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那天我是真看出你不喜歡。”
“呵。”我輕笑了聲,也不知道怎麼回他了。
他好似不需要我回答一樣,從桌上拿了一盒煙,抽出一支點燃,“你給我的感覺,一直像一壺茶,所以我不相信。”
我聽出了徐莫北的話中有話,“我不懂三爺的意思。”
他抽了口煙,打開邊上的茶瓶,伸手從裡面捏起一小撮茶葉,“你更像一杯白開水,放一勺茶是苦的,放一勺糖是甜的,如果加了酒,就會變得烈了……”
他說着,将手裡捏着茶丢進茶盤,“那天,嫉妒了吧。”
“沒嫉妒。”
“沒有?”他偏頭看我,顯然不信。
我垂眸,沒吭聲,因為我不打算解釋,沒必要,他們這種充滿自信的人,隻要他認為的,就算事實擺在面前他們也不會相信,何況隻是一個解釋。
而且……我以後都不會為了那種事情争了,阿燃忽不高興。
見我沉默,徐莫北喝了口茶頓了頓說:“你不覺得他們很配嗎?”
“……不覺得。”
“呵。”他笑,“為什麼?不管是外形還是學識以及學的專業,他們不是都很配麼?如果他們在一起,以後的路上還能共勉,互相幫忙,廖錦華能在事業上給阿燃很大的幫助。”
我靜靜的聽,端起茶杯喝了口水放下,等他說完了以後我才看向他,“在其位,謀其職,阿燃需要的廖錦華給不了,廖錦華能給的阿燃不需要。”
“誰給你的自信?”他含笑看我。
“阿燃給我的。”
徐莫北唇邊的笑微斂,沉默,然後又抽了口煙說:“你真是一點感覺都沒有?沒有那你争什麼?”
我輕抿了下唇,“雖然開始的時候我看到是覺得有些不舒服,但是我更清楚,我不能愚癡,把假的當成真的。”
我看到徐莫北的眉蹙了起來,難得一見的,半響吐出一句,“你能看得清楚那就最好了。”
依舊是斷斷續續的聊了半個小時這樣,他就讓宇哥送我回去了。
隻是今天臨走前他和我說了一句,“希望你現在能看清楚,以後也能。”
到了那一句,我才恍然過來,徐莫北是在用現實告訴我,以後這樣的事情會很多很多,我和瑾燃都要學會看清楚,不要分不清真假。
不過我不會感謝他,因為我深刻的知道,徐莫北做事,從來都不會隻有一個因。
半年後,瑾燃回國,依舊分到S市,隻是這一次,廖錦華并沒有跟他一組,而是被分到了G市。
這一次,是徐莫北自己幫我們訂好機票,然後安排了車送我們到機場的。
而這一年,沒有所謂的競争,而是開始正式着手分公司業務,熟悉,掌握,公司化的運作。
瑾燃很忙,忙得焦頭爛額,但是他給我們找了個S市本地的員工,帶薪給我們做導遊,陪我們吃喝玩樂。
他住的地方是公司宿舍,所以我們來了後還是住的酒店,他晚上九點後才有時間陪我們。
開始幾天,他還挺精神,熬到晚上兩三點,到第四天不行了,回來沖個澡就爬床上不想動。
每每這個時候,小搗蛋就往他腰上騎,然後他說:“對對對,腰這裡,坐重點。”
“……”無語,還當幫他按摩呢?
兒子睡後,他會打開筆記本電腦,繼續爬着看,我有些心疼他,“累了就休息。”
“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他回我,“想早點退休享福,現在能熬的時候不熬,以後來不及。”
“……”我蹭過去,跪在他旁邊幫他揉腰,“那你也别一天坐着,偶爾起來走動走動,要不對頸椎和腰都不好。”
“呵。”他笑着轉頭看我,“别擔心,哥腰還行,不信的話咋們來試試。”
我怎麼會聽不懂,沒好氣的瞥他一眼,“這裡酸麼?”
我說着,帶了點點報複的心思拇指在他腰邊上微微拱起的軟肉按下。
“啊啊啊――卧槽!”他叫出聲,我松了些力道,他吸了口氣呲牙看我說:“小姐姐,你啥事手勁那麼大了?”
“大什麼,這是穴位。”我說着,用掌心幫他揉揉,“你肌肉很僵硬,真的不能老這樣,要是沒時間鍛煉的話就去按按摩。”
“……你還懂穴位?!”
“我姐不是帶我去做按摩了麼,人家就是這樣按的,也是這樣跟我說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當初沒乖乖把月子做好跑去洗澡的問題,我發現偶爾頭會痛,然後腰肩也是時常痛。
不過人家按摩師說,也不是全怪月子,而是本來女人生完還在身體就很難恢複,加上平時要照顧孩子,抱着背着,這些東西都是以前沒有的強度,再加上陪着孩子成長的過程,大多不是弓腰,就是爬跪着的陪,自然會腰酸腿痛。
他輕點了下頭,然後說:“也沒什麼,就這兩個月,等到時候出國了,也就有時間鍛煉了。”
因為這次瑾燃是不能回去的,所以我和他媽媽還有小煜輝在這裡是住了半個月。
到後來,是瑾燃媽媽待不住了……該玩的也玩了,能逛的也逛了,想她那打麻将的小日子了。
瑾燃媽媽說要回去的時候,瑾燃是看着我的,我能感覺到他眼底的不願意,所以我一下低頭,不敢發表意見。
總不能讓瑾燃媽媽一個人帶着小煜輝回去吧,那多不好。
我才想着,瑾燃就說:“媽,跟你商量點事。”
“崩商量了,小煜輝先跟我回去,讓小纾在這陪你多呆幾天。”
“呵,知我者,老媽也。”
“滾哦!文绉绉老子好不習慣!”瑾燃媽媽笑罵。
“還不習慣,笑得嘴都快裂耳後根了。”
我在S市呆了一個星期才回去了,主要是小家夥的想我了,要不瑾燃還不想放人。
時間感覺過得越來越快了,不知不覺的,又要過年了,瑾燃回來,然後再離開,隔年再度飛去看他,然後又到過年,小家夥都三歲了。
小家夥三歲的生日宴是徐莫北給幫包的酒席,來了很多人,回去拆紅包的時候,我手都拆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