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我什麼事啊!我什麼也沒幹啊!别警告我啊!
他頓了頓,轉眸看路,“他要再敢打電話來裝逼,别怪我沖動。”
“……”好吧,好像也有點關我的事,他一沖動,我和他的事我爸媽這邊隻怕也包不住了。
但是我現在不敢勸他,這種時候越勸隻會火氣越大,指不定還要覺得我護着李瑞濤呢。
所以我低下頭,應了一聲噢後沒敢再吭聲了,就連想就着這次機會和他說下賣房子的事也沒敢提。
緩緩吧,緩緩等他氣消了再說,現在隻怕不管我怎麼跟他講道理,他都不會聽得進去,他不會接受的。
瑾燃這臉是一路拉到房城都沒歇下的迹象,我不知道他會氣多久,但我看着心裡瘆得慌。
車子才開進轉往老房子的小路,他手機就響了,宇哥打來的,說了幾句,我聽出來是叫他出去。
他沒像平時那樣推了,而是直接就應了好,挂上電話就沒好氣的和我說:“我有點事要出去,你先回去,一會我讓李海他們給你吃的過來。”
“不用不用!”我連搖頭,“我自己煮面吃就……好,讓李海他們送過來給我……”
他收回看我的目光,繼續看向路況,頓了兩秒,回了我一個字,“嗯。”
“……”我是有些憋屈的,感覺自己這氣遭得很冤枉,可是他氣也确實和我有關系,這讓我很無力。
車在老房子前停下,我頓了兩秒,見他沒熄火的意思,知道他應該是不跟我進屋了。
“那、那我就先回去了。”
“嗯。”他應了聲。
我抿了抿唇,伸手去拉車門,緊接着他的聲音又傳來,“嗯?”
“?”我疑惑的轉頭看他,就見他偏着頭瞪我,我硬是愣了三秒才回過味來,有些無語的放下手,傾身朝他靠過去。
唇才湊近他的,後腦就被他扣住,我唇緊緊抵着我的,重重的輾磨。
痛的,我擰眉,悶悶的哼聲壓在喉嚨,他頓了頓才微微松開一些,将舌探進我口中。
帶着濃重怒意的吻,我膽怯的縮起舌,卻被他輕易逮住,卷起,然後是重重的吮吸。
即便已經有了心裡準備,我還是痛得哼出聲,擰眉得死緊,手也本能得擡起抵住他的肩。
他終于松開我,額抵着我的,眸鎖着我的,呼吸沉重的看了我半響,緊緊抿着的唇才微微張開。
“他要是打電話給你,和我說。”
“……”我敢說麼?你會沖動啊!
他等了兩秒,見我不吭,眉一擰,扣着我的後腦的手用了力,“聽到沒有?”
“……聽、聽到了。”
他又那麼看了我會,才緩緩松了手。
我身體挪了回去,等了幾秒見他應該是沒什麼要說的了,這才伸手去拉車門。
下了車,我弓腰對側着頭看我的他輕揮了下手,剛要關車門,他忽的又說:“我會盡早回來。”
“好。”
他輕點了下頭,收回落在我身上的視線發起車,我這才将門關上,往後退了幾步。
隻是我等了會都沒見他又開車的意思,我才回過味來,連忙一邊拿鑰匙,一邊往門口走。
在我打開門進了屋,轉身要關門的時候,他才開始倒車。
我握着門柄的手微攥,緩緩将門關上後重重吐了口氣,李瑞濤啊李瑞濤,你可别在打電話來了。
李海他們來敲門的時候已經七點半,我正坐在沙發開始電視搗鼓着毛線,外加想着等他回來了我要怎麼哄他。
所以,李海他們是叫了好幾聲我遲鈍的反應過來,連忙放下手裡的毛線和毛衣針就急急去開門。
我走到圍欄前,就見四個人立在門口,瞬間樂了,應了聲就急急下樓去開門。
來得正好,有人給我說了……不對!是可以好好和他們談談了!
他們今天沒帶粥,而是帶了飯菜,而且有點多,因為他們也還沒吃飯呢。
這頓飯我們吃了一個多小時,我感覺自己兇口憋着的那口氣瞬的都散完了,呼吸都通暢了。
而李海他們幾個,一個頭比一個垂得還低,估計很長一段時間會不願意給我送吃的。
我本以為幾人吃完就會走,沒想全都沒動,任輝和汪興華幫我洗完碗後幾人就聚在一起開始找撲克牌。
我擰眉,正疑惑來着,李海就轉頭問我,“林老師,那個紙杯在哪啊?”
“你們要幹嘛?”
“打牌啊!”李海回得自然,還晃了晃手裡的牌。
“我是說,要紙杯幹嘛?”
“當然是輸的喝酒啊。”李海一副你傻不傻的樣子,坐在邊上的汪興華和侯立平也笑了,唯獨任輝别開頭,看向廚房的方向。
我嘴角微抽,“十分鐘前才和你們說的話,你們記性要不要那麼好。”
李海唇邊的笑一僵,汪興華和侯立平立馬低頭捂住,而任輝不适宜的噗了聲,然後再我掀起眼看他的時候,他也連忙低頭捂嘴。
李海看着我,眨了眨眼,嘴張了張,最近裂開嘴笑着說:“不要紙杯了。”
“呵。”我笑,“撲克牌收起來,那不是什麼好東西。”
“怎麼就不好了?”李海有些哭笑不得。
“那是賭博。”
“……我們沒賭錢啊,酒都不賭了好伐……”
我不吭聲了,就那麼看着他,他頓了會,很不甘的把撲克牌往牌盒裡放。
我見狀,心情備好,難怪瑾燃那麼喜歡瞪我來着,原來這種一瞪你就慫的感覺那麼好!
“林老師,燃哥都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你讓我們坐在這幹瞪眼麼?”李海收拾好撲克牌擡頭看我。
“……”你們玩也是玩幹瞪眼好麼!
不過這話我沒說,因為我明白了幾人為什麼不走了,顯然瑾燃是讓他們在這裡守着我,守到他自己回來親自守!
我蹙了下眉,剛想讓他們上樓看電影等,随即一道靈光閃過腦際,眼睛锵一下就亮了。
“老師來給你們補習吧。”我興緻勃勃的說。
“啥?!”李海先叫出聲,緊接着是汪興華的抽吸,然後侯立平和任輝同時瞪大了眼不敢置信的看我。
我笑,“老師給你們補習啊!”
李海嘴角微抽,話都沒能說出來,任輝嘴張了張,很小聲的擠出三個字,“不是吧……”
我看着他們現在這個樣子,越發開心了,完全不知道為什麼,也無法形容。
“是的!你們等着,老師去拿書。”我說着,轉身就往書房走,完全不理會身後的哀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