她聲音好聽的樣子,心裡有些不舒服起來。
“呵,打誰電話不知道?”
我話落,她半響沒吭聲,我不由得擰了眉,“打電話又不說話什麼意思?”
我聽到輕輕的呼吸聲,我想她應該在生呼吸吧,會生氣就好,别隻有我氣,那哥就真不舒服了。
“你把項文斌和李勇叫到哪了?”
“……”這妞是還沒搞清楚情況吧?張口問的就是别人?
我沒吭聲,伸手從床頭櫃摸了煙出來抽出一支點燃。
然而,哥已經很耐心的給她時間想明白自己的處境,結果她憋了半響給哥來一句。
“瑾燃,李勇和項文斌的家長都很着急,現在正到處找他們,你讓他們快點回家。”
我嘴角微抽,直接挂了電話,“草!真心腦袋有坑!就跟李海一個級别的!”
而且哥實在聽不下去她那麼關心李勇和項文斌那口氣!
媽的!哥不如人麼?!
不就是個逃學麼?不過就是個逃學她特麼的都打電話來找來問,老子睡醫院的時候她問過嗎?!
我擡起手上的煙狠吸了口,緊接着電話又響了。
我擡起,看了一眼‘小傻逼’三個字後,深吸了口氣按下接聽,将手機湊近耳邊懶懶的喂了聲。
再氣也不能被看出來啊,她都沒跳腳,哥怎麼能先跳腳呢!
“為什麼挂電話。”
“……”她問得疑惑,而且理所當然,哥瞬的一口氣差點沒喘過來,“你找的是項文斌和李勇,又不是找我。”
我話落,電話那頭再度沉默了,我擡起煙抽了口,“不說話我挂了啊。”
“瑾燃……那天的事情我已經給你道歉了,而且我也不知道會這樣。”
“呵。”我沒忍住就笑出聲,看來她還是沒想明白,這就不是道歉的問題。
“你笑什麼?”
“道歉的意思是什麼不懂?推卸責任什麼意思不懂?林老師――”林老師三個字,我咬得特别重,在等了兩秒,她不說話,我又說:“林老師,你很虛僞你知道嗎?”
她還是不說話,電話那頭好似連呼吸聲都沒有了,但是我知道她在聽。
半響,她叫我,聲音有些隐隐的顫,“瑾燃。”
“在聽呢。”我說着,抽了口煙壓住心底的不适感覺。
我聽到吞咽的聲音,不由得蹙眉,不是哭了吧?!
“如果你隻是想羞辱我,讓我難過,你已經做到了。當然,我還是要和你道歉,你說的對,我推卸責任了,我現在鄭重的向你道歉。”
“……”我捏着煙剛要往嘴裡送的手頓住,她真的傻得不清,還真是覺得她自己很牛逼,哥的路都是她能擋的?
“如果你覺得心裡還是不舒服,想怎麼樣你和我說。你讓李勇和項文斌先回家,我們家裡人很擔心。”
“……”我放下手,暗暗深吸了口氣,打算提醒她一下,“你到是很關心他們。”
話出口,我忽的發現有些酸,眉擰得更緊,她就說:“當然,他們是我的學生。”
“呵……”我再度沒忍住笑出聲,因為她那種理所當然的口吻,“那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