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能不能把我的内、内|衣褲給我?”
我話音才落,低着頭翻碟片的他就淡淡的丢給我兩個字,“免談。”
“呃……那、那有褲子麼?”
“沒有。”
“……”這人怎麼這樣!!
我氣結,瞪着他頓了兩秒将衣服往邊上一挪,人就睡下。
我不吃還不行麼我!
我是不服的,但現實卻是殘酷的,我才躺下将被子往脖子拉了拉,他涼涼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你想不穿衣服吃也行,我放好電影過來抱你。”
“……”
我身體僵了僵,如同拉線木偶一樣坐了起來,再然後拿起體恤抖了抖,因為我很清楚,他說得出做得到,完全不是開玩笑。
我衣服才套上,他低低的笑聲就傳來。
我知道是笑我,所以我都懶得去看他,不過眼睛是可以不看,但耳朵堵不住。
“不錯啊,越來越懂事了。”
“……”牙齒為什麼那麼癢呢?
我咬着下唇磨了磨牙,沒吭聲,手捏着被子半響提不起勇氣掀開。
要知道我裡面可是什麼都沒穿,我怎麼出被子啊,尤其是還開着燈!
“磨磨唧唧的幹嘛呢?”他聲音有些不耐煩。
我捏着被子的手攥了攥,最後還是忍不住又說:“我已經我堂姐說了今天回麗城,我不走,你把我衣服……”
“免談。”
“……”我抽了口氣,半響緩緩吐出,“你這人怎麼這樣!”
他沒回我,而是直接站起身就朝我走了過來,我呼吸微窒,下意識的就攥緊了被子往後床内挪。
他走到床前站定,微微偏着頭看我,那目光沉沉的,看的我脖頸汗毛都豎起來。
“我、我現在就……”我話沒說完,他手就朝我伸過來,然後一把拽住被子就将被子刷一下拉走。
我驚叫了一聲,連忙跪坐起來,将身上的白體恤往下拉。
他将被子往床尾一扔就伸手拽住我的手臂往床沿拉,“難看死了,做都做了,還遮什麼遮。”
“!!!”這能相提并論麼?!
我不敢掙紮,怕一不小心就走光,隻是一隻手死死的拽住衣角。
他輕易将我拖到床沿,手扶着我腋下,我連忙又跪坐起來,因為感覺隻有這個姿勢不容易走光。
他低頭看我,唇角微微勾着,手就環住我的腰将我拉貼到他兇前,“我都懷疑你弄那麼多事就是想我過來抱你的。”
“……”不僅臭美,還自戀!
當然,這話我還是隻敢在心裡說。
他将我抱起往沙發走,在把我放下後見我扭扭捏捏有些無語的又走到衣櫃前打開衣櫃。
我心底升起一抹希望,想是他應該是看不下去準備給我找條褲子,結果他一轉身,就将一條毯子朝我都了過來。
“蓋着。”
“……”找條褲子就那麼難麼?
但是我還不敢吭聲,有條毯子總比沒有的好,被到時候哪說不好,他一惱,什麼都沒了……
他走到沙發坐下,然後開了電視才去動那兩個袋子裝着的外賣。
東西不少,果汁,油炸,串烤,還有皮蛋瘦肉粥和一盒青椒牛肉蓋飯。
他問我要吃什麼,我看着那碗粥和那盒飯心裡說,你這都想好了,還問我幹嘛呢?
如同那籃子零食,飲料就兩瓶,一瓶可樂一瓶椰汁,椰汁是給我的,可樂是他的。
“粥吧。”
他沒說話,拿了一次性的勺子連同粥遞給我。
我伸手接過,他才坐下,然後拿起遙控器開了電視,等電影開始裡了才慢吞吞的将那盒蓋飯挪到面前。
片頭過後,我發現電影竟是昨天他說喜歡裡面那個女演員的那部,不由得蹙了蹙眉,然後又看了看他。
我微微低着頭,舀了一勺飯喂進嘴裡,嚼了兩口轉眸看我,“你是要吃粥還是要吃我?”
“!!!”我被他一句弄得又一口氣卡在喉嚨,連忙低頭吃粥,但臉卻無法控制的熱。
“對了。”他忽然說:“你說你要回去你姐怎麼說的?”
他這一問,我不僅想起了堂姐,也想起了我爸,手頓下,心裡澀澀的。
“堂姐先是讓我明天再走,然後好像姐夫過來,也不知道說了什麼,她算就同意了,叫我路上有什麼給她電話。”
“姐夫?”他看着電視,舀了一勺飯喂進嘴裡,沒看我,但我卻覺得他語氣怪怪的。
“怎麼了?”
他沒回我,頓了頓才又說:“給你爸媽打電話沒?”
我擰了擰眉,将之後我爸打電話來給他說了一遍。
他聽完,輕點了下頭,終于轉過頭來看我,“可以,還能救。”
還能救?
我張口剛想問他什麼意思,随即反應過來他這根本是在說我傻!
擡着紙盒的手指尖微攥,我悄悄瞥他一眼,就見他将勺子往盒子裡一扔,拿起邊上的檸檬汁就喝了口去點煙。
就吃完了?怎麼那麼快!
我微微擡起脖子朝他的紙盒看,雖然沒吃完,但也沒剩多少。
他抽了口煙往後靠,側頭朝我看過來,“飽了?”
“啊?沒。”
“吃快點。”
“……”我想問為什麼,但最後還是沒問,低下頭繼續吃。
粥的味道很不錯,不過吃了一半多一點就吃不下了,隻能說人家給的分量真的很足。
我轉頭看了看他,他煙早就抽完了,斜斜靠着沙發背盯着電視,臉上沒什麼表情。
“那個……我吃不下了。”
他頓了頓,緩緩轉眸看我,然後直起腰就伸手将我手上的盒子拿走,站起身動作純熟的将桌上的殘羹剩飯丢進塑膠袋。
“這些你還吃麼?”他指着剩下的串烤和油炸。
我搖了搖頭,就将他将盒子一蓋就往袋子裡丢,我頓時眸子頓張。
“你要丢了?!”
“留着幹嘛?又不吃。”他說得理所當然,拎着袋子就往外走。
“很浪費啊。”
他頓下腳步看我,“那你吃麼?”
“……”我抿唇,答不出來。
我平時很少吃這些東西,不是我不喜歡,而是從小爸媽都不怎麼讓我吃。
記得小學三年級的時候,剛升初中的堂姐拿了壓歲錢就帶我去吃串烤,回來就咳嗽扁桃體發炎,醫院裡住了一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