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這待了三天,他除了第一天晚上帶我去海邊那走了走,之後就一直窩在酒店。
當然,窩在酒店那個是我,早上我醒過來他是不見人影的,中午回來下午就不出去了,東西是叫過來吃,整天守着電腦。
日子可以說是很堕落的,我問他這樣就行麼?不用去公司?
他回我說,在公司也是這樣坐着盯啊,該解決的事情早上已經弄完了。
本來我還想說點什麼的,但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他雖然愛貼我,但也從來都能分清事情輕重,沒耽擱過什麼事,而且要有事,人家是會打電話給他的。
到第四天中午,我打電話回去,煜輝又在哭了,而瑾燃媽媽說,煜輝今天也不知道怎麼了,早上起來就一直很難帶,一直哭,還不吃東西,輔食奶粉都不吃。
我聽得心疼,在電話裡哄他,他是聽不懂我們說話,但卻好似聽出了我的聲音,頓時哭得更傷心了。
我正換亂的時候,瑾燃回來了,後來接過電話說了兩句後擰眉,垂眸低着我看,頓了頓說:“我等會給她訂機票……嗯,沒什麼事……”
我心跳漏了的一拍,指尖微攥,他又說:“呵,知道了,我會安排的……嗯,先這樣,你趕緊哄哄他,哭得我心都痛了……”
電話挂斷,他将手機随手扔在床上,然後握住我一隻手臂,将靠坐在床頭的我拉了起來,“趕緊去漱洗,我給你打電話訂機票。”
“嗯。”
我進了浴室漱洗,他的聲音很快傳來,是詢問機票的,好像是下午的已經沒了,最後訂的晚上七點四十的。
我漱洗好,他電話也挂了,然後他又給寶哥打了電話,和寶哥說了下我可能得晚上十一點到,問寶哥能不能過來接過。
我是有些不好意思,這大半夜的……
然而,他話音才落就笑了,“呵,那就這樣,我媳婦可就交個你了,晚上開車慢點啊。”
“……”人家寶哥開車一直很慢好吧!
他挂上電話,轉頭看我,“都安排好了,七點四十的飛機。”
“嗯,我聽到了。”我垂眸說,還沒離别已經升起不舍。
他笑着摟住我的肩,側頭在我臉頰親了口,“兒子還太小,等他大點就好了……而且哥這還要呆段時間呢,指不定到時候完成任務,别人回去了,我也就跟着回去了。”
我看着他,輕輕點了點頭。
我們的時間變得有限,還好他下午也沒别的事,吃過飯後就抱着坐在窗前那盯電腦,和我聊天。
下午三點多的時候,他放在圓桌上的手機響了,不是電話,是短信。
他帶着些疑惑的伸手拿起手機點開看,我也低頭看,卻隻來得及看清楚是來自銀行的轉款提示後,他瞬的就将短信退出。
“這兩個傻逼!”帶笑的低咒聲在我身後響起,我心跳漏了一拍,他就一手扶着我的腰将我抽了站了起來,自己低頭翻着電話号碼也站了起來。
我往後退了兩步,他卻直接朝着窗邊走,然後将手機湊近耳邊,沒幾秒背對着我的他就沒好氣的問:“怎麼回事?你們什麼意思呢?”
“……”發生什麼了麼?我有些慌,卻隻能定在原地看着他。
他另一手緩緩擡起,卡在腰間,半響才說:“呵,早上的時候開會不是都說好了麼?你們當我是什麼呢?就!算!你們反悔了決定要買了,為什麼不打電話跟我說一聲,這是什麼意思?”
“……”我心咯噔一下,有些明白是怎麼回事……
“十萬不是錢啊?特麼的虧了你補進去麼?”瑾燃直接爆粗口了,“錢就一百萬,你可以試幾次十萬!”
“草!闫彬,我醜話說在前頭,這件事我可不管,賺了我當什麼事都沒發生,虧了你自己自覺點自己打電話跟三爺解釋……我絕?不知道什麼叫團隊啊!要不要叫導師過來再跟你講一次!聽過什麼叫豬隊友嗎?”
“我不帶跟你開玩笑的,你準備好怎麼跟三爺解釋。”瑾燃罵完,直接把電話挂了。
“怎麼了?”在他轉過身的時候,我才小心翼翼的問。
“還能怎麼?我早上才千交代萬交代,這幾天别動,價格不問,兩傻逼一直在和我說,這走勢已經持續一周往上了,雖然漲幅不大,但絕對值得下手試試。”我說着,朝我走過來。
不過他腳步沒停,直接越過我朝着那電視櫃的小冰箱走,然後打開冰箱猶豫了下後,拿出一罐咖啡,拉開喝了口才又說:“媽的,隻有一百萬怎麼試啊,傻逼才去試啊!十萬,那價格随便一動,十萬就沒了,這東西隻要跌一塊就不能出手的!”
我不是很懂,但是可以聽出,他的意思是讓現在别暫時别買,保留實力,等待時機。
而和他一組的,廖錦華和闫彬的意思是想試試,早上還開了小會商議的。
隻是這小會明明決定的是暫時别動,但兩人卻背着他買了。
這是他工作的事情,我也不知道怎麼安慰他,而他又喝了口咖啡後朝我走過來,摟着我的肩走到小圓桌前。
不過他沒抱着我走,而是将我按坐在他對面的小沙發,自己坐回電腦前,拿了支煙點燃後滑動鼠标,沒多會我就聽到劈裡啪啦的鍵盤聲。
我看不他在做什麼,隻是小心翼翼看着他的臉色,他煙抽一半後,身子往後靠,随即掀起眼看我,表情微楞了一秒随即就笑了起來。
“小姐姐,你什麼表情呢?”
“……沒、沒什麼。”
“别擔心,又不是我的錢,是徐莫北的。”
“……”問題是你的樣子看起來很生氣,而且,“這會不會影響到徐莫北交給你們任務。”
“不是會不會,而是已經影響了。”瑾燃抽了口煙吐出,“所以哥已經和王秘書會報情況了。”
“噗――剛才你不是說轉了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麼?”
“問題是他們賺不了。”瑾燃笑,眼角眉梢盡是不屑。