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即便我睜不開眼也能感覺到路人訝異的眼光,所以我選擇低頭,将臉埋在他的肩背上。
明明是那麼惡劣的事情,明明瑾燃打人了,為什麼我……我也覺得有些亢奮呢?
!
是他的氣場太過強大熏染了我,還是真的人身上就是潛在着那麼一些惡劣因子……我真的想不明白,我為什麼也莫名亢奮起來!
他背着我跑了好會,忽的頓住腳步,我有些疑惑的微微擡起頭,他忽的就轉朝左邊,朝着右邊一條巷子就穿了出去。
“感覺如何?
”他一邊跑,一邊問我,帶着喘息的聲音,含着笑意。
“……”我哪敢承認感覺還不錯,隻是下颚抵着他的肩,“你怎麼打人啊。
”
聲音出口,有些顫和有些抖,不是怕的,是被颠的。
他笑,“聽過什麼叫好狗不擋道麼?
”
“……”哥!
你這比喻為什麼可以那麼牛,那麼生動且形象!
“給他一腳算輕的!
”
“……”我竟……無言以對!
“那個,不會有事吧?
”
我還是有些小擔心,瑾燃一聽就笑了,背着我跑的腳步也漸漸緩下,“媽|的!
能别逗哥笑麼?
洩氣了!
”
“……”我一口氣憋住,頓一兩秒說:“你放我下來,我能走。
”
瑾燃猶豫了兩秒才停下腳步弓腰将我放下,而他卻沒立即直起腰,還是微微弓着喘息。
我想了想剛才他背着我跑了那麼大段路,連忙撫着他的背脊幫他順氣,“其實你不用背我的,我能……”
“能什麼?
”他側眸瞥我一眼,“就你那小短腿,哥一拽你就得摔。
”
“……”小、小、小短腿……
因為内心幾乎是崩潰的,我撫着他背脊的手頓了下來,他再度轉眸看我,随即唇角一彎笑着就直起腰将我摟進懷裡,“哥騙你的,哥其實就是想背你。
”
“!
!
!
”鬼才相信他!
是啊,我才不信呢,但堵住在喉嚨那口氣卻又消了大半……真是件神奇的事情。
我别開頭不看他,他卻笑着擡起一手,鉗住我的下颚扳正我的臉,低頭就在我唇上輕啄了下,“瞧你這牙齒癢癢的樣,等下可不能公報私仇啊!
”
“!
!
”我眸子微張,臉刷的又熱了起來,“你、你這有人怎麼這樣!
”
“哥高興!
”他說着,松開我,拉着我的手就快步朝着路口走。
街上的人流已經比之前我們來的時候少了很多,
回到酒店的時候已經快一點了,果然不早,同時我心也更慌了,他之前的話不停的在腦袋環繞。
“别緊張,很正常的。
”他聲音低低的聲音含着笑意,我能感覺到他的視線停留在我的唇上。
我滾了滾喉嚨,低下頭又抿了抿唇,“呃……對了,你、你還沒和我說那個你怎麼知道那個攝影師是廖錦華的男朋友。
”
似乎也是知道我緊張,難為情,他這次到也沒說我轉移話題,而是直接告訴我說:“廖錦華帶了那個男人的照片的,不隻我一個人知道,所有人都知道。
”
我不由得蹙眉,心裡感覺奇了怪了,既然廖錦華都有男朋友了,那為什麼我還是覺得他瑾燃……而且連瑾燃自己都覺得,是因為瑾燃和她男朋友感覺有些像的緣故嗎?
“對了。
”瑾燃忽的又說。
“什麼?
”
“廖錦華是我們拍完結婚照後才和那個攝影師在一起的。
”
“?
!
”我蹙眉,剛想開口,電梯到了。
“先回房間說吧。
”
“……”不過一句話和正常的話,我回歸慌亂。
回到房間,門才關上,我心就跳漏了一拍,瑾燃卻很自然的往裡走。
我小碎步跟着他挪,見在他床沿坐下後拉着了大長腿,從褲包裡掏出煙盒時,心裡暗暗松了口起,這才蹭到他旁邊隔着一人的距離坐下。
他打開煙盒抽出一支煙咬在牙尖後點燃,随手将煙盒和打火機丢子床頭櫃的位置,手就開始解襯衫的扣子。
我呼吸微窒,原本因為放松而垮下的肩瞬的繃緊起來。
“真特麼熱!
”他一邊說一邊解。
“……那個,熱的話開空調嘛。
”我說着就站起身,想去拿空調遙控器。
“不用。
”他一把拽住我的手臂,将我拉坐下,然後看着我是說:“你不熱啊?
”
“……我還好。
”我垂眸,沒敢看他的眼。
他解開扣子,将襯衫脫下搭在床沿後,擡手拿下咬在嘴角裡的煙,微微弓腰手肘帶在膝蓋上轉頭看我說:“那婚服是廖錦華去送的,我聽闫彬說,是廖錦華主動追的那個男人。
”
“……是暗示麼?
”我蹙眉問。
他輕扯了下唇,“這哪是暗示,簡直就是明示好麼。
”
“……”這哥說話真的……能不那麼毛刺刺的嗎?
我抿唇垂眸,“那就是說,和你們以前的那些人,都知道她對你有意思是吧。
”
“男人基本都是這樣的,尤其是豬朋狗友,總是喜歡慫恿人做一些道德淪喪的事情。
”
“噗――”我本來心情挺低落,結果被他一句話弄得直接噗笑出聲。
還道德淪喪來着!
他笑,朝我挪過來就摟住我的肩,“哥又不是沒見過女人,他們沒見識,哥還能跟他們一樣沒見識麼?
我就是煩,尤其是偶爾提到你的時候。
”
“……”我沒吭聲,隻是聽着。
男人和男人在一起是什麼樣子我不是太能懂,但是既然瑾燃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顯然那些人是會拿出我來和廖錦華比的,不僅如此,肯定還慫恿過他。
他吸了口煙吐出,又說:“徐莫北那,你放心好了,我不會沖動的,你和我媽,還有煜輝都在房城呢。
”
“……”我心跳漏一拍,擡起頭看他,入眼是他含笑的眉眼。
“其實這也是個機會,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隻是有人習慣被束縛,覺得那才有安全感,而有些喜歡不馴,不喜歡被絆手絆腳。
但是吧……”他緩緩别開頭,擡起煙又抽了口,“沒能力談什麼不馴?
”
“阿燃……”我下意識張開叫他,想說什麼,但卻除了叫出他的名字,卻又完全不知道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