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她要幹嘛,見她站起來,我下意識的就往後退了一步,緊接着她就冷冷的笑了聲,“放心,我不會對她怎麼樣的。”
她話落,緩緩放下手機,然後對宇哥說:“彭宇,我要什麼你也知道,在徐莫北來之前我不會動她。但是我面對你壓力很大,所以我要帶她去房間,我希望你坐在那不要動。”
宇哥立馬舉起雙手,“我不動,我就坐在這。”
陳絡晴側眸看了我一眼,将手機朝我遞過來。
我擡起有些發抖的手接過手機,陳絡晴立馬手擡起雙手握住槍,然後的緩緩退到茶幾後面,“出來。”
我邁開腳步,朝她走過去,陳絡晴一直注意着宇哥的往後退,一直退到電視前面點的時候才停下腳步,朝着客廳右邊靠後院的方向輕努了下颚。
一樓客房有四間,分别是後院落地窗後左右兩邊過道,一邊兩間,陳絡晴的是怎麼知道客房在那邊的?還是說這邊的别墅都是這樣?
我腳步不是很快,陳絡晴也沒催我,但是身後緩慢的高跟鞋聲音證明着陳絡晴就在我身後不遠,不超過四步的距離。
我發現她真的很小心,即便是面對毫無威脅性的我,她也要和我保持一定的距離。
走到後院落地窗前,陳絡晴終于吭聲了,“右邊。”
我很聽話的往右邊走道轉,隻是心裡越發疑惑,内心出現一種她對這裡很熟悉的感覺。
我走到第一間房間的時候,她叫住我,然後慢慢的越過我,随便轉身面向我往後退到門前伸手擰了擰門。
門咔一下就響了,她一把推開門,然後朝着門能努了努下颚。
我滾了滾緊澀的喉嚨,雖然恐懼,但卻已經沒之前那麼絕望,畢竟,在徐莫北到之前,我還有用,她應該不會對我怎麼樣。
而且,徐莫北都趕來了,那麼瑾燃也一定正在趕來,她一定不會讓我和孩子出事的!一定不會!
我微微垂眸,轉身走進房間,在我走到房間正中央的時候,已經不知道應該往哪走了,下意識的停下腳步轉頭看她,就見她擰着眉快步閃進房間,然後砰一下将門帶上。
那聲響讓我心驟然往喉嚨提了下,她按下反鎖就立馬轉身看我,見我站在原地沒動隻是側着身看她,她深深吸了口氣籲出,然後視線在房間掃了一圈。
許是客房後面就是後院和遊泳池的原因,客房面向後院的牆面設計了很大一扇玻璃落地門,不僅可以看到後院的風景,而且拉門口就之後往前幾步就是遊泳池。
“這裡誰住了?”她口氣很不好。
“……田國明。”我老實回。
最近這段時間田國明都是跟瑾燃回來的,他自己挑了這間客房。
陳絡晴眉擰得更緊,唇緊緊抿着,頓了好會才說:“去把窗簾拉起來。”
“……好。”我連忙轉身走到落地門前,将門簾拉上。
等我拉好窗簾轉身的時候,入眼是陳絡晴手上的槍已經換到了左手,而她真微微低頭看着自己的右手掌心。
許是感覺到我已經拉好窗簾轉頭看她,她掀起眼,雙手放了下來,對着床努了努下颚。
我能看懂她的意思,走到床沿,她就說:“坐啊。”
“……”我抿着唇,有些緊張的坐下。
她看着我,頓了兩秒走到梳妝台前,很自然的,也沒拿槍指我,許是覺得僅僅隻面對我已經沒有必要。
窗簾拉上了,外面的人看不到裡面的情況,門也反鎖了,我一個挺着七個月大肚子的孕婦真也做不了什麼……
我看着她将梳妝台前靠椅往床角拉,拉到了床角靠牆的位置後才坐了下來,那個位置,後背是牆,正對面的是落地門,右邊是房門,左邊是我,她一目了然。
從在外面對面宇哥和我兩個人時候的小心翼翼,到才走進房間的輕松,以及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就找到最好的觀察點……是她太專業,還是早已經演練過很多遍?
坐下後的她唇緊緊抿着,再度微微擡起右手低頭看了看,我視線落到她的手上,就見她的手依舊在抖,而且抖得很厲害,明顯不像是因為害怕而産生的顫抖。
“你的手受傷了?”我試着跟她搭話,聲音出口喏喏的。
她掀起眼看我,目光冷然,卻沒回我,而是在看了我兩秒之後的視線落在我身後的床頭櫃上,“把煙和打火機丢過來給我。”
我愣了一秒轉頭,果然看到床頭櫃上擺了一盒盒蓋都是打開的煙,還有打火機。
我連忙站起身,兩步走到床頭櫃前拿錢煙和打火機轉身朝她走。
在走到床位的時候,她蹙眉,“丢床上。”
我腳步頓住,将手裡的煙,打火機朝着床裡側的位置丢了過去,然後又擡起那隻一直捏着她剛才遞給手機的右手,“手機……”
她沒立即回我,而是盯着手機看了會随即垂下眸,像是無聲的歎了口氣,然後說:“丢過來吧。”
我聞言,盡量放輕動作的将手機也丢了過去,然後站在原地沒敢動。
她沒碰那手機,而是微微傾身,用那隻一直顫抖的右手拿起煙盒抖出一支煙咬在牙尖後将煙盒放在床尾,随即又拿起打火機點燃煙連着深深的吸了兩口吐出後,她才掀起眼看我。
我放在身側的指尖微攥,她的視線順着我的臉,慢慢往下滑,落在我拱起的肚皮上,我下意識的就擡起一隻手輕環住肚子。
她頓了兩秒掀起眼,視線再度回到我臉上,然後抖着手擡起煙抽了口吐出煙霧,“回去坐好。”
我滾了滾喉嚨,轉身走回剛才位置坐下,過了好會,她忽的說:“放心好了,雖然我真的很讨厭你,但我不會傻得真自己動手殺人,等徐莫北把股份轉給絡明,一切就都結束了。”
“……”我能聽到她話裡的意思,就是讓我乖乖的,别耍什麼花樣和心機,也别試圖做什麼。
隻是怎麼也想不明白,想不通,真的想不通,所以我轉過身看她,“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